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界》2008散文编纂手记(第2~3期)
陈启文
【2008年第2期】
齿轮厂四周的冬天/肖建新
煨桑/(躲族)王更登加
天主的声音/(躲族)王更登加
我在长沙的日子/郑小驴
那一期的稿件全数选自天然来稿,可算是草根写做或草根体验的一个精华版。诚恳地说,在海量的天然来稿中选稿关于编纂是一件苦差事,说是千里挑一、去粗取精,一点也不为过。我从未觉得到我们今天的写做者仍然如斯之多,而颁发也仍然如斯之难。有很多做者一次就发来了数十篇稿件,以至将整部早已编好的散文书稿都发来了。然而纯文学期刊的用稿量事实是极有限的,我们永久无法称心每一个写做者对颁发的等待。我们只能像淘金工一样频频的淘洗,挑拣,而从一审,二审,末审,到最末颁发在那里那每一个汉字,先就足以让我那个编者感应敬重。
那里我要特殊选举的是躲族做者王更登加的《煨桑》和《天主的声音》,他带来了我们所欠缺的与崇奉有关的体验,觉得他文字的那种宗教般的纯洁。最让我冲动的,是如许的文字碰响心灵的那一刹那,那一刹那的震颤,我已经久已没有体验到了。在此之前,我已经阅读过许多闻名做家描写躲人和躲域生活的做品,他们的文字也许比王更登加斑斓,他们有娴熟的手艺,却没有王更登加那种精神在场感。他文字里的许多工具,能够说是与生俱来的。
读郑小驴的《我在长沙的日子》觉得就像在读高尔基的《在人世》,那是童年时代读事后就不知抛在哪里了的书,但今天,我又在郑小驴那里找回来了,“家没有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堆灰烬,什么也没留下”,如许实逼真切的文字往往表现在做者的写做姿势上,后来我才晓得,那个喊郑小驴的做者是一个湘西大山里苦读出来的贫苦大学生,在家里失火之后,更是连膏火也缴不上,又因为欠费连结业证也拿不到。他只能拼命打工挣钱来完成学业。那使得他的写做姿势与保存现实高度一致,他不是生活的旁看者而是间接参与者,又隐含着某种忏悔。应该说那种需要的忏悔意识也是我们目前出格是大学生所欠缺的。
肖建新的《齿轮厂四周的冬天》让我们回到了当下生活的两个现场。出格是肖建新,他文字完全切近了他要表述的内容,并且能把各类世俗的以至是污浊的生活元素转化成了相当地道的精神性叙事。跟从着他的文字,能实正走进他想要表达的世界。
【2008年第3期】
第二站台/庞培
总有微光照亮/王十月
初春二月,又有许多人即将动身,或正在路上。流落,是被那个时代激发出强大活力的语词之一。而我们那一期稿子,或可称之为流落体验。庞培的《第二站台》,一个外村夫关于南方都会的记忆。除了对欲看与梦想的一遍遍诉说,更有对人文深切而不达时宜的关心,黄花岗烈士陵寝长逝的先烈,中山大学热爱文学的英文系标致女大学生,以及关于文学的话题,给我们带来了期货与股票之外的另一种心灵安慰。王十月的《总有微光照亮》,南庄,一个尘埃漫天的小镇,在打工做家王十月的笔下的已不局限于对磨难、辛酸的表达,而更多地表示为一种精神上的深思与诘问,以及流落者在艰苦暗澹中的相濡以沫。而他的文字,又总能让我们觉得到他和他身边那些流落异乡的兄弟姐妹无不认实的活在当下,有很强的现场感。应该说,王十月是实正融进了打工文学生态圈的做家之一,南方体味给他的敏捷生长供给了罕见的机遇。流落的没有下落的灵魂,几乎构成了我们那个时代的集体镜像,然而属于每小我的流落体验又是特殊的。
无疑,此后我们仍将加大从天然来稿中选稿的力度,我们的刊物,我们的栏目,需要让许许多多的人来参与,那是我们的立场。但我们仍是有需要再次重申,我们对体验的强调是为了把文字从悬浮中有力地拉回叙事现场,拉近了文字和它想要表达的对象的间隔,如许才能够文字还愿新鲜的生命实体,体验曲抵生活与生命实在的存在之境,倡导亲历的,传神的,扎实的,耐烦的,更能表现做者个性的价值逃求的文本和精神在场的叙事,将体验的深度延伸到神经,触及到心里最灵敏的部位。
另告,凡已告知留用稿件,均会在近期陆续送审,对三个月之内仍没有得到回复者,则请另投他家。无论送审或未得到回复的稿件,编纂都是认真阅读了的,只是编纂精神与时间其实有限,无法对每一篇稿件都予以回复,但请相信,我们会善待每一篇稿件,然而,刊物事实差别于收集,出格是纯文学刊物的用稿量是极小的,周期也比力长。照实在不情愿期待的做者,请以邮件的体例告知我们。谢谢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