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上将陈再道回忆“两徐之战”我方徐向前为首敌方徐源泉为头
饮马长江畔
一九三年三月,我们破坏了仇敌的第一次“围剿’,迎来了根据地草绿花红的春天,四处是一片忙碌炽热的气象。
那之前,中共中心在上海召开了六届四中全会,王明一伙独霸了中心的指导权,全面推行了一条“左”倾道路。传闻,中心派康荣生来到了鄂豫皖根据地,传达了六届四中全会精神.鄂像皖特区还召开党代表大会,做出了拥护六届四中全会精神的决定。
就在那个时候,仇敌出动十二三万军力.对鄂豫皖根据地起头了第二次“围剿”。他们第一步诡计合击鄂豫根据地的新集、七里坪,第二步转向皖西根据地的麻埠、金家寨。
我们从指导的讲话中得知,皖西根据地起首告急。四月十一日,张国焘、陈昌浩由上海来到新集,沈泽民等同志也由上海抵达了皖西。因而,我红四军的主力队伍,在张国焘陈昌浩和旷继勋率领下,奔向皖西往打陈调元第四十六师。徐向前同志率领第二十八团,在鄂豫根据地攻打民团据点大盗窟、打油街。
四月二十日,我们由商南地域向东开进,到金家寨与第十二师会合。四月二十五日,我第十、十一师的四个团,猛攻陈调元部据守的独山。第十二师布于独山与麻埠之间,预备阻击麻埠来援之敌。颠末四小时的激战,全歼了独山守敌两千多人,缴获枪械一千二百多收,给东犯之敌以当头一棒。据守在麻埠、诸佛店的仇敌,慑于我军的声威,非但没敢出援独山,当日下战书弃地逃往霍山,皖西根据地之危去除。我红四军主力即西返鄂豫根据地。
我红四军主力东进碗西做战,敌乘虚而进鄂豫皖根据地。吉鸿昌批示的第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师,先后占据了新集、擅树岗、七里坪,夏斗寅、肖之楚、葛云龙等部,亦由南驱师北犯,形成了南北合击之势。徐向前同志率领第二十八团,以及黄安、光山、罗山独立团,挠住仇敌尾巴。巧与仇敌周旋。而参与此次“围剿”的吉鸿昌,则“身在曹营心在汉”,跑了一圈,收兵回营经宣化店往罗山往了。
我红四军主力西返鄂豫根据地之后,仇敌驻光山的五十三师和驻麻城的十三师,由泼皮何经新集等地南下,诡计阻遏我红四军主力陆续西进。蒲月九日.我军进至新集以北浒湾地域,正遇敌五十一三师的四个团,由泼皮河向南进发。我军在浒湾占据阵地后,先是固执阻击仇敌,给仇敌以大量杀伤,然后转进还击冲杀,决心全歼那股仇敌。颠末一日夜的激战,歼敌近千,伤敌无数,幸运未死的部门残敌,又回窜到泼皮街往了。
随后,我军又别离出击,先后攻下团山、胡山、雾山、丘家店、阳家土店、龚家寨等多处田主围寨和仇敌据点。蒲月二十八日,我军在黄安东南的桃花镇,又消亡守敌一个营,消亡援敌一个旅。
仇敌策动的第二次“围剿”,又以失败而告完毕。
不久,刚来到鄂豫皖根据地的张国焘,根据中共中心的决定,公布撤销了鄂豫院特委,构成了中心分局,成立了鄂豫皖省委,张国焘担任分局书记兼军委主席,总揽了鄂豫皖根据地的大权。同时,对红四军的指导干部停止了调整,由旷继勋任军长,曾甲生任政治委员,下设第十、十一、十二、十三四个师。由刘英任第十师师长、康荣生任政治委,由周维炯任第十一师师长,余笃三任政冶委员;由许继慎任第十二师师长,庞水俊任政治委员,由徐向前任第十三师师长,陈奇任政治委员。我仍在十一师三十一团九连当排长,南下蕲春、黄梅、广济之前,我即任三十一团九连连长。
仇敌的第二次“围剿”被破坏之后,外线的仇敌暂时处干守势。红四军曾中生等指导同志,鉴于根据地粮食赐与日趋困难,曾向分局定见南下蕲黄广地域,一方面能够处理粮食问题.也共同了中心革命根据地的反“围剿”。张国熹却冠以“立三道路残存”的帽子,把那个定见压了下往。
六、七月间,分局和军委别离召开了会议。传闻在分局扩展会议上,因为大都同志撑持南下的定见,颠末一场猛烈的争论,张国焘才附和了南下向外开展。但是,在军委召开的会议上,张国焘又推翻了南下的决定,本身来了个一锤子定音,决意让红四军攻英山,出潜山,走太湖,攻打安庆,威胁南京。显然。那是个冒险主义的动作方案。
