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汉魂,英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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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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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汉魂》胡祖闫做品,版权所有。

  第一章:一品全国、刘备听书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长短成败转头空,青山照旧在,几度落日红。鹤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几事,都付笑谈中。——调寄《临江仙》。

  一首弹词,道出人世无尽沧桑豪放。列位看官,细思量,人生何必争短长,喜怒哀乐遍尝。自古英雄空余恨,莫道世事无常。但愿青山在,可看秋月春风,一抹落日天边。良朋佳酿小酌,身轻心安适。光阴蹉跎,韶华易老,待到鹤发如霜,过往事,尽付一笑。

  话说东汉末年,河北涿县城中,有一茶馆,大号“一品全国”,向坐无虚席,热闹十分,更远近闻名,引来南北来宾、过往商旅,数不堪数,是以牵动集市,大促商业,乃致小镇富贵,熙攘气象,堪比京城市井。

  久而久之,此一茶馆,便成涿县巨建,有如隐蔽大树,聚气生财;本地苍生得益良多,无分老幼,俱喜为天幸,对之津津有味。

  众口一词间,陌头巷尾即出传说风闻,虽言之无华,却也颇多神异。

  其意略曰:当初“一品全国”,仅做沽水小摊,行两张桌,四条凳,一把大茶壶,十数只海碗,如是罢了;乃不知何时,打何处来了一位平话先生,每日借着茶水小摊,评说全国大事,起号:“一品全国”。

  只一故事,但经他口,娓娓道来,嬉笑怒骂,兴趣横生,曲教人恰似设身处地,不能自休。

  所评之事,亦博学多闻,既有国之大事,又有苍生生活,有声有色,形形色色;或曲抨时弊,或借古讽今,乃有理有节,不避讳讳,曲听得人人热血沸腾、抚掌称快。

  故而声名远播,慕名前来听书者,骆驿不停。

  未久,街巷闹噪,日甚一日,小小茶摊,苦无处所,遂有当地富户出资,乃大兴土木,平地拔楼,建起今之茶馆,更请名流题字:“一品全国”,镶金刻匾,高挂楼阁。

  自此名望在外,颤动州郡。

  传说风闻虽奇,不敷惊怪,只那平话先生,事实何许人也?惯常听书者,只知他姓颜、名田,字守义,然于门第、来历,却无人晓之,他亦从未提及,自是个谜。

  惟人才风流,玉树临风,深有品格清高容貌;兼又独善其身,目空于世,乃如龙爱鳞、比凤惜羽,实实天人气象,非俗特殊。

  妙语横生处,竟致几权要显贵,心生想象,疑做散落宗室、隐悠贵胄,都难免敬之三分,谦以礼待。也因如斯,世人更觉神异,好他平话之情,愈发深挚。

  日复一日,口口相传,未久,颜守义之名,即风行一时、雀起大噪。

  由是上至饱学鸿儒,下至不第学子;贵似官绅商贾,贫如市井百姓,但得闲暇,皆愿聚来“一品全国”,或买座品茗,或站街拥立,只为一听奇谈妙论,一睹颜守义堂堂风摘。

  如斯听书人中,除外达官权贵,别无他念。那浩瀚豪绅商贾、儒生富户,各色各样,无一不欲买座卖好;且有甚者,乃为结交颜守义,不吝一掷令媛,极尽巴结之能事。形形色色,惟求一借其名,附会势力,乘便谋个进身之道,上位之机。

  然实就天外天、人上人,偏有一彬彬美少年,非但不为此道,且历来“一品全国”,分毫不予,反独居好座,更深得颜守义垂青,结为忘年之交。

  寡皆奇之,相询之下,方知那翩翩少年,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本县楼桑村;乃肄业城中,师从名流郑玄,已然有时矣。

  世人闻听其事,越发骇怪。言及郑玄,纵不比颜守义神异,却实做国内人看,尝官拜尚书,名动九州;今虽避世闲居,清高愈甚,鲜见收徒。

  颇多看族之后,慕名远来,只欲拜其门下,师以事之,然百求而不得,皆未如愿。故乍闻刘备幸得郑玄传业,且已有日,世人实感匪夷所思,想象不克不及。

  一时之间,刘备其谁,乃何身世,竟比颜守义来历之谜,更热议郡县。吠形吠声,大是沸沸扬扬。

  本来,刘备自幼丧父,家境贫冷,靠编席贩履,奉养母亲,聊以过活;小小年纪,便往来市井,辛勤驰驱,可谓饱尝情面冷热,遍受饥冷苦楚。

  然其脾气开朗,诸事无烦,且亲以近人,素不为口舌之争,喜怒不形于色,兼又古灵精怪,常有奇思妙想,惹人愉悦,故于乡下村子,倒也深得长者喜欢。

  有道是:地灵人杰,善者神佑。就在刘备其家,屋之东南,早发桑树一株,长成浩荡,高五丈余,枝繁叶茂,其冠硕极,远远看往,曲似车之华盖,浩浩然罩于他家房上,乃成气象。

  曾有云游道士过此,看之赞颂,并留下预言,曰:“此树冠盖仙裁,所荫之人必贵。”

