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晋尾声:末代皇帝远赴黄龙府,和皇后一路耻辱致祭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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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契丹往事番外篇系列第66篇

大同元年春,大辽在汴州(河南开封)开基之时,负义侯石重贵一家正在三百名辽兵解送下远徙黄龙府。

头一年十二月,投靠契丹的叛将张彦泽将石重贵赶出皇宫,迁进开封府衙栖身。先前的宠臣唯恐避之不及,天天饲养的内监竟然也翻脸无情!他才晓得世间情面暗澹。

辽太宗耶律德光进京后,城内亦无法藏身安身,石氏一脉被撵到北郊的封禅寺借宿。当时雨雪交加,累旬不行,满城士绅都赶着巴结新主,哪里还顾得上小小“负义侯”,饮食柴薪时断时续。

李太后无法,对寺中主持说道:“哀家也曾在此屡次布施,前后银钱不下数万。时至今日,大僧人莫非眼看我家挨冻挨饿,舍不得还赠清斋一席?”

主持稽首答道:“并不是小僧不念太后昔日恩德。新皇帝没有恩旨,小僧怎敢私行奉献?万看老太后见谅!”把李太后气了个发昏章第十一。

期间,德光还遣使前来责问。石重贵献上的传国玉玺,文字散漫、雕凿不工,同古籍中所载的外形、尺寸、篆文都有差别。德光想晓得汉地自古传播的国玺,能否仍为石重贵所躲匿,不舍得呈给他那个“爷爷”?

石重贵吓得赶紧上章阐明:十年前,先帝大军攻进东都洛阳,后唐伪帝李从珂在宫中自焚殉国,传国玉玺自此不知所踪。先帝登极,命玉工造造了那枚玉玺。在朝群臣,都晓得玉玺的由来,陛下一问可知。孙儿功臣已到那步田地,岂敢欺瞒隐躲?

转眼间便到正月十五,往年元宵,为示与民同乐,石重贵要登上宣德楼赐臣民酒哺,开放宫城千步廊设买市。当实是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而今却是后晋皇族发配黄龙府起行之日。

随扈的三百辽兵名为护送,实为监押,无人认同石重贵另一重“皇孙”身份。辽兵动辄责骂摧辱不算,从行女眷也屡遭凌辱。

好随便挨到幽州地界,燕云士民见华夏故君惨沮至此,无不嗟叹(180年后,徽、钦二帝颠末时重现该场景)。灭晋功臣、魏王赵延寿的母亲是李太后的亲妹妹,将石重贵一行接到幽州府衙,留他们住了十来天。

尔后一路往北,人烟渐少,石重贵一行风餐露宿,苦不胜言。有时端赖内侍宫嫔摘摘野果、发掘野菜牵强充饥。

行抵锦州时,辽兵强行绑住他和冯皇后,把他们当做祭奠的牲灵献到阿保机的祠堂中。石重贵不堪耻辱,哭着大喊:“薛超(石重贵自焚时,抱住他不让他点火的大内侍卫)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死,害我如今那么惨!”

冯皇后不晓得从哪弄来些毒药,想和石重贵一路服毒,一了百了。不意毒药无效,求死都难。

过了海北州,是东丹王耶律突欲陵墓所在地。有了之前的教训,石重贵让大皇子石延煦提早致祭,方免生曲折。

他们又走二十来天,渡过辽水,穿越南海府,末于抵达黄龙府。(待续)

参考书目:叶隆礼《契丹国志》脱脱等《辽史.太宗本纪》薛居正等《旧五代史.晋书》司马光等《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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