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文学]觅觅横艾

1年前 (2022-11-26)阅读2回复1
kanw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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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介:

  标题问题是模仿王小波的。十年前看过的《觅觅无双》的情节早已在脑海中淡忘,但那跳跃的意象却在心里刻下深深的烙印。不敢说本身粗劣猥琐的文字是在向王小波致敬,文风更是与王小波毫无类似之处,只能说《汉之云》那款游戏刚巧触到了我心底的那条烙印,让我兴了东施效颦的念头。上周写了那篇短文,其时打了几个礼拜,才刚玩到木道门的情节,停顿确实很慢,但相较配角的人生,短短几周,却已是迅急无比了。

  1.

  连缀数日的大雪末于小了些,地上堆满了薄薄的积雪,和土壤混在一路,映得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风照旧很大,卷带着细碎的雪珠,在冬日的下战书唤啸飞扬。几辆破损的自行车一身雪白,静静地靠在墙角。因大雪而在家里憋屈了两天的孔明,顾不得风疾路滑,看着外头雪势渐弱,便穿戴厚实,徐行踱到楼下的小区活动下筋骨。

[游戏文学]觅觅横艾

  小区里人丁稀有,偶尔颠末的路人也都是缩着脖子,垂头渐渐而过。孔明走到花坛边,拂往铁杆上的积雪,缓缓坐下。但随即使被冰冷的铁杆激得满身一激凌,咧嘴站了起来。藐小的雪珠跟着凉风钻进衣领,孔明悄悄骂了一声,一口白气在面前氤氲开,又被零散的雪花打散。他在花坛边转了两圈,随手拂落大芭蕉叶上脏兮兮的雪片,盯着露出的枯黄叶脉看了半天,又转过身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块。此时,一个汉子从孔明所住的二号楼内走了出来。

  那个小区交付刚三四年,五栋9层楼高的小高层围着一个花坛就构成了那个小区的全数。阿谁汉子边幅很目生,没怎么见过,出了楼房后又立足在楼前回头张看着,神采迷惘。孔明昂首看了他片刻,那汉子似乎察觉到他人凝视的目光,转过甚,有些讨好地点了点头,边浅笑着边走近了几步。

  “你好,”他留步在孔明面前几步处,“请问,你是住在那里吗?”

  “嗯。”孔明警惕地看着面前那个目生人。

  “哦,呵呵,那请问你能否熟悉一个喊横艾的女孩?”

  “谁?”

  “横艾”

  “不熟悉。”

  “哦,谢谢。”那汉子倒也不失看,一副料是如斯的神采,转身徐行离往。

  孔明看着他的背影,依稀有了解的错觉,但即刻便又变得目生无比。突然死后传来一声暴饮,将孔明惊得满身一颤。

  “喂,你,站住!”

  那汉子停住脚步,骇怪地回过甚。孔明也回头张看着,只见小区治理员张郃匆忙看那里跑来,满脸怒气,手指忿忿地指着阿谁目生人,厚实的爬山靴底将地上的灰色的积雪溅起,沾染在湿漉的裤脚上。

  “你怎么又来了?你有完没完啊?你到底什么目标?” 张郃怒气冲发地朝目生人吼着,未等那汉子答话,又向着孔明抱怨起来,“小孔啊,那小我今天上午就鬼头鬼脑地在那里闲逛了,几栋楼里乱窜。被我拦住问话嘛,就说是找人,说是在找一个女人,但又说不清地址。”说话间,又转头厉声呵斥起目生人,“你那是找人吗?都往上班了,你找什么人啊?说话不清不楚的,你再随意乱窜我就报警了!”

  “我……我是在找人,我没有地址……不是……我是说……”

  张郃见目生人吞吞吐吐的情形,更是不耐烦起来,扬手指着对便利欲再骂。孔明上前一步,看着目生人,嘲笑一声接口道:“老张,不忙,听他还能编出些什么。”

  那汉子一见那架势,不由更是悲观,嗫嚅了几句后,便回身讪讪地离往,在灰色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泥泞的脚印。

  2.

  游兆踏出小区的大门,躬身翻开自行车锁,推着车缓缓离往。横艾到底是谁,和本身到底有什么关系,其实连他本身也不晓得。上漫游兆回老家整理房间时,从堆积如山的册本和废纸中翻出一张破损的绢纸,上面的笔迹已全然无法辨认,只要四个字还依稀认得出“……横艾……游兆……”。看到那四个字的游兆似乎是被电激了一般,从心底涌起一股冰冷的觉得,缓缓流遍全身,将点滴的记忆从灵魂中剥离,落在心头,拼集成零散的碎片。

  回忆已被岁月重重掩埋,只隐约觉得那个喊横艾的人是个年轻女子,并且在远远的过往中曾是本身的同伴,此外,似乎还有几个伴侣同在一路,某一个的名字似乎是焉逢,以至他们几个的边幅也依稀浮如今脑海中了。但除此之外,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游兆顺着模糊的记忆觅到那个小区,空气中湿润的味道、远处曳动的云影、以至体内活动的血液都在告诉游兆那里就是他们曾相逢的处所。但漫无目标的觅觅毕竟仍是白搭无功,说实话,那种四处乱窜的样子连游兆本身都觉得荒唐。上午他随意敲响二号楼里102室的房门时,已经被小区治理员满脸警惕地询问过了,不外其时治理员还有耐烦听他阐明,并告诉游兆102室里没有什么喊横艾的女孩,只要一个喊强梧的汉子住在那里。可是当游兆下战书再次于小区里踌躇的时候,阿谁头发斑白的治理员明显对他有了敌意,游兆怕本身假设再不分开,治理员恐怕实的会报警。

  地上的冰雪丝毫没有熔化的迹象,空中的雪片渐渐大了起来。游兆不敢在那么滑溜的路面上骑上车,只得推着瘪气的自行车食力地前行,心里决定把那个荒谬的念头放弃。

  然后,他就看到了焉逢。

  3.