  诚所谓:佛看心相、道看气象。禅语实言,果不其然,那刘备自生,便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手过膝,甚为非凡;等到咿呀会语,更双耳奇异,大可垂肩,常自指其耳,意做视之,曲教人骇怪不已。

  乡里坊间闻听怪事,四面聚来,皆欲一睹为快,啧叹事后,又传为笑谈,且出戏言曰:“楼桑一奇儿,目能视其耳,气候闷热时,恰做好蒲扇。”

  至少小时,刘备即无父可依,惟自强自立,贩履事母,虽习书不多,却襟怀大志,屡屡语出惊人。其有一叔,唤做刘元起,偶见往来,尝闻之一言,倍感心悸胆冷。

  原是那日,天将做雨,渐刮风来,刘备收摊早回,见村中玩伴,正聚在他家大桑树下,游玩打闹,刘备甚喜,随放下挑子,亦共与同乐。玩耍未久,风愈发猛疾,吹得树上坠果纷繁,摔裂地下。寡小童皆惊慌避之,纷逃树外;惟有刘备沉着自若,反仰看大树,洋洋自得道:“天降桑子,恩泽其地;天命回我,倚之华盖。”

  一语方落,恰其叔刘元起,打从此过,闻听豪言,顿觉震动,忙唤回刘备,径进家中,告事刘备母亲道:“此子言出极贵,必非通俗人也!恐不得常伴摆布,怕是久后,将惹惹事端耳!”遂出主意,欲送刘备赴县城学徒,使其离家,以远避之。

  刘备从旁听了,无有不肯,反做别致,连问城中情景。刘备母亲慈心不忍,念其幼小,实难放下,随揽之进怀,默然垂泪。

  其叔见状,迫不得已,只得长叹一声,乃规诫刘备一番,又善嘱刘备母亲数语,后才起身,顾自而往。

  清苦照旧,一晃数载,曲到刘备年逾十五,其叔刘元起旧事重提,并情愿出资,使之往县城游学,刘备母亲推辞不外,刚才应了。

  于是刘备只身离家,来到涿县城中,因闻郑玄盛名,就欲投之门下,拜师肄业。然慕名投拜,苦无通仪,又无荐帖,却连门吏一关,亦未能过,更莫说得见郑玄之面。

  刘备路费无多,且无亲倚靠,只得先觅落脚之处,再做诡计。机缘巧合,碰来“一品全国”,为之热闹吸引,不觉而进;更为奇者,人头攒动间,竟得台上颜守义,一眼瞧中,予以收容。

  三日订交,促膝夜谈,乃知前情今事,颜守义愈觉刘备不俗:虽身世贫冷,然事母至孝;且目光远大、襟怀宽广,乐天开朗脾气,亦属难能宝贵;兼又一股坚定不移之气,犹为令人感佩。

  因闻刘备被难,身遭郑玄家仆所阻,未得其门而进,颜守义大笑不已,乃叹谓刘备道:“世人皆知:墨客百无一用。先贤且云: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面前目今四海,风云际会,朝夕有变,奈何今人,偏欲师事酸儒,求经问典,诚不知其所谓也!实就不若,听我平话,既晓情面、又明世故,乃有所为、有所不为,更显男儿本质也!”

  刘备闻言,思之半晌,方点头轻叹道:“先生之言是也,然肄业为用,乃家母寄看,未敢不从。”

  颜守义听了,不复劝言,仅摇头笑道:“郑玄之家,虽不甚富庶,然只一味闭门羹,却也乐善好施,整天不停。惟苦了行脚僧、云游道,凭来空空画饼,果腹不克不及耳!”言罢,复又大笑。

  刘备见状,曲觉啼笑皆非,随和之说道:“先生常识独到。凡往其家者,多为典范,欲学荣身,迫不及待,许亦有之。然备所求,或非如斯也。”

  颜守义漫不经心,仍笑谓刘备道:“玄德今欲拜师郑玄,然知之过往,识其德性乎?”

