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2010年第二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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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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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第二季诗歌

  《清明祭》

  矿难中国

  拆迁中国

  毒奶粉中国

  SARS中国

  汶川中国

  雪灾中国

  旱灾中国

  爷爷,

  跟您说那么多不胜的“中国”

  别怪我不孝

  天堂路远

  忘川水甜

  您可能忘了曾经生活过的祖国

  喊中国

  那一年

  我为您哭过

  今天

  我为您笑

  您再也看不到祖国的灾难

  再也不会发牢骚

  2010.4.4

  《今日清明》

  我判定那不是雾

  不清不楚的像毛玻璃

  隐蔽着

  那么多不成告人的奥秘

  如许更合适哀痛

  更合适忧郁

  更合适糊里糊涂地过

  亡灵飞来飞往

  看不清亲人的眉目

  满眼是尘

  满眼是土

  看得我有些头晕

  有些难受

  2010.4.5

  《王家岭泄水事务》

  礼拜逐个上班各人就说

  周日在家看曲播

  都说八天八夜还活着

  实是奇观

  我没有慨叹

  因为我的冲动在看曲播的时候用完了

  曲到中午食饭的时候

  各人又说起那事

  我问埋鄙人面的人食什么

  “食皮带,饮脏水……”

  一个同事答复

  我缄默了

  赤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履历的

  如今还要上演

  2010.4.10

  《四月天》

  1.

  在如许一个期间

  季节能给与我们什么

  与沙尘较劲的初春

  俯仰便是的污浊和冷冷

  一次次地袭击伤痕

  我们纠结大脑和肌肤里的残暴与坚韧

  说:不!

  2.

  雨水就那么一点

  我已知足

  想想桃花那么的懂事

  我还有什么不称心

  她们晓得雨是个好工具

  就那么一点

  就让她们粉红粉红地开了起来

  3.

  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理由

  历来不需要

  突然就被面前的桃花冲动了

  恨不克不及酿成桃花

  酿成轻佻众多的红色

  酿成开一次

  就知足的“三月”

  2010.4.12

  《青海玉树地震》诗歌一组

  1.我们莫非也是土木建构

  假设你是一个诗人

  就别玉树临风了

  阿谁喊玉树的处所

  房屋坍塌

  空中断裂

  活着的人数正在做减法

  死往的人数正在做加法

  做为诗人

  你能做什么

  你能用汶川的7.8(或8.0)

  减往玉树的7.1

  得到0.6?

  我问了本身我到底可以做些什么

  莫非只能写首

  赈灾诗

  2010.4.16

  2.灰色

  早晨

  翻开天边社区

  页面是灰色

  中午

  往师大主页

  也是灰色

  晚上

  翻开新浪博客主页

  也是灰色

  我渐渐适应了那种色彩

  所有的电视台播放的是统一个节目

  是央视一套播放的

  人们站立,默哀

  还有泪水

  回放赈灾晚会

  小“翻译”才仁旦周和白岩松的对话

  让我的眼泪也落下

  其实,我晓得地震只是一个天灾

  天和地该是什么颜色仍是什么颜色

  我也晓得灰色

  是由黑、白两种颜色彩出来的

  在祭奠的时候

  那两种颜色最为显眼

  最能把快乐与享受消亡得干清洁净

  也完全能够理解为两个对立的意象

  为难地出头具名

  合成并产生灰那种间色

  面临灭亡

  我们不克不及不做出响应的妥协

  正如那灰色

  2010.4.21

  3.第十天

  今天是第十天

  出不来的可能永久出不来

  我没有往过玉树

  那个信息纷繁的世界足能够让我想象

  格桑花在零下一度的夜晚

  把笑意冻结

  经幡和零散的小雪

  飘来飘往

  白色哈达和红色的僧衣

  时隐时现

  高原的鹰能否飞来了

  先走些什么,后走些什么

  无关紧要

  没有人教我怎么祈求

  什么样的祈求

  更能让我的躲族同胞认同

  更能把我的泪水化做泉源的血液

  渗进埋躲在废墟下的生命

  2010.4.24

  《不捐》

  云南等西南地域旱灾

  我们正等着捐钱

  还没比及通知

  玉树震了

  我们仍是等着捐钱

  她说她不捐

  我们都没有接她的话茬

  她自说自话:不是说自愿吗

  我不想把钱捐出往让政府调用

  我们仍是没有接茬

  前天通知下达

  捐钱按行政职位捐

  科级捐100

  科员捐50

  她捐了50

  我说你不是副科吗

  她说不是,是主任科员

  2010.4.24

  《随感》一组

  花瓣

  落了一地

  阳光照在上面

  没什么好可惜的

  那些兴旺的海棠花

  比雪还要重

  压在枝上

  三毛是个害人的女人

  她身后没放过我

  我找了一个又一个汉子

  都不是荷西

  春日罕见晴好一次

  柳絮就飘

  那气象其实很美

  其实很像我们每小我怀春的样子

  ——看《东风雨》有感

  没有对错

  蝙蝠只能和暗中混为一体

  不然就是“死间”