  焉逢裹着厚厚的外衣,缩着头将衣襟拉紧,在湿滑的空中上迎着凉风渐渐前行。苍凉的冬风飘于光秃的树枝间,呜咽着卷起四面的湿气,在空中盘旋。焉逢勤奋稳住步子,不让本身在劲风和雪地的双重夹击下滑到。

  不外,在小区门口,离家门只要一百多米的处所,他毕竟仍是滑到了。不是因为唤啸的疾风,也不是因为湿滑的雪地,而是因为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汉子给了他一记结巩固实、迅急逼真的推搡。

  焉逢挣扎着站起,一边揉着痛苦悲伤的后背,一边咧着嘴骇怪地看着面前那个正不断报歉的目生汉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一时收不住脚。”那汉子不断地赔着礼,伸手帮焉逢拍打着外衣上沾染的雪片和泥水。

  “不妨,不妨。” 焉逢拍拍衣服,强压着心头的不满。

  “欠好意思,实的太对不起了。那个……你是焉逢吗?”

  “嗯?你是……?”

  “我是游兆啊!”那汉子冲动地说着。

  “对不起,游先生……阿谁……我们曾经见过吗?”

  “当然见过……嗯……应该见过吧。阿谁,你还记得横艾吗?”游兆的语气有些踌躇。

  “谁?”

  “横艾。”

  “对不起,我其实记不起来。那个横艾,是位密斯?”

  “哦,本来你也不晓得啊。”游兆的神采登时寂然了下来,“欠好意思,打扰了,可能是我本身记错了吧。”说罢,便不再理睬焉逢,缓缓推车离往,背影寞然。

  焉逢看看游兆的背影在凉风里渐渐模糊,发了会儿怔,回身走进小区内。张郃凑了上来,挥了挥手里的红袖标,笑着问道:“适才那小子在门口跟你说什么啊?”

  “哦,没什么。” 焉逢笑了笑,“他问我知不晓得一个喊横艾的人,可能是找人的。他似乎还熟悉我,可能以前什么时候见过吧。”

  张郃摇了摇头,做出老于世故的口吻说道:“你呀,年纪轻,世面浅,小心被人骗了。那种人我见的多了,上来就跟人乱套近乎,说是以前的同校同窗,或是以前的什么客户,一不留心就上了当。”

  “是,是,你说的是,我也觉得可疑,就没跟他多说话。”

  “对,那种人就是不要理,不睬他就没事了。今天他在小区转了一天了,鬼头鬼脑的,还好我盯得紧。”

  “呵呵,说得对,辛勤你了。那我先走了,回见。”

  “行,回见。” 张郃把手扬得高高的,清脆的声音穿过凉风的唤啸,在小区回荡。

  4.

  我推开房门,脱下厚重的外衣,怠倦地倒在宽大的沙发里,随手拿起音响的远控器,按下CD的播放键。乔#8226;奥利弗的音乐悄悄响起,慵懒的爵士乐小号声在房内流转,如溪水般在空气中悄悄荡漾。窗外的雪花零散地飘落,在玻璃上挈曳出几条窄窄的陈迹,似乎是凝聚的泪滴。

  比来我不断做着希罕的梦,梦中的我不再是穿越于现代钢铁丛林中的白领,而却身处三国时代,在血腥的残杀中不断觅觅沉迷失的本身。阿谁我,手持画戟,于千军万马前傲然屹立。上司称我为焉逢,同伴称我为朝云,战旗在远处迎风猎猎,落日在死后缓缓沉进山底。夜风穿越山岭,在广袤的荒漠上回舞。漫天星辰在头顶流转,熠熠生辉。

  两种生活参差交织,在我的脑海中缠绕在一路,让我难以辨认事实哪个才是梦境。在黯然的烛火旁撑着几案咳嗽不已的孔明,会于第二天的下战书和我边聊股市边恨恨不已;清晨在电梯里和我点头招唤的五楼的端蒙,会在当晚幽暗的甬道中痛苦地说要舍弃弟弟的生命;小区里天天扯着大嗓门喊防火防盗的张郃,在另一个世界里高唤着“张郃不降”,于蔽天的黑鸦哀喊中被万箭穿身,至死不降。高楼大厦间漫天飘动的雪花,有时于顷刻间化为洛阳古城上的火光,每一抹闪烁的火星,都如血红色的蝴蝶般,飘散连绵到无垠的远方。

  在阿谁世界里,几乎每小我都曾向我提到过一个喊横艾的名字,但偏偏梦中没有她的故事。她的边幅、她的履历,我全然不晓得。刚刚在小区门口碰着的须眉喊游兆,也曾在梦中呈现过,实在得触手可及。但横艾,我仍然毫无印象。假设说那些梦境都是实的,那么只能说,我已遗失了所有关于阿谁喊横艾的女子的记忆。行云流水的回忆在那里中断干涸,我用了几千年的时间,只换来和她的擦肩而过,然后相互遗忘。

  窗台上的枯萎的天竺菊飘落仅余的叶子,我走到窗台边,捡升降叶,枯黄的叶面在手中碎裂,发出一阵悄悄的脆响,似乎是恋人心碎的声音,在灵魂深处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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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文学]觅觅横艾 相关回复(1)

临风独立
临风独立
沙发
游戏文学中的横艾角色令人惊艳,魅力四溢。
1周前 (12-27 05:49)回复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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