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回忆老是午夜梦回的主旋律。
一九九六的七月,我大学结业,正式成为社会的一分子。茫茫然,大学的光阴就如恍惚一梦,倏忽而醒却两手空空。
半年的练习,同窗早已四分五裂各自工具,社会的苦辣酸甜才是一剂实实在实的清醒剂。看不清的社会,弄不明的群体,搞不懂的关系,还有逐步清晰了然的本身。
工做——成了彼此问询的头等大事。
区别似乎是一会儿唤啦啦撕开的,那般无情,那般明显,那般残暴……
本来那才是社会的原来面目。今天仍是同窗、良知、老友,明天就是天边相隔的各自独立的社会个别。人的生长似乎也不漫长,似乎也只是一夜间的明悟。最明显的就是同窗间静静疏远的心理,有意无意的隔阂的话语,无声无息的圈子间隔。
莫怨怪,人都是最现实的利益的个别。
结业最初的华彩篇章——“照结业照”。
莫说了,结业照连同结业证一同发放。看着相片中的本身,我莫名的一阵阵恍惚:啊,青春,逝往了!啊,梦幻,清醒了!啊,明天……
院系指导在结业仪式上大方鼓动感动的讲话,似乎只是飘荡在瓦蓝天幕上的一丝白云,那般辽远,那般飘忽,那般无法掌握,那般不成揣摩。
结业了,走远了,再也无法回头无法逃回!
分别了,飘逝了,再也无法无忧无虑地高声狂歌,毫无所惧的疏狂!
动身了,前行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年轻礼赞,青春颂歌!
后来,才逐步大白“结业,也是人生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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