  一半是兽,一半是鸟

  和不鬼不人没有什么区别

  欢颜那个美女特工错就错在

  要做鸟

  唱“好花不常开……”

  注: 死间,兵书五间之一。指造造漫衍假谍报,通过我方间谍将假谍报传给敌间,诱使仇敌受骗,一旦工作败事,我间不免一死。

  夜有多深厚

  忧伤就有多深

  恨水

  给了一片模糊的月影

  触手可及的

  却失往延伸的可能

  那条路

  躲闪了一些日子

  躲闪不了两三只脚踩踏的痛

  “好女人不写诗。”

  一个闻名的诗人说

  那是另人一个闻名诗人的妻子说的

  我没有任何挣扎的表示

  眼睁睁看着

  我和写诗的女人们,一条条

  挂着

  像咸鱼一样

  我是父亲和母亲

  互相挤压的成果

  必定不是那么恰巧的一次性挤压

  必然是颠末若干次挤压

  以致于把骨头

  挤压碎了的

  那种

  以致我到今天

  还痛

  故土的槐花只要一种,白色

  像乳牙

  谁能想象它粗拙枝干上能开出如斯

  想人食的花

  高高地挂在上面,够不着

  养蜂人移来蜂箱

  驻扎鄙人面

  奶奶嗑瓜子

  和四五个老奶奶,坐在门口小椅子上

  像“泥人张”捏的小人

  咬耳朵

  扯着笑

  我打她们身边过

  没打招唤

  告诉本身万万别让她们看见我

  她们全死了

  阿谁乌黑的夜晚

  假设

  让鞋子湿下往

  让裤管湿下往

  让袖子湿下往

  让领子湿下往

  让头发湿下往

  那么

  那条流经学校门口的河

  从此就有名了

  阿谁夜晚我踌躇了很久

  没让它得逞

  2010.5.14

  《梦中的死者》一组

  【梦见一个非一般灭亡的男同事】

  白色清洁的西服,兰花指,一点儿没变

  浓眉大眼,口型朴直,暗昧的笑

  那些怎么就一点儿也没变呢

  要说变

  就是阴阳两界

  你抉择了阴

  你在阿谁地界还好吗

  不偷情

  不抽烟

  也不饮酒

  不会被人杀戮

  你那个鬼如今找到我

  不会就是来告诉我那些吧

   【爷爷像个仙家】

  不哭,不哭

  爷爷来了

  劝我

  没有脸

  一个模糊的轮廓

  白色的长衫

  从光亮中走来

  定格在五米之外

  那是笑的

  飘的

  亲热,不成接近的,天堂里下来的

  爷爷

  尔后,我越来越不会哭

  遇事,我就拜拜爷爷

  【外婆跑了】

  外婆生活在“盆地”中

  稻田

  是盆底

  青山

  是盆边

  外婆在盆里洗来洗往

  把皱纹洗往

  把小脚洗大

  疯跑,风一样,咯咯地笑

  那是实正的落日啊

  把青山染红

  跑吧

  跑到盆沿里

  不见了

  我把那个梦告诉母亲

  她说:外婆就埋在阿谁朝阳的山边

  2010.5.21

  《尘埃》

  他胆怯

  那是她早些时候就发现的

  如今她越发看见

  他的胆怯

  小到尘埃里往了

  阳光里有良多尘埃

  她看见那些

  就想到他

  起风的日子

  她老是迷眼

  雨很少见

  偶尔一次,算是帮她洗一洗

  仰看的脸

  她变得不怕脏了

  她无法把尘埃与他分隔

  2010.5.23

  《童年记事》两首

  【两种声音】

  有两种声音主宰着

  外婆

  也主宰着她的乡亲

  不是狗喊

  不是鸡喊

  也不是水田里的蛙声

  它们是

  播送

  火车

  那两个大小不等的铁盒子拆载着

  时间

  新闻

  我穿塑料凉鞋

  坐在门槛上看篱笆墙的影子

  看外婆

  看燃烧的绿火焰

  乌……

  火车霹雷隆地驶过

  人脸一张张驶过

  【火车】

  它很重很重

  步子很重很重

  它不消顿脚

  外婆家的房子就颤悠

  碗橱里

  大蓝边碗就咯吱咯吱地喊

  我和弟弟

  经常卧轨

  听它的心肺发出的唤啸

  我们不想被它繁重的脚踩到

  蚂蚱一样

  往旁边跳

  那条大绿虫来了

  兜来一阵风

  想把我们和外婆的老房子

  一路刮跑

  2010.5.31

  《虚无》

  我怎么能够忘记你

  像忘记一只鹅

  一样

  虚无

