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域的渤海国,其时被称为“海东盛国”。那是由粟末靺鞨的大祚荣在牡丹江流域成立的处所政权。他们臣服于唐朝,与中原有密切的经济、文化往来。渤海国在位的15位国王先后朝贡唐朝132次。两边关系正如诗人温庭筠所颂扬的:“疆理虽重海,诗书本一家。”
除渤海政权外,在东北地域活动的少数民族还有奚族和契丹族。奚族原依附于突厥,后随突厥回附中原。唐初在奚族住地设府、州等处所政府机构。朝廷死力拉拢奚族上层,努力于和平友好交往,并几次与奚族结亲。开元十年(722)迁奚人于幽州(今北京地域)四周,那些人没有再北返而是同化为本地人了。
契丹活动在奚族人东边,原与奚族一样属“东部鲜卑”,实力比奚族强大,有强兵4万,在太宗时回附于唐朝。贞看二十二年(648),因其举部内属,领袖窟哥被录用为在该地新设置的松漠州都督府的都督,又以其别帅达稽等部为峭落等九州,以其酋长为刺史。后来,窟哥的孙子李尽忠为松漠都督时曾起兵反唐,出兵数万攻崇州(今吉林敦化的东北边)。武则天出兵讨伐,遭持续失败,契丹方面缺失也不小。两边的次要战场在今天的辽宁东南部和河北的北部。开元初年,契丹又回附朝廷,玄宗下诏复置松漠州都督府,还与契丹族的领袖“和亲”。然而抵触仍不时发作。
开元二十二年(734),唐幽州节度使张守玮大破契丹,斩其王。玄宗因为张守珪的战功,曾有将他破格提为宰相的设法,可见契丹问题在执政者心中的位置。
天宝初年,节度使安禄山“欲以边功市宠”,往往凌辱少数民族,造造事端。以至还设圈套,以酒会为名毒杀少数民族酋长,带着他们的首级到朝中邀功。天宝十年(751),安禄山以6万兵讨契丹,被契丹和奚族“杀伤殆尽”。“射禄山,中鞍,折冠簪,失履,独与麾下二十骑走。”从此唐在东北方面已经无力运营,只能被动地应付场面了。
唐朝除了需要应对北方的少数民族,还需要应对南方的少数民族。
隋初,在今天的云南、贵州等地域就存在着本地贵族大姓成立的割据政权。唐朝成立后,那里虽有形式上的处所政府,中心政府也委任过诸如“南宁州都督”之类的官员,却未能成立起中心现实管辖的处所机构,而是建有以乌蛮族为主体的6个“诏”。诏是王或领袖的意思,六诏就是6个政权。各诏之间互不统属,对唐都是臣属地位。开元二十六年(738),唐封六诏之一的南诏领袖皮逻阁为云南王,并搀扶帮助他同一了其他5个诏。
天宝年间,因为宰相杨国忠独霸朝政,朝廷决策失误,招致了历时数年的唐与南诏间的战争。其导前方是唐的云南郡太守张虔陀欺侮其时的南诏统治者阁罗凤的妻女,因而被杀。唐军统帅鲜于仲通不睬睬阁罗凤的赔罪请和,而诡计以大军一举全歼南诏之军力,并得到杨国忠的首肯。阁罗凤被迫投靠吐蕃,交战中唐兵三军覆没,从此西南战线全面败退,南诏割据场面正式构成。
比年的征战,使苍生流浪失所。诗人白居易在其《新丰折臂翁》中控诉了兵役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磨难:“……无何天宝大征兵,户有三丁点一丁。点得驱往何处往?蒲月万里云南行。……应做云南看乡鬼,万人冢上哭呦呦。……”德宗时,唐诏关系一度从头和好,后又分裂。
南诏人民对中原文明非常憧憬,先后曾有上千名青年学者到四川成都进修。南诏的城邑建造也都仿汉族形式,保留至今的云南大理崇圣寺千觅塔就是由汉族工匠设想修建的。南诏传播至今的《南诏德化碑》、《崇圣寺钟铭》都是用汉字书写的。南诏诗人的许多诗做还被收进到《全唐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