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口相声:幸福往事(改编)
各人好,我喊黄军,小名喊军,不喊鬼子。万万不要敌视我,那名实不是我起的,我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汉子。有钱没钱捧个场,手没抽筋的鼓拍手。
想不到还实有人拍手,那就算开张大吉了。其实我心里大白,您那掌声呐是欢迎主持人下台,我没名儿啊。刚在大院门口,倒有一孩子认出我来了:“你演员吧,演阿凡达的吧。”认错人了。您看那些笑星上场,台底下掌声哗哗的,笑声嘎嘎的。到我那呢?那里的破晓静静静。您不消安抚我,实的,我低调惯了。我说的不是相声,是孤单。因为我从小就不是说相声的素材,我从小就有点傻。
我小时候,家里哥儿五个,就我爸一人挣钱。五个孩子就四条裤子,我老得在家留守。如今那孩子多幸福呀,什么玩具没有啊?全带电的:电脑、电玩、电棍,噢,那个不让玩。我小时候,家里就一电门,我爸还不让摸。我姥姥死的时候,留了一根拐棍儿,我拄着它拆佘老太君,玩了半年。
在家没得玩,上学后也没啥好玩的。班长脸憋得通红,想到了一个招儿,组织我们搞角逐,看谁能把脑袋钻到课桌里往。我还挺争气,我钻,钻进往了,拔不出来了。把我爸爸找来了,带我往病院呐。传达室教师不让出往,说桌子是公共财富,说得摘下来才气往病院。我爸说如果能摘下来往病院干嘛往啊?交了押金才让走。如今医生对病人负责,我们小时候医生糊弄人。要给我从脖子那儿截肢。我爸说早就废除砍头了,拽着我就跑了。回家吧,上不了公共汽车啊。顶一桌子往家走,回头率百分之百,不晓得我什么军种的。我们有个街坊是木工,他说要把桌子锯了。我爸舍不得,学校扣着押金呢。我爸说戴一桌子也好,写功课便利。脑袋在课桌里头塞着写功课,啥也看不见。整整顶了三天,人瘦了一圈才拔出来。
上课也不听讲,教师在上头讲,我在底下嘀咕。我们教师赏罚我:“黄军,把适才说过的话高声反复二十遍!”不敢不说啊。往那儿一站:“教师的牙缝里有韭菜、教师的牙缝里有韭菜、教师的牙缝里有韭菜……”“行行行,以跋文住咯:上课要说话,必需举手。”又讲了二非常钟的课,该同窗发问了。大伙都举手,我也举手。教师啊还记着适才那仇呢,最初一个才喊我:“