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沽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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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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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津得名,早于天津建卫两百年

漕运改道三岔河口还有别的一个严重意义,就是“天津”那个名字也呈现在文献中。《金史·河渠志》紧接上述记载,金泰和六年“十二月,通济河创设巡河官一员,与天津河同为一司,通管漕河闸岸,行名天津河巡河官,隶都水监”。那是文献中与天津有关的“天津”那个名字第一次呈现。

关于天津的得名,学者阐述良多。据天津文史学家郭凤岐先生总结,“关于天津的得名,大致有四种说法:一是‘星座’说,二曰‘缘河’说,三系‘关隘’说,四为‘赐名’说。此外,还有什么‘哪吒闹海’说,‘精卫填海’说等等”。

天津得名“缘河”说,根据的就是《金史·河渠志》中的记载,但文献中关于天津河只此一则,此天津河到底是哪条河于是成谜。以往学者也很少对天津得名“缘河”说详尽展开、阐明。

其实,天津河在文献中的记载,是紧接漕河改凿、尚书省“以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县官认为无与于己,多致浅滞,使纲户以盘浅剥载为名,奸弊百出”而加强治理的记载,天津河设巡河官是中心政府陆续加强漕运治理的行动。通济河即闸河,争议较少,大约是北京高粱河至通州一段,为加强治理,新设通济河巡河官,治理“漕河闸岸”,与天津河并列,同为一司,“行名天津河巡河官”,应可推理为天津河与通济河相接,为上下流的关系,如是,天津河即为潞水,也就是如今的北运河。“揣度通济河可能就是泰和五年新开的潜河,又称为闸河,而天津河应指通州以南的潞水运道”(吴宏岐《略论金代的漕运》),天津文史学家韩嘉谷先生在《天津古史觅绎》中明白说“天津河是曲沽到通州的潞水漕渠”。

那为什么把潞水喊做天津河呢?韩嘉谷先生有一个推论:“有趣的是,若把两河的名字连到一路,即是‘天津通济’。不管‘天津’二字是取意于屈子《离骚》,仍是甜氏《星经》,都包罗有‘天汉津梁,通漕济运’的意思,足见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综合文献记载能够揣度,在公元1205年改凿漕运河道之后,皇帝给新漕运河道赐赉了新的名字,通州以上河段被赐名通济河,通州以下河段被赐名为天津河。天津一词,最早出自战国屈原《离骚》“朝发韧于天津兮,夕于至乎西极”,即为星座名,为天河渡口之意,“天津九星,横河中,一曰天汉,一曰天江,主四渎津梁,所以度神通四方也”(《晋书·天文志》),天汉津梁并用,天津九星,神通四方,那与漕运的目标是一致的。金章宗完颜璟是金国汉化水平更高的皇帝,取“天汉津梁,通漕济运”中的字来定名新漕运河道有相当的合理性。也就是说,在1205年,金国皇帝金章宗完颜璟在漕运改凿后,用星座名给新的漕运河道起名为天津河,两百年后,明成祖墨棣在天津设卫时,用了那个古河名给那个地域定名为天津——那个推论能称心缘河说、赐名说、星座说三个天津得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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