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签字处踽踽而来,怠倦已极。
烟月冷辉,隐现死后一串脚印深浅,连同叹气,自远古飘荡而来,卷携着颓唐之气,异惑成夜的鬼怪。
不远处,似招魂一般断续的铜铃声,借着夜风的羽翼悠游。
一点忽明忽暗的烛火,被扬起的沙尘蒙上一层沙翳,竟像极了穷目以北,老是半掩面的期看。
一间客栈,门口是举着烛火,笑脸迎客的佳人。迎进门往,苍苍的歌者唱着无调的谣曲。
一坛醒生梦死,不知是为了忘记仍是为了想起。
人们和着曲子,微醺着沉浸,任由双眸污浊,任由爱恨杂糅。眸子里遗忘霎时的一点柔情,凝住了眼中全数的狂啸。魂灵又跃跃欲试的想要出行。
假设你,偶尔路经灵魂客栈,能够抉择进来小憩,让穿越了沙尘暴的魂灵在此舔拭皲裂的伤痕;也能够抉择停驻于此,将怠倦的魂灵变成名喊遗忘的烈酒,招待来往的过客;或者是过门而不进,将昏黄灯火永久置于目所能及手不克不及触的远方。
只是,客栈的铜铃声似招魂一般,也许,你无法不进其门,也许,你无法再出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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