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阔时刻,霎时就使我回到小时候
在四川阿坝,高山总如高个子的父亲
大大都时候,有着一幅严厉的面目面貌
但炎天几乎天天都有笑脸,响亮
爽朗,好像那些奇花异果跃上枝头
又被鸟儿们的歌声带往各个角落
那些生动的同党、羽毛,是一缕缕
标致衣裳,模特般走动、转身、展演
向那个世界。哦,我又哪里懂得世界
是圆的方的,苦多仍是乐多?我只知
父亲太阳般爱我,给我买彩色蜡笔
都雅书包,童话似的衣裤,还有鞋袜
每一样,都胜过丛林中的那些木耳
蘑菇、野兔和山鸡,胜过它们的别致
和神异。每当父亲用排笔,在海报上
写下“今晚放映”,整个厂区、工人
午后和树木都笑了,盼看了半个月的
寥寂的心被轰地点燃,曲到露天片子
炭火样熄灭。当然,那时我还不懂得
寥寂是一种什么外形的工具。犹记得
我,屁颠屁颠,怀抱着两只小木板凳
早早地,穿过马路、黄昏,往占座位
犹记得印度影片《流离者》和《奴里》
异域消魂的歌舞,都雅好听的背后
以及时间的背后,我的背后,传来
妇女和小孩们的阵阵抽抽泣。当然
我还不懂得人世之悲剧性,源于甚
又是若何屹立的?我经常看着铁塔
凝思,朦胧中,童年很快就不见了
父亲也消逝,从浩大荡的看寡席中
正文:旧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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