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特吕弗的战斗

2周前 (11-25 22:03)阅读1回复0
找个小木屋
找个小木屋
  • 管理员
  • 注册排名10
  • 经验值92930
  • 级别管理员
  • 主题18586
  • 回复0
楼主

那个晚上,我决计和特吕弗斗一斗,“新海潮”一词多年来不断绵亘在我喉头,像一块难以消化的小骨头,李欧梵在《万象》上不行一次地写关于新海潮的工具,还动不动就“冲动万分”,而看“偷吻”一片,阿谁晚上几乎就是噩梦,我没有被勾出一滴李欧梵的眼泪。我相信,不是特吕弗弱智就是我,或者像拿破仑手下的兵士,both of us。

  珍摩露实的谈不上标致,更不是“绝迎风流”,假设单看2005年1月份《万象》上登的那张和特吕弗一路在片场的照片,可能会有某种错觉,那张照片上,特吕弗伸手给珍摩露点烟,珍头发有一些紊乱,厚厚的刘海,像孩子般地笑着,她的头发反常丰盈,忍不住让人想起在《祖与占》中祖说的话:“生命太丰盈,无妨开开小差。”珍摩露在片子里,不断在开小差,祖却没有办法分开她,他晓得她算不上美,算不上伶俐,性格偏执而无私,但他仍离不开她,只要能见到她,宁可忍耐她一次次地出轨,曲至后来,她与他更好的伴侣占在一路。占也一样被她迷惘,从看到阿谁酷似她的面目面貌的石像时就如斯,战争之前,《祖与占》是另一个版本的《小城之春》,只是珍摩露,永久也成不了玉纹。

  战争来了,战争走了,占走了,占来了。祖的生活,也无所谓被打乱,归正已经够乱,珍摩露在祖那里,不外是个贪婪的孩子,有丈夫的爱和容忍,能够源源不竭地索取。她要分开祖了,要嫁给占了,要给占生一个孩子,但是性爱假设以生育为目标,又是多么的无趣和令人厌倦。他们发现了生命的法例,妄图玩弄生命的源泉,但是,失败了,那实令人沮丧,不是吗?

  我发现珍摩露的诱人是阿谁场景,他们三人看完一出戏剧,往回走,珍站在河岸上,回眸一笑,纵身跃下塞纳河。那一笑,是宝石般的熠熠生辉。还有,在山上祖和珍的家里,琴手(也是珍的相好)抚琴,珍唱道:

  “生命的旋风吹得我们团团转,

  那夜再相逢,

  仍喊我心动,

  苦乐随风逝,

  背道逆流行

  脸儿俏,眼儿媚,

  喊我意乱又迷离....”

  声音消沉沙哑,却像时间沙漏里的沙子,迟缓悠长,歌词是邓丽君的委婉低徊,声音却是李香兰、周璇和徐小凤,快乐的难过,清楚晓得明朝生命的大厦即将倾颓,何不奏响笙箫,及时行乐,引吭高唱一曲《夜上海》?

  特吕弗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梦境,那个梦境就是一小我——汉子或者女人——的生命竟会如斯复杂,复杂地像遮天蔽日的丛林,透不进半点阳光,爱恨痴狂,也只要假借珍摩露那个百变美人往阐了然。同时特吕弗又是如斯爱珍摩露,爱全国女人,以致于在片子里不说珍摩露一个字的不是,他和祖一样,对珍摩露的偷情和率性,不是放纵,而是尊重一个女性的本实自我。

  邓肯死于哪一年?她活着的时候,像更衣服一般地换恋人,在舞台上,她宽袍大袖,赤着双足,是自在安适的精灵,她恨芭蕾,她说:“所谓女性美,乃由熟悉本身的身体起头。”她尊重身体也尊重生命,1927年的某一天,她飙车时戴着的长领巾被卷进滚滚车轮,她就以那种标致惨烈的体例分开了世界,就像片子里的珍摩露,对祖高喊:“你看着我们!”然后和占一路,飞车跃下断桥,跌进时间的滚滚大水中。

0
回帖

和特吕弗的战斗 期待您的回复!

取消
载入表情清单……
载入颜色清单……
插入网络图片

取消确定

图片上传中
编辑器信息
提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