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

4周前 (11-19 03:55)阅读1回复0
东乐
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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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国钧

龙城的初冬没有冷意。落日晚照,单独走出病院南门,穿过地下过街通道,在南亚名邸小广场干涸了的水池边发愣。

“你来逃我呀,你来来逃我呀。”一个踏着滑板车的小屁孩正在和家人打趣的阵阵愉悦声,随风而来,丝丝进耳。我的大脑皮层,似乎电流轮流袭击,痒中带痛,痛中带痒。

今天从家里出来,送到电梯门前的孙子孙女,“爷爷明天要您送我上学校”“爷爷我要您带往玩蹦蹦床”,姐弟俩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他们的爷爷打脱似的。我心里泛起许多酸涩,进进电梯后,眼睛里有一种分液物,渐渐地渗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泪水并不是小孩或者谁的专利,情到实深,不弹亦难。

前年住院,来柳州探看父亲的大妹和小妹,将鸡汤送到我所住的病房。因为她俩一个要坐动车回深圳,一个要驾车送她的孙回贵港,我正在承受病检,没能见到她们。回到病房时,面临那清香鲜美的鸡汤,联想起很多事儿,兄妹情、同胞爱,一个劲地涌上心头,眼水禁不住扑籁扑籁地流了出来。

是的,情感到达必然水平,人便会流泪,那是一种普及的心理现象。幸福的、欣喜的、冲动的,委屈的、悲伤的、痛苦的,等等。幸福时掀拳举袖,冲动时泪如泉涌,欣喜时欣然欲狂;悲伤处怆然泪雨,痛苦处声泪俱下,委屈处凄然流涕。

2017年12月,即将告别为之斗争了15个岁首的宾客。在欢迎晚宴上,主持人安放我颁发感言。接到话筒的时候,想到那些年来,与宾客那座已经初具规模的城市结下了不解的情缘,与同事、伴侣休戚与共,情深一往,说着说着,好几次感应喉咙似乎被什么工具梗住了。

2018年1月10日,历来宾正式启程回柳州。工友们闻讯而来,将我那数十个编织袋的册本、进修材料,以及其他行李,一会儿移上公司楼下的小货车。站在公司大门的台阶上,与前来帮手的工友们拍集体照,之后我走出队列,向各人深深地躹了一躬,“再见了,伴侣们”的道别语还没说完,泪水便夺眶而出。

于是,立即转身上了小车,翻开车窗,向各人挥手,那些悠悠往事,默默情怀,都在依依不舍中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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