吴宝鼎元年(266年)十二月,孙皓又把都城迁回建业,派皇后的父亲、卫将军、录尚书事滕牧留下来镇守武昌。
因为滕牧是皇亲,朝中群臣都选举他,让他向吴帝孙皓谏争。
孙皓不肯听滕牧的劝谏,最初痛快让他往苍梧栖身,固然没有削夺他的爵位,现实上是把他流放了。
滕牧在半路上忧郁而死。
滕牧的女儿滕皇后遭到连累,也逐步失往了恩宠。
因为何太后时常护佑着滕皇后,加之太史说皇后不成改换,孙皓崇奉巫术,所以没有废掉滕皇后,就把她供养在升平宫,不再进见。
其时,宫中的良多姬妾都佩戴着皇后的印玺绶带,而实正的滕皇后却只是按礼法,机械地承受大臣们的朝贺和上奏的表疏罢了。
孙皓派出无数宦官,走遍了各个州郡,挑选将吏家中的女子。
只如果二千石大臣家里的女儿,每年都要申报姓名年龄,到了十五六岁,就要停止察看、检选,没有被选中的才能够出嫁。
孙皓后宫女子已有上千人,但仍然不竭地挑选新人进宫。
当初打点晋文帝司马昭的凶事,臣民都遵守暂时造定的法令,服丧三日。
葬礼完毕后,晋武帝司马炎也除往丧服,但仍然戴白冠,食素食,悲悼好像丧期。
八月,司马炎诡计拜见崇阳陵,群臣上奏称,秋暑还没有平息,恐怕皇帝哀痛伤感会损害安康。
司马炎说:“朕可以敬仰祖先陵墓,身体、精神天然就会好。”
又下诏说:“汉文帝不使全国的臣民都为他而哀痛,那也到达帝王谦虚的更高点了。要参见祖先陵墓,怎么忍心 *** 丧服呢?应当决定穿丧服,群臣天然可按照旧造行事。”
尚书令裴秀上奏说:“陛下已经除往了丧服而如今又穿上,如许做于礼节没有根据,假设君王穿丧服而臣下却 *** ,做臣子的心里也不安。”
司马炎下诏说:“朕担忧的是,哀慕之心不克不及足够地表达出来,不在乎丧服。诸位一片殷勤的好意,朕不忍再违犯了。”
于是附和 *** 丧服。
中军将军羊祜对傅玄说:“三年之丧,即便尊贵为天子也要身穿凶服,那是礼法。但是汉文帝却把它废除了,损坏、损伤礼义,我经常因而感喟。现在皇帝至孝,固然除往了丧服,仍实行丧礼。假设能借此时机恢复先王的律例,莫非不是很好吗?”
傅玄说:“把穿丧服的时间从以月计改为以日计,已经有几百年了,一旦要恢复古造,是很难行得通的。”
羊祜说:“不克不及使全国人都遵从礼制,暂且使皇帝再穿凶服,不是还好些吗?”
傅玄说:“皇帝不除丧服而全国除丧服,那就是只要父子,不再有君臣的行为。”
羊祜于是不再提让全国恢复古造的话。
八月二十二日,群臣上奏,恳求司马炎改换一般的服饰和炊事。
司马炎下诏说:“每当感念先灵,而朕不克不及完成穿丧服之礼,就为此沉痛,更不要说食稻米、穿锦绣了。如许做只会激起朕的痛切之心,不克不及够缓解朕的沉痛。朕本生于儒者之家,礼制传习已久,何至于一时之间便对本身的父亲改了那种豪情?从命你们的已经够多了,你们能够比照孔子答复宰我的话反省本身,不要再多说了。”
于是,掉臂群臣的反对,以素食素服渡过了三年。
宋代司马光就此评论说:“上自天子,下至布衣苍生,都要服丧三年,那是先王礼经所规定,百世不成改动。汉文帝以已意为师,不守陈规,改动古造,松弛礼制,隔绝父子之间的恩德,损坏君臣之间的情意,使后世的帝王不克不及热诚专一于悲悼祖先的豪情,而群臣谄媚、恭维,没有人肯加以纠正。到了晋武帝,唯独以本身的本性加以纠正并实行,可称是特殊的贤君。而裴秀、傅玄之徒,是常识猥琐的无能之臣,习惯于常规,拘守行之已久的风俗,不克不及够承顺晋武帝的好意,可惜啊!”
九月,司马炎下诏说:“从如今起头,即便诏令有要求,以及已上奏并获得批准,但是在现实施行中有未便之处的,都不得隐瞒实情。”
二十三日,有关部分上奏称:“大晋遭到魏的禅让,应当一概沿用前代历法与车马祭牲的颜色,好像虞舜遵照唐尧旧造一样。”
司马炎从命了那一定见。
十一月,晋朝廷把冬至在圜丘祭天、夏至在方泽祭地的仪式停止合并,同一在南郊和北郊举行。
司马炎下诏,撤销了汉朝后嗣栖身的山阳国的监视卫队,去除了对山阳国的禁造。
当初,皇甫陶仍是由傅玄选举进朝的,但二人政见看点差别,时有抵触,傅玄经常因政事与皇甫陶争论,争吵声鼓噪,被有关部分陈奏,两人都获功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