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评出夏商周四大暴君:不让苍生说话的周厉王,为何晚死了十四年?
《墨子·法仪第四》中评出了夏商周四大圣王和四大暴君,圣王为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暴君是夏桀、商纣王、周幽王、周厉王:“为不善以得祸者,桀、纣、幽、厉是也。”
前人评论暴君,常将其比做桀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晓得的人也很多,周厉王为何会位列四大暴君,似乎有人不太附和:此君在贸易、农业、军事上都有两下子,怎么就因为不让老苍生乱说话而成了暴君?
古代帝王降生,一般城市陪伴着良多“祥瑞”,好比生了四个皇帝两个王爷的北齐“第一母亲”娄昭君,生的儿子都很荒唐,但却都有“凶兆”:“孕文襄(高澄)则梦一断龙;孕文宣(高洋)则梦大龙;孕孝昭(高演)则梦蠕龙于地;孕武成(高湛)则梦龙浴于海;孕襄城(高淯)、博陵(高济)二王梦鼠进衣下。”
不让老苍生乱说话的周厉王喊姬胡,是周幽王的爷爷,也是个君王中的异类,连出生都是陪伴灾难而来:“厉王生,冬大雹,牛马死,江汉俱动。”
夏商周四大暴君中的爷爷排在孙子之后,那可能是因为周厉王死晚了:夏桀、商纣身故国灭山河易主,周幽王姬宫湦被犬戎斩杀于骊山,西周消亡,周厉王姬胡竟然没有被国人干掉,他儿子姬静在召穆公、周定公辅佐下,竟然还创始了好景不常的“小盛世”,然后就被败家子姬宫湦弄得西周消亡,东周起头。
《东周各国志》从周宣王写起,是有点早了,实正的东周应该是从周幽王之子周平王姬宜臼东迁到洛邑(洛阳)起头的。
做为西周倒数第三任君主,姬胡固然生得不太吉利,但是秉政之初,可能仍是不错的,有史学家还将其称做“中国最早的变革家”。
周厉王变坏,似乎是从继位三十年起头的,到三十四年的时候到达了极端,在那四年里,他做的工作后来成了一个典故,喊做“厉王弭谤”。
大凡上过初中的,根本都晓得那个典故,半壶老酒再详尽阐明,那就是对读者诸君的不尊重了,所以咱们仍是把重点放在厉王弭谤的后果上。
为了根绝一切负面评判,周厉王姬胡大开杀戒,吓得老苍生“道路以目”,也就是连话都不敢说,使个眼色就算打招唤了。
周厉王只能听到赞歌而听不到不附和见,其时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召穆公(召虎,刘备曾拿他来夸饰飞)却非常忧愁:“你那是在筑坝呀,防民之口,甚于防水。水冲垮了堤坝,危害很大,老苍生的怨气被压制,一旦发作,后果不胜想象。所以贤明的君王城市营造宽松的情况,让老苍生畅所欲言,然后听取准确的定见,漠视无谓的牢骚,国度才气越变越好。”
召虎最初强调听取苍生定见的重要性:“王推敲焉,是以事行而不悖。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姬胡已经听惯了好话,对召虎的逆耳忠言天然不屑一顾,如许支持了三年后,国人(其时的布衣称国人,奴隶不算)暴乱,姬胡出逃,他逃到的处所也很有意思,喊做“彘”,也就是猪的意思。
姬胡逃进猪窝,召虎拿本身的儿子顶替姬静,送出往让苍生杀掉,然后又和周定公姬鼻教导、辅佐姬静当了周宣王。
召虎和姬鼻配合摄政那段时间喊“周召共和”,姬胡在彘地也没受啥委屈,不断活了十四年,曲到姬静亲政,他才闭上了眼睛。
我们重温厉王弭谤的故事,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服:姬胡的儿子姬静是人,召虎阿谁没名字的儿子就不是人?姬胡的儿子死不得,召虎的儿子就死得?说好的恶有恶报、父债子还呢?
细想之下我们突然大白了一些工作:周厉王虐政至少继续了期间,召虎和姬鼻并没有被冤杀,也没有被夺职,那阐明他们在其时最少是洁身自好,并没有停止死谏,以至可能还违心地施行了一些杀戮使命。
先有鸡仍是先有蛋,那个问题很好答复:在没有鸡的时候,就有恐龙蛋和鳄鱼蛋、团鱼蛋了。
世上是先有奴隶仍是先有奴隶主?那个问题也很好答复:是先有因为欠钱换不上和战败被俘而以屈身为奴换取销账和活命的人,才有了能够掌控别人存亡的奴隶主。
在奴隶社会,奴隶的数量千百倍于奴隶主,假设奴隶能连合起来抗争,奴隶主就会被撕成碎片。
厉王弭谤的成果,是各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成果却被周厉王的“忠臣”、“重臣”弄成了烂尾楼:姬家仍是出言如山,姬胡的孙子姬宫湦继续了爷爷的全数缺点,老苍生又陷进了水深炽热。
厉王弭谤的荒唐,并没有因姬家的消亡为绝迹,秦国的变革家商鞅比起周厉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姬胡只是不想听责备,而商鞅是既不想听责备,也不想听赞誉,只要对商鞅变法颁发观点,轻则放逐重则割鼻子杀脑袋,商鞅如许做的时候还理直气壮:“此皆乱化之民也!”
商鞅不容许他人说话,最初秦惠王嬴驷也没让他说话,商鞅被车裂后,家族也被斩杀一空,那不克不及不让我们想起孔子的一句话:“始做俑者,其无后乎!”
孔子那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感慨句,说的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商鞅身故族灭功有应得,周厉王失往王权后竟然还能逍远十四年,读者诸君想一想,那个暴君,是不是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