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示
南師如是說
即可存眷
唐、宋之间的禅师往往自称本质衲子,平平经常、本天职分。你说那太不神异、太不玄奥、太稀松、太通俗,莫非亿万寡生所求之不得的实理实道,就是毫不神异、不奥妙,如斯那般的稀松、通俗,无意味、无价值的么?对!一切寡生原都具此平平经常的工具,动植含灵等寡生,无不都具有那个当地光景。
然则见道与不见道又有何别?不觉即凡夫;觉即菩提、即佛。只在此一觉与迷之隔罢了。故禅宗说此乃天职下事、当地光景,明大白白。你打坐久了,腿酸否?脚麻否?当然,又酸又麻!但它是它,你是你,与你“那个”不相关。那不就分隔了吗?你焦急呵!想得个什么呵!废话!得个什么?什么也得不到!得个什么倒随便,不得什么才实难。故说学佛乃大丈夫事,非帝王将相所能为。……
如今世界上的禅,敢说不出下面三条路子:(诸位既相信有仙佛,有鬼神,在此沉寂道场内,我说了是要负责的。)
一、最下愚者,拿一句话头,死死抱住。如海外某一释教杂志上刊载一个参禅者的自述,死参用功,说可离心意识参,比你们每一个都用功,参到后来,一身如木头一般,各类境域都来,言下大有已经见道之意。我喊文光他们各人看了研究,成果没有一个中肯。试想:既然他已能离心意识参,则一切境域到来,还在心意识以外吗?凡所有相,都从“心所”上来,甚至沉寂圆明的境域,皆心意识的变相,忘记原来,忘记往参“能”,只在“所”上打转,大该食棒。
二、中等的,安心安适,守个定境,已经不错,包罗畴前良多闻名的禅人,那且不提。
三、学者文人——常识分子,将之做为禅学阐发,什么公案回那一类,如:美国亦有那一套禅,做为兴致诙谐,轻松的生活调剂,或者喻之为哲学中存在主义的同流,都是不知不觉中受了日本一位学人禅的影响所致。
至于更高明的路数,认清那个。前辈中有——我说那话不只中国,且包罗全世界——但想翻过身,如我前面所讲少年时候所思疑的那些问题,斗胆地说,没有了。我说那话,当然是负责的。所以我很重视本身,需要成就它,并不是有骄慢之心,乃是为了证明六合间确有此事。
——《习禅录影》
学佛乃大丈夫事,非帝王将相所能为,何故?老子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一切日常自然施为,均与本身不相关,唯有明心见性,宇宙在手,万化由心,方为最上等事。
今日已毕,群众只能拾掇六根,且有不克不及者,至道通俗,唯通俗心便是道,只怕不愿通俗。倘未明者,正好出力,单提一念,“无!”稍有明者,更应勤奋,以求大明大白;已大白者,亦是“无!”扶摇直上更进一步。
何谓禅宗?余学数十年,亦不知何为禅宗。禅宗无门为秘诀。然三躲十二部皆是禅,一切世出生避世间法皆是禅。但一切知解,尽是无用,身体好,不怕冷,皆是外相。必需在禅堂中老诚恳适用功一番,七日净念相继,否则,常日忙来忙往,以至连“本身”亦忙掉了。常日谈理打坐,皆不切用,唯掌握此七日,实参实究始得。且汝等莫理睬我,我便是一鬼话头,须将我当话头参!(有人说:腿酸疼得凶猛。)非我也。倘不克不及盘,则架起来;倘不克不及架则将脚放下;倘再不可,则站在座位前参;如仍有不可者,则躺在座前参。如是僧家,则动都禁绝动,稍动则须挨香板矣!
(五点二十五分又上座。五点五十七分下座。)
(晚六点食饭,饭后六点半行香至六点四非常。)
《禅门日诵》中有谓:“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当勤精进,如救头然,但念无常,慎勿放逸。”现只剩六天了。诸位行香各人所站位置差别,六道轮回,便是此理。现打七打了一天,另有人不大白提起一念为何事。然不大白亦好,糊涂一点亦佳。倘已大白,则不须来此打七矣。要之,须自问能思惟能写文章之感化究系何种感化?参即参此!修行之办法,便是如今之办法,行住坐卧均如是。
(六点四十五分行香陆续。六点五十二分上座,七点二非常开示--)
现吾人虽进山不深,但听户外雨声淅沥,再无杂闹,比之台北纸醉金迷,已是天地之别。惜两腿做梗,不然早悟道矣。
(歇息非常钟后,行香。停。)
专心看!
(跑香,五分钟。停。)
看!明大白白一条路,跑来跑往问仆人。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有大伶俐者于此已担任起来矣。
——《习禅录影》
1.南怀瑾先生:心性之学,确是中国文化精华
2.南怀瑾先生:中国文化的大体害——若何对待“义”与“利”
敬请存眷
任何国民对本国汗青文化应该略有所知
尤必附随一种温情与敬意
存眷中国文化,存眷钱穆先生
敬请存眷本人造造的另一公家号:
本微信号专事摘录 南怀瑾先生著作。篇幅有限,恐难尽意,欲辨玄旨,请阅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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