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年间,曾国藩在进川途中写下《养身要言》。
文中写道:“心欲其定,神欲其定,体欲其定。”
意思是,人唯有心里不变,精神才气够不变;唯有精神不变,身体才气够不变。
心浮、神浮、体浮,人也跟着急躁;心定、神定、体定,人也跟着不变。
此三定,是曾氏养身法的第一要言。
心 定
心无所定,身似浮萍。
现代人普及急躁,嘴里不断地说着、手上不断地做着,半晌不得闲。
即便身体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由得妄念纷飞。
曾国藩说:“治心之道,先往其毒。陽恶曰忿,陰恶日欲。”
若要觅觅心里平和平静的办法,先要铲除心中的毒素。
毒素的阳面是心绪散乱,阴面则是欲看丛生。
恰是那两种毒素植根于心,烦扰得我们不得平和平静。
《增广贤文》里有两句写得妙:
“厌静还思喧,嫌喧又忆山。
自从心定后,无处不平稳。”
心若不定,哪怕已经找到了桃花源,仍然体味不到桃源的乐趣。
若要平静,不长短得远赴深山,避开车马喧哗;
而是身处闹市,仍然能在心中修篱种菊。
虽然滚滚尘凡中,每一天都涛声照旧。
只要我们消弭执念,到处可得沉寂平稳。
神 定
人体的脏腑是有形的,而精神则是无形的。
前人认为,恰是那无形精神调和着有形的脏腑。
所以,单看一小我精神的好坏,就能看出此人脏腑的盈亏。
徐春甫在《古今医统大全》中写道:“神静而心和,心和而形全;神躁则心荡,心荡则形伤。”
神志能否不变,不只影响一小我的内在安康,也影响别人的外在看感。
曾国藩以擅长识人闻名,此中一个识人的主张,就是“看神”。
他说:“文人论神,有清浊之辨。”
曾国藩认为,看神识人,能够看“神”的清浊。
神昏而浊,就好像一潭污浊的水。
如许的人精神松散,全日都处在一种混混沌沌的形态,说话处事往往错误连连。
于己,会让本身觉得生活乏味,对任何工作都提不起兴致;
于人,也会让他人觉得那小我天资鲁钝、处事挈沓。
神清而朗的人,外表给人利落、干练的觉得,里面也是逻辑清晰。
那是因为他们身体安康,生命力兴旺,有足够的思惟力和动作力往处置问题。
然而,神的清浊不是定命,能够通事后天的勤奋往调整。
神愈定,则愈清。那就要看小我所下的功夫。
体 定
曾国藩崇尚道家摄生思惟,自称为“君逸臣劳”。
他说:“省思虑,除懊恼,君逸之谓也;行步常勤,筋骨常动,臣劳之谓也。”
“君逸”是“静养”,“臣劳”是“动养”。
静养即定心安神,动养则是让肢体活动起来,也就是经常磨练。
曾国藩说:“前人患难忧虞之际,恰是德业出息之时,其功在于襟怀坦夷,其效在于身体康健。”
圣贤之所认为圣,佛陀之所以成佛,都是在面临大磨练时,可以将心放得宽、修得定。
既要有活泼泼的胸襟,又要有坦荡荡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