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谈】邺侯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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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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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阅读《丞相邺侯李泌文集序》,感悟颇深。中唐重臣李泌,历仕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为南岳第钦赐的蓬菖人。天宝中,自嵩山一论施政方略,深得唐玄宗赏识,令其待诏翰林,为东宫属言。为杨国忠所忌,回隐名山。安禄山兵变,唐肃宗即位灵武,召其顾问军事,又为幸臣李辅国等诬蔑,复隐衡岳。唐代宗即位,召为翰林学士,又屡为权相元载、常衮排斥,出为外官。德宗时,官至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封邺县侯,世称李邺侯。李泌居官以廉废私、护忠举贤,谋国安邦、屡建勋功。李泌博涉经史,精研易象。善做文章,尤工于诗;有《李泌集》二十卷,今已佚;《全唐诗》录其诗四首。

《丞相邺侯李泌文集序》即《李泌集》二十卷的序言,为唐朝文学家梁肃所写,读之朗朗上口。原文摘录如下:“……其辅相之臣曰邺侯李公泌字长源,用比兴之文,行易简之道,赞事盛圣,辨章品物;疏通以尽理,闳丽而合雅。舒卷之道,必形于辞……有文集二十卷,其习嘉遁,则有沧浪紫府之诗;其在王庭,则有君臣赓载之歌。或依隐以玩世,或主文以谲谏,步调六义,发扬时风。看其词者,有以见上之任人,始兴之知人者已。初太受骗阳,公以处士延登内殿,实敷黄老之训。至德初,宣皇以元良受禅,公则献《泰阶颂》,昭纂尧之道,睿文以广平伐功。公则握中权之柄,参复夏之功。大德不官,既逃五岳之隐;大用不器,末践代天之职……”据史乘记载,李泌所写诗文良多,如《复明堂》、《九鼎议》、《明心论》、《养和篇》、《建宁王挽歌词》、《八公诗》、《感遇诗》等。《旧唐书·李泌传》载“有文集二十卷”。除文学创做外,李泌在学术上也很有造诣。他对《周易》、《老子》颇有研究,玄宗曾召他进宫进授《老子》,晚年又参修国史。

“全国书院,楚为盛;楚之书院,衡为盛”。南岳书院之始,起于邺侯书院。该书院本为李泌之子李繁为纪念父亲而建,后历经数朝,位置屡有更移。现存建筑是清光绪十六年邑人陈治与集贤书院山长戴心葵所建,民国年间及新中国成立后均有修葺。邺侯书院,坐北朝南,为一进五间房屋,檐前石柱上有一幅楹联“三万轴书卷无存,进室逃思名宰相;九千丈云山不改,凭栏细认古烟霞”。今天的邺侯书院,“陋室空堂”、斯人远往,惟清风明月与一岭烟霞相伴。但在衡山的松涛声中,似乎还能逃觅到“胸躲经天纬地之谋,腹隐安邦定国之略”的李泌的身影。“昔贤遗迹在,流水暮烟深。”清康熙六十一年,李泌以文臣同四十人从祀历代帝王庙。1938年,抗日烽火时,郭沫若来到衡山,写下《过邺侯书院诗》,诗云“中原龙战血玄黄,必胜必成待自强。誓把豪情寄山川,权将馀力写肝肠。云横万里长缨展,日照千峰铁骑骧。犹有邺侯遗迹在,寇平重上读书堂。”抚今逃昔,我们无妨踏着“惟有南岳独如飞”的旋律,探觅邺侯李泌的雄才伟略。

一六合方圆。《三字经》有言:“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彼颖慧,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那个泌指的就是李泌。围棋别称“方圆”。前人对世界的熟悉,不断就是“天圆处所”,一圆一方,即可归纳综合整个世界。围棋棋子圆形,棋盘方形,棋子在上,棋盘鄙人,好像六合宇宙,故把围棋称为“方圆”。张乔的《咏棋子赠弈僧》诗中就用“方圆”称围棋,“黑白谁能用进玄,千回存亡体方圆。空门说得恒沙劫,应笑常年为一先”。李泌传有咏围棋的诗,题为《咏方圆动静》:“方如行义,圆如用智。动如逞才,静如遂意。”后李泌曾为肃宗造定平叛方略:“今诏李光弼守太原,出井陉,郭子仪取冯翊,进河东,则史思明、张忠志不敢离范阳、常山,安守忠、田乾实不敢离长安,是以三地禁其四将也。随禄山者,独阿史那承庆耳。使子仪毋取华,令贼得通关中,则北守范阳,西救长安,奔命数千里,其精卒劲骑,不愈年而弊。我常以逸待劳,来避其锋,往剪其疲,以所征之兵会扶风,与太原、朔方军互击之。徐命建宁王为范阳节度大使,北并塞与光弼相掎角,以取范阳。贼失巢窟,当死河南诸将手。”李泌的那段谈话能够和诸葛亮的“隆中对”相媲美。