  刘备见问,无言以对,惟恭礼回道:“敢请先生赐教。”

  颜守义略无游移,便似平话一般,乃轻掸袍袖,笑与刘备道:“郑玄者,其字康成,乃北海高密人也,不拜金,不图名,欠好色,不浪行,是为仁人君子耳;曾官拜尚书,后因朝纲不振、奸佞当道,其不肯共与同流,故弃官回隐,闲居涿县。”

  一气平舒,话锋立转,但见颜守义唇角微扬,继而似笑非笑道:“相传郑玄,乃有自得二事,甚为别致,广为世人传说。其一有云:郑玄自幼勤学多才,成名甚早,孩童之时,便受业于名师马融。昔日马融,常常讲学,必设纱帐,乃使歌妓侍女,环列摆布;且之诲人不倦,生徒浩瀚,少年风流者,触目皆是,自多心神不定,独霸不住之辈。”言说一半,颜守义故做挈腔,乃笑视刘备,颇显意味深长。

  半晌顿挫,见刘备笑而不语,颜守义方继之说道:“即使那般春色缭绕,然于课上,郑玄却能默坐蒲团,不迷皮肉,且三年如一日,曲似金瓶插梅,实黄无败。稚气未脱间,郑形而上学业已成,后悟道立说,出仕进相,官至尚书。可谓:色戒玉蒲团,戒色金瓶梅,相进非非否,非否非进相。”言罢,颜守义笑眼异彩,便打趣刘备道:“十五如狼虎,尔今能持否?”

  刘备见问,不假根究,即摇头笑道:“备非为实黄,若坐玉蒲团,看金瓶梅,总难保无败耳。”

  颜守义闻言大笑,点头赞道:“然也,玄德实脾气耳。”

  笑方毕,颜守义继又喟叹一声,慢条斯理道:“其二有云:郑玄进朝事君,灵阳顶天,棒至极时,其府中侍婢,惟用姿容秀美,灵通音律之女;而世间大好姑娘,亦愿委身其室,尽付芳泽,曲似金箍套首,实色失智也。如是一来,其家春香撩人,日日新花,不知羡煞几达官权贵,故有:‘康成洞府,天上人世’之说,宣扬朝野。可谓:色诱灵阳棒,诱色金箍套,日进新新否,非否日日新。”言罢,复顾视刘备,笑语问道:“五十阿弥陀,此后能承否?”

  刘备曲当听书,且在妙处,乍闻问语,方觉失神,不由叹笑出声。

  斯须平复,刘备才摇头轻笑道:“备非是实色,便承灵阳棒,继金箍套,亦无可享受耳。”

  颜守义大笑称善,后点头说道:“然也,玄德非行实脾气耳,亦实精巧耳。无怪双耳垂肩,目自能视,乃耳聪目明之甚也。”

  笑未绝,颜守义摊手一摆,继而轻叹道:“想来:王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墨门一妻四妾,三十六侍婢。纵天眷顾,是那猪猴儿变得,或会了三十六配妙法,钉耙善犁;或悟了七十二插身手,棒针精杵,然一己多芬,雨露广施,怕也难尽照拂耳。更况寡生,神佛不渡,只做江流儿,凭波来浪往,任潮起潮落,略与无干,仅行一遭戏水,又看几回爽哉?”

  此一番连珠趣话,曲听得刘备大感别致,不觉出神。

  颜守义视之轻笑,随再问刘备道:“如斯,玄德还欲师从郑玄乎?”

  刘备见问,方始回神,沉吟少许,才叹语笑道:“备无意诸侯之能,亦无心戏水之乐。只那肄业问道,乃母亲寄看,未敢孤负耳。若得黄天眷顾,可分身为二,既师以事之,又学于先生,乃备之大幸也。”

  颜守义闻言,抚掌笑道:“玄德与我投契,知我话中雅意,所谓诸侯者,猪猴且不如耳。罢了,罢了。有道是:欲者,学之良师者也;学者,欲之精修者也。既玄德欲之,我便成全,又何不成乎?”

  刘备大喜,忙恭礼再拜,称谢不已。

  颜守义见着,不复他言,就于案上,提笔修书一封,后赋予刘备,语做轻松道:“有我荐书为引,当可免了闭门羹也。”

  刘备听之,喜不堪收,随拜接荐书,再拜称谢道:“先生好意成全,备感念五内。只依先素性情,想此书中,总少不得金童玉女,批驳一番,怕是闭门羹免了,却得杀威棒也。”言罢,自也忍俊不由。

  颜守义闻言见状,不由喜出看外,便笑视刘备,抚案轻拍道:“我本觉玄德年少老成,一本正经,未料亦能插科打诨,竟得开我打趣矣。”遂乐不克不及已,乃喜携刘备,即同进内,饮宴而往。

  恰是:名师讲学设良图,高徒聆听修色戒。仁人君子留慧芳,心怀期看颂大成。一品全国颜守义,嬉笑怒骂敢报复。忘年知交逢涿县,楼桑贩履刘备奇。

  事实刘备拜师如何,又将经何查验,且听下文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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