就在那个时候,传闻又改组了军地指导调徐向前任军长,曾中生任政治委员,刘士奇任政治部主任。本来的军长旷继勋,调到十二师当了师长。徐向前任了红四军军长,与政委曾中生积极协做,各方面的工做均有起色。我们三军上下厉兵秣马,磨刀擦枪,预备施行张国焘南下决定。
八月一日,我十一师二十一、二十二团,在十二师部门队伍共同下.兵分三路,攻打英山。英山的工事比力安稳,由敌五十七师一六九旅一个团和本地民团据守。
从破晓战斗起头,因为仇敌凭坚顽抗,我军虽消亡了部门仇敌,但未能一举打破英山城。
下战书,我军在徐向前同志批示下,从头调整了做战摆设。各人冒着难以忍耐的炎暑,再一次倡议攻城战斗。
有城西北的三十三团,攻下船形山、风形山等阵地后,一鼓做气,迅疾登城,一举占据了北门、西门。在此同时,我们三十一团几经拼杀,也从西南角突进城内。颠末两小时的陌头巷战,全歼了英山城的守敌。
根据张国焘的决定,我军要往攻打安庆。但徐向前和曾中生同志,根据其时的现实情状,决定南下蕲春、黄梅、厂济,并向分局陈述陈说了理由。
八月三日,十二师留在英山保护前方,徐向前同志率领第十、十两个师的四个团,在“赤口炎炎似火烧”的天然天气前提下,颠末两日的艰辛行程,我们身穿被汗水浸满“地图”的戎服,好不随便抵达了靳春县境内。指导长进进靳春县境得知,因为夏日暴雨频繁,长江水涨,沉没沿岸,武穴地域已成为一片茫茫泽海国,指导上随之改动了本来的方案,决定西击稀水,北扫罗田,然后再相机做出摆设。我军在那一地域的做战对象,是徐源泉第十军的队伍。本地群寡把我军此次南下做战,后来简单地称之为“两徐之战”,我方以徐向前为首,敌方以徐源泉为头,归纳综合的简要、准确、生动。
我军在西击稀水、北扫罗田之后,于八月十八日我军两个团顶着盛夏炎暑,以一日行程一百二十里的速度,奔袭到靳春的漕河镇。漕河镇如今是靳春县所在地,我军攻打漕河镇的时候,靳春县设在李时珍的家乡蕲州.距潜河镇大约四五十里旅程。
我记得,我们进到漕河镇四周,也是四处一片汪洋,只要河岸的长长堤坝一象一条条的绦带,飘在那一片汪洋之中。而那些尚未被沉没的村镇,好像一个个小小的岛子,随时都有被大水吞噬的可能,那给我军做战增加了困难
就在我军西击稀水、北扫罗田之时,第十军军长徐源泉.仓猝调遣一艘艘江轮,将新八旅运到了潭河镇。
那个老家伙心维大白,只要漕河镇一失守,其时靳春县的所在地靳州便危在朝夕,转瞬即失。
新八旅的兵器配备不错,但哪个也不肯给徐源泉玩命。我军在凌晨战斗打响之后,很快从街上冲进了漕河镇,有的仇敌连裤子也顾不上穿,就赤条着身子往外跑。那些裸体赤身的仇敌本想沿着堤坝逃往薪州,但因为四处一片汪洋,小少仇敌落进了水中。来不及逃跑的仇敌,当了我军的俘虏。
在漕河镇战斗中,我们消亡了新八旅两个团,旅长王光宗也被活捉。紧接着,我们又乘胜占据了广济梅川。
在处所党组织的协同下.斗争田主土豪,翻开仓库分粮,群寡运动热火朝天,闹得梅川天崩地裂翻天覆地。
八月底,红四军的指导得知,徐源泉要从后面堵击我军,有四个团仇敌进据洗马畈。我军得知那一谍报,立即奔袭包抄了洗马畈,一举打破了仇敌阵地,冲进了洗马畈镇内,消亡了三个团的大部,其余残敌逃往叶家花屋,又被我军严严实实地包抄起来。
但是,就在那歼敌的关键时刻,张国焘给红四军来了一封信,严厉地责备责备此次南下动作,我们不能不撤围叶家花屋,按张国焘的号令北返麻埠。接着,陈昌浩同志匆忙而至,公布了分局的决定,撤销了曾中生的政委职务,号令陈昌浩同志走马接任。
那就是张国焘对南下做战的结论。有的同志将此事反映到中心,中心回信指出张国煮的方针不合错误头,却又委婉地撑持着张国壳,让人听了实感应愤愤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