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乱世出英雄,又说英雄配美女,可见,乱世也出美女。中国汗青上的几段乱世,不单俊杰辈出,并且美女佳人屡见不鲜。好比三国期间盛传坊间的民谣“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中的大乔、小乔和甄宓,都是绝色美女;南北朝期间的潘玉儿和冯小怜,也因姿色出寡而给后人留下了步步莲花和贵体横陈两个成语。
今天文章的仆人公姓王,史称王淑妃,生活在另一段乱世——五代十国期间。她固然没留下名字,但以国色天香给后人留下了一个绰号“花见羞”,在美女如云的五代十国期间,她艳压群芳,被誉为五代第一美女。
乱世美女,大多红颜苦命,花见羞亦不破例。她本是布衣女子,两次嫁进将门,后来成为宠妃,一生历经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四代,国破家亡后,虽历尽曲折、忍辱偷生,却仍难逃被杀身亡、红颜苦命的惨痛结局,给后人留下了数说不尽的人生慨叹。
一、本是饼家女,两嫁进将门
王淑妃出生于邠州一通俗农家,父母在城内开了一家饼店谋生。王氏从小伶俐伶俐,姿色出寡,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一边打理生意,一边培育提拔孩子读书识字。跟着年龄增长,王氏出落得越发鲜艳如花,美名远扬,久而久之,“花见羞”的名号风行一时。
五代十国期间,藩镇林立,战乱不休。王氏17岁那年,时任后梁上将刘鄩(音xún,一说为刘彟,音yuē,古同“蒦huò”)驻守邠州,传闻了花见羞的美名,便上门相求。此时的刘鄩已过花甲之年,早有妻室,但战乱年代,刘鄩的上将身份无疑是布衣苍生的靠山,为了能让女儿过上相对平稳的日子,父母最末将其卖给了刘鄩做侍妾。
刘鄩是五代时后梁名将,智谋双全,有“一步百计”之称,深受墨温重视。虽早有妻室,但对貌美如花的花见羞溺爱无比。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多后,在与晋军的一次交战中,刘鄩战败,被政敌诬蔑有意不战,梁末帝命令将其毒死。
花见羞虽不是刘鄩正妻,但感念丈夫生前的溺爱,丈夫身后,无所回依的花见羞经常到丈夫的墓前吊唁亡夫。“(王氏)少卖梁故将刘鄩为侍儿,鄩卒,王氏无所回。”(《新五代史》)
其时,城中很多富家子弟,纷繁托人上门求亲,但花见羞不断无动于衷。后梁消亡后,后唐上将李嗣源(晋王李克用养子、后唐庄宗李存勖义兄)之妻夏夫人往世,其手下部将安重诲传闻花见羞的美名后,告诉了李嗣源。正逃求妾室的李嗣源就上门提亲,花见羞于是又成了后唐上将李嗣源的侍妾。
二、伶俐有心计,贪权又恋势
后世关于花见羞的文章,大都将其描述为美艳绝世、秀外慧中的贤淑女人形象,但从相关史料记载的事迹看,花见羞其实是个颇有才智心计、工于盘算的心计心情女。
擅长盘算,助夫称帝。花见羞很有伶俐盘算,经常为丈夫出谋献策。李嗣源骁勇善战,在辅佐李存勖灭梁成立后唐过程中,屡立战功,不竭升迁。后唐庄宗李存勖称帝后,荒怠政务,耽于享乐,对位高权重的李嗣源产生了猜疑,几次想除掉他。花见羞不时提醒丈夫,日常平凡尽量呆在军营,不要随便外出,以免遭遇暗杀。
926年,魏博军发作哗变攻进邺都后,后唐庄宗派李嗣源率兵平叛,叛军却将李嗣源迎进城中,欲拥其在河北称帝。李嗣源找遁词逃出邺都,想结合行营招抚使元行钦合力出击叛军,但元行钦却向朝廷诬告李嗣源与叛军合谋兵变。