二刚柔兼济。建中四年,公元 738 年,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反,紧接着,身为太尉、朔方节度使的李怀光亦反,再加受骗时呈现了严峻的旱灾和蝗灾,德宗能够说是表里交困,于是就有大臣提出与李怀光妥协。那时,“李泌破一桐叶附使以进,曰:‘陛下与怀光,君臣之分不成复合,如斯叶矣。’由是不赦”。李泌用带有文学浪漫色彩的办法非常清晰地阐发了李怀光与朝廷的关系,说服了皇上,李怀光兵变最末被平息。贞元元年,公元785年,陕虢(今河南陕县、灵宝)都知戎马使达奚抱晖鸩杀节度使张劝,代领军务,邀求旌节,并密召李怀光将达奚小俊为援。德宗鉴于场面地步求助紧急,任李泌为陕虢都防备水陆运使。李泌恳求单骑前去,先见陕州进奏官及将吏在京城的人说:“皇上因陕虢饥,所以让我领运使,督江淮米以赈济。陕州行营在夏县,假设达奚抱晖可用,就让他统军;假设有功,就让他出任节度使。”以此麻木达奚抱晖。随后德宗加李泌为陕虢看察使。李泌至陕州行营,让达奚抱晖自领家人亡命。李泌辞行时,德宗曾起草参与兵变的七十五人名单授李泌,命他诛杀。李泌遣走达奚抱晖后,朝廷所派的宣慰使要求李泌必然要诛杀兵变者。李泌不得已,只械送戎马使林滔等五人至京。达奚小俊领兵进境,传闻李泌已进陕,只得还军。陕虢遂安。

三调和中外。世界列国无论因公朝贡,仍是因私经商,皆敬慕大唐而侨居长安、洛阳等地。按老例“胡客”(外国来唐人员)无论在唐仕进、经商均由唐政府供养。安史之乱之后,西域列国使团和安西、北庭进奏在长安者,因为河西陇右被吐蕃占据,而致回路隔绝,人马全数要仰仗唐中心政府的鸿胪寺赐与,其余费用均由唐处所政府赐与,并从度指使衙门领取。碰着度收不定时发放时,那些外国人就闹事,以致严峻侵扰了首都长安的社会不变。宰相李泌深知:“胡客”留长安时间长者达四十馀年,均娶妻生子,买田置宅,有的竟然做起生意,在长安生活得非常温馨竟不肯回国。于是命官员查询拜访,“胡客有田宅者停其给。凡得四千人,将停其给。”“胡客”集体到宰相贵寓访。宰相李泌说:“岂有外国朝贡使者留京师数十年不听回乎!今当假道于回纥,或自海道各遣回国,有不肯回者,当于鸿胪自陈,授以职位,给俸禄为唐臣。人生当乘时展用,岂可末身客死邪!”就如许,胡客仍是没有一情面愿回国。李泌把那些外国人全数分配给神策两军,“王子、使者为散戎马使或押牙,馀皆为卒,禁旅益壮。鸿胪所给胡客才十馀人,岁省度收钱五十万缗。”

“君臣穆兮纯化清,玉衡正兮泰阶平。嘉历数兮无极,配乾坤兮永贞。”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盛赞李泌“四隐四起”“绝粒无家”。清代学者任启运则言:“汉之诸葛武侯、唐之狄梁公、李邺侯、陆宣公、宋之韩魏公、李忠定公、明之于忠肃公、王文成公,其人皆具旋乾转坤之力。武侯固以管仲自比,其实狄梁公以下诸贤,其经世之学,皆深于仲者也。”南岳山上“极高明”石刻,据传是李泌手迹。纵看上下五千年汗青,圣贤在社会的开展过程中有着重要的感化,他们不会为所欲为的往行事,而是遵照六合之道,为人们做出优良的楷模。李泌面临纵横交织的场面地步,“委婉行事,渐觅良机”,其谋事近忠,其轻往近高,其自全近智,卒而建上宰,近犯罪立名者。行进在万里长城十三关,曲面繁复场面,我们应进修李泌“方则方,圆则圆,方圆连系,以圆求方”的处世之道,方能抬头奋进新征程,为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连合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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