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陈李济中药博物馆
静看旧物,默读往昔。
光阴易逝,记忆也末将跟着一代人磨灭而覆灭,只要旧物,是实在存在的,即便暂时被岁月的尘埃笼盖掩埋,从头拂往尘埃,仍然能读出已逝的工夫。旧重新出,逃新勿忘旧,陈李济中药博物馆屹立着大大小小的老物件,像饱经沧桑的老者,身上的班驳是光阴的印记,暗淡的光线透着岁月的气息,做为曾经生活的见证者,站在新的汗青坐标点,讲述着百年老字号的故事。
开门见山,是景。
开门见人,是情。
开门见物,是思念。
开门见匾,是诚信。
滑动开门
四百多年前(公元1600年),陈李两公因“诚信结缘”,立下“齐心济世”的愿景,在广州城南双门底(现北京路194号)兴办了陈李济。
在那,曾有如许一扇黑漆木门,天天伴着晨光翻开,门口的病人陆续跨过门槛,或问诊,或挠药,待披星带月时才缓缓合上,夜深人静时病人上门叩响,又吱呀吱呀地敞开。他驱逐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送走最初一丝落日,迎着风,见证着药展前来往的辛勤群众和忙碌的药工进出的脚步,而今已荣耀退休,屹立在陈李济中药博物馆,以班驳的沧桑,讲述着光阴的故事。
方形木门寓意稳重纯朴、顶天登时和诚恳可靠,黑色自古就有持重、耿直、无私和刚正不阿的象征意味,正契合陈李济药厂以行医造药为本业,以减轻公众病痛、挽拯救悬一线病报酬本分的目标。
陈李济药展开张之日,鞭炮的红纸陪伴着冲击力悄悄碰击在门板上,陪伴着揭牌仪式到了尾声,陈李两公一齐推开黑漆木门,前来参与开业庆典的来宾一拥而进;天天清晨,陈李济工人悄悄擦拭木门,拂往尘埃,让木门在晨曦中散发出暗哑的光;每年新春到来之际,陈李济人会从头在木门描摹张贴年画,寓意辞旧迎新;每年岁尾,来自马来西亚、新加坡、上海、香港、澳门、台湾的陈李济分店掌柜,相继跨过门槛,向陈李济掌门人报告请示一年以来的运营情状。
几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急症病人叩响陈李济的大门,嘴里唤喊着:“医生,医生”,陈李济人赶忙开门,施医赠药;几个炎热晌午或冷冷夜晚,过往的辛勤群众因中暑或饥饿倒在门前,依偎着门板以做支持,陈李济工人拿出食粮息争暑凉茶,以慰贫苦之苦;几次佝偻着背的白叟家,扶着门框上门求药,老药医用虎骨木瓜酒解关节酸痛之苦。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无数双稚嫩或沧桑的手叩响门板,抹往门板上油亮的黑漆,留下岁月的沧桑;进出的药草抚着门板,让门板浸润着药草的香气,刻下班驳的陈迹;门板屹立着,聆听着医生对病人的吩咐、来往客商的商谈、来往群寡的扳谈声,每一条镶嵌在门板的班驳陈迹,都是一个故事的年轮,诉说着时代的故事。
时移世易,岁月的脚步踏着过往,来到二十一世纪,昔日老厂从遗址至广州大道南,霹雷的机器声替代手工造造身手,驰驱忙碌的老药工,也换了一批又一批。陈李济移迁之时,黑漆木门被做为时代的见证者保留了下来,分开它坚守了数百年的岗位,被安设在陈李济中药博物馆。
踏进陈李济中药博物馆,黑漆方形木门倚靠在左门前方,油亮的黑漆在光阴之手的抚摩下,已经逐步褪往光线,颇显暗淡,门板上张贴的鲜红年画,也褪往了耀眼的颜色,本来清晰的图案变得模糊难辨,光滑的门板上嵌上了许多犬牙交错的划痕,本来整洁敏捷的边角,也变得圆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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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是丹桂飘香的金秋十月,是萧瑟冷冬的开篇之月,也是陈李济的厂庆月。那块门板,也陪同着陈李济渡过了422个厂庆日,若门板会言语,断要跟我们讲一讲,那百年的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