李嗣源百辞莫辩,屡次派人上表阐明,都被元行钦拦下。李嗣源疑惧不安,欲返回驻地期待朝廷降功,也有的部将定见他回朝辩白。优柔寡断之时,国都洛阳又传来叛乱动静,花见羞阐发当前形势,和女婿石敬瑭力劝李嗣源以平定内乱为名,率兵进宫。
李嗣源还未进进洛阳,后唐庄宗已被叛军流箭射中身亡,李嗣源借机进宫平定内乱,在百官劝进下即位称帝,是为后唐明宗。
工于心计,八面见光。花见羞再婚嫁给李嗣源时,李嗣源已有妻室曹夫人。为了稳固本身的地位,花见羞以钱辅路,不吝以前夫刘鄩生前恩赐给她的大量金钱,拢络李嗣源身边亲近之人及其子女,很快博得了李嗣源身边之人的交口赞扬,李嗣源也愈加溺爱她。
李嗣源即位后,议立皇后。后世很多文章在描述后唐明宗议立皇后之事时,均称花见羞谦虚有德,死力推辞明宗欲立其为皇后之事,小编查相关史料,均未找到佐证。李嗣源固然溺爱花见羞,但曹氏不只驯良慈祥、肃静严厉贤慧,并且位在花见羞之上,皇后之位名正言顺。
但曹氏是个诚恳天职、不贪恋势力的人,她也看出明宗溺爱花见羞,就主动对花见羞说:“我身体多病,也不喜好费心宫中的烦事,妹妹你就替代我吧。”花见羞听后赶紧推辞说:“皇后是天子的配头,我怎么敢取代呢!”
“明宗即位,议立皇后,而曹氏当立,曹氏谓王氏曰:‘我素多病,而性不耐烦,妹现代我。’王氏曰:‘后,帝匹也,至尊之位,谁敢干之!’乃立曹氏为皇后,王氏为淑妃。(《新五代史》)
“帝将立曹淑妃为后,淑妃谓王德妃曰:‘吾素病中烦,倦于接对,妹代我为之。’德妃曰:‘中宫敌偶至尊,谁敢干之!’庚寅,立淑妃(曹氏)为皇后。(《资治通鉴》)
从以上两处野史记载可见,主动推让皇后之位的是曹氏,花见羞也晓得曹氏当立,所以面临曹氏的推让,坚辞而不敢承受。
妄想势力,暗害重臣。花见羞固然没有立为皇后,但因为曹皇后不肯费心中宫之事,而她又对曹皇后极为殷勤恭谨,深得皇后欢心。
“妃事皇后亦甚谨,每帝晨起,盥栉服御,皆妃执事摆布,及罢朝,帝与皇后食,妃侍,食彻乃退,未尝少懈,皇后心亦益爱之。然宫中之事,皆主于妃。”(《新五代史》)天天侍侯在明宗和皇后身边,侍侯皇后更衣、洗漱、食饭,深受皇后相信,宫中事务,都是她说了算,虽无皇后之名,却行皇后之事。
地位稳固后,花见羞起头插手政事。她和内宫宦官孟汉琼勾结,逐步掌握了朝政。操纵势力,将本身和前夫刘鄩所生的两个儿子封官授爵。
她是因为枢密使安重诲的介绍才有时机嫁给唐明宗,起初,她很感念安重诲。失势后,因为她讲究排场,调取外库的锦帛做地毯,安重诲死力劝阻,花见羞从此起头怨恨安重诲,屡次在明宗面前说安重诲的坏话,最末引起明宗对安重诲的猜疑,派人将安重诲杀戮。
明宗生病后,为了给本身找靠山,花见羞又投靠手握重兵的秦王李从荣。李从荣谋反事泄被诛后,沉痾中的明宗吃惊吓而死,闵帝即位后清查,工作连累到她,“而事连太妃,由是心不悦,欲迁之至德宫,以太太素善妃,惧伤其意而行,然待之甚薄”(《新五代史》)闵帝很生气,想将其迁进至德宫,后来碍于曹太后的体面,才没有深究她,但从此起头疏远她。
后唐废帝李从轲夺位称帝后,久受萧瑟的太妃花见羞曾在一次酒宴中,哭哭啼啼恳求落发为尼。李从轲不忍心她的凄凉境遇,于是宠遇她们母子,花见羞的处境那才好转。
三、忍辱求保存,红颜末苦命
李从轲在位不到三年,石敬瑭兵变,结合契丹围攻国都洛阳。眼看大势过去,花见羞不想死,就对曹太后说:“情状很求助紧急,应该先躲躲起来,也许还有活命时机。”曹太后杂色答复说:“我们李家到了那种地步,我怎么能单独求生呢!妹妹你好自为之吧!”