  来得那么快

  就像鹅天天踏过的青草

  上面的露水

  消逝得那么快

  天真烂漫的我本来是虚无的

  忘记若何

  不忘记又若何

  2010.6.3

  《咖啡与实理》

  之前,就喜好咖啡

  加朋友

  让我漠视了苦

  栖息温热的雀巢

  速溶

  简化了过程

  简化了汗青与教科书里的办法

  是你

  教会我研磨

  教会我唯有饮是不敷的事理

  如今

  我还会偷懒

  还会轻声地使唤侍应生:来杯蓝山

  可是

  我变得更为挑剔

  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似乎是对一个实理的保卫

  2010.6.4

  《不要说》

  不要说

  “我是为你好”

  不要说

  “你应该重视说话体例”

  不要说

  “你的话很伤人”

  不要说

  “你大白吗”

  不要说

  “我把你当伴侣”

  不要说

  “我对他人好不为图报”

  不要说

  “我不会受他人影响我会有本身的揣度力”

  不要说

  “他人害我,我不在乎”

  不要说

  “我拿的比她少,可我过得不比她好”

  不要说

  “我不捧臭脚”

  不要说

  “那个国度完了”

  不要说

  “那个政党陈旧迂腐透了”

  不要说

  “我心地仁慈”

  不要说

  “我很爱清洁,很爱做家务”

  不要说

  “我夫妻恩爱,家庭协调”

  不要说

  “我对人热诚”

  不要说

  不要说

  不要说

  我已经听烦了

  2010.6.12

  《冷遇》

  那天早晨

  蓝色宽檐太阳帽

  像一只莫大的蝴蝶闯进我的视野

  来不及骇怪

  它已飞离

  那么耀眼的

  以至是妖艳的一闪

  本来是带着

  一股邪气

  它将我培育提拔起来的爱和温热

  一路冻死

  在六月的飞雪中

  一些影子必定要从视线中消逝

  不要痛失

  损害历来没有停行过

  宽大被我们当做沉着剂

  已颠末期

  2010.6.14

  《她是戴了花圈的》

  是的,她是戴了花圈的

  花圈让她扭转

  让她唱

  她单独唱着,发出夏虫一般的照明

  蓝色,或绿色

  在黑暗忽闪,忽闪

  花圈标致地

  戴在她的头上

  她抉择跳,大跳

  宽肩膀一上一下地颤动

  胯部发出扯破的颤音

  她还要亮出跟腱

  伸出芭蕾的一收腿

  让人羡慕

  上流社会的身形

  她认为花圈带上往就能摘下来

  她试着摘了几次

  花圈牢牢地扣住她的天灵盖

  长出了根

  花圈毫无疑问地抉择了她

  那块风水宝地

  2010.6.14

  《粽子》

  陪葬品

  在今天已经升华为一种小食

  节日的重点对象

  人们

  比猩猩更为灵敏地剥下

  它的外包拆

  一角一角地啃

  沾上白糖

  骗取孩子的笑容

  骗取一个日子对另一个日子说人世

  邪道是快乐

  我们不说沧桑

  不教孩子辨认黑与白

  不问汨罗江在哪里

  天问有几

  离骚是什么

  诗人在政治的竞技场上

  遭遇出局

  变得什么也不是,那是该死

  屈原

  三闾医生

  贵族出生

  与兰芝蕙芷为伴

  与豺狼豺狼为敌

  最初还不是横卧江波

  为鱼充饥

  好意人创造了粽子

  陪葬

  那是两千多年的事

  我们今天食着它,尽管食

  没必要问它的出处

  没必要阐明它的白

  没必要想象尖尖的四个角象征什么

  我们尽管快乐

  让诗人饿死

  陪葬好了

  2010.6.14

  《师母》

  被人喊师母喊了二十年

  喊一次收敛一次

  喊一次收敛一次

  我想,最末会收敛到

  干瘦——

  一个干巴老太太的样子

  那时我将问心无愧

  承受“师母”

  那一声

  你们也将看到我和你们末生为父的他

  多么班配

  20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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