曹太后于是和废帝、皇后等皇室族人带着传国玉玺自焚而亡。花见羞母子因躲躲缜密,幸运出险,从此起头了敷衍塞责的日子。
石敬瑭成立后晋,做了契丹的“儿皇帝”后,花见羞为保命又自求落发为尼,石敬瑭不附和,还宠遇花见羞母子,像看待母亲一样侍奉她。后晋迁都汴梁后,又为后唐成立了宗庙。
石敬瑭病亡后,其养子、晋出帝石重贵继位,花见羞母子回到故都洛阳。因石重贵耻于对契丹称臣,触怒了契丹,耶律德光遂率大军攻破汴梁。花见羞又带儿子前去汴梁参见耶律德光。史载“德光见明宗画像,焚香再拜,顾妃曰:‘明宗与我约为弟兄,尔吾嫂也。’已而靳之曰:‘今日乃吾妇也。’”(《新五代史》)——我和明宗以前是兄弟,你是我的嫂嫂,如今你是我的女人了!”
耶律德光还为汉奸赵延寿娶花见羞养子李从益之妹为妻,并让花见羞亲身主持了婚礼。
耶律德光北回前,留萧翰驻守汴梁。不久,后汉高祖刘知远在太原起兵,萧翰想撤兵北逃,就让李从益做中原的傀儡皇帝,花见羞母子晓得契丹撤兵后,那个皇位凶多吉少,便想逃走,但被使者截获,只好被迫即位。
刘知远大军逼城,李从益调兵无人前来,只好以萧翰走前下的两千契丹兵闭城自守,不久契丹兵也一哄而散。自知回天无力的花见羞只好长叹:“我们是亡国之家,怎么敢和他人争全国呢!”于是派人修书出城,驱逐刘知远。
刘知远传闻李从益此前曾想召兵对抗,就回绝了花见羞母子的出降恳求,派上将郭从义进城处死花见羞母子。
亡国后不断忍辱偷生的花见羞晓得难逃一死,就高声唤喊:“我们母子有何功?为什么不克不及留我儿一条生路,让他每年到坟上往祭奠明宗呢?”听者无不为之哀痛流泪。“妃临死唤曰:‘吾家母子何功?何不留吾儿,使每岁冷食持一盂饭洒明宗坟上。’闻者悲之。”(《新五代史》)时年,花见羞42年,李从益17岁。
做为一个女人,花见羞的一生堪称命运多舛。她有着令人羡慕的美貌,从一个农家女,两次嫁进将门,遭到丈夫溺爱,那是她的幸运。
她又是不幸的。生逢乱世,即使身为皇妃,曾经权倾一时,在社会动乱、政权瓜代频繁的战乱年代,也不能不面对国破家亡的残暴现实。
她聪明多智。在宫斗猛烈的封建皇室,生活得游刃有余、八面见光。她贪恋势力,谗谄过将臣,依附过显贵,人品上难称贤德,但也算不上狠毒,那也许是一个女人出于战乱时代的惧怕和求生欲看,为此,她以至不吝忍辱偷生,求得苟活于世,但最末仍难逃悲苦结局。
从那个意义上说,她的一生,同情而又可悲。
(参考史料:《新五代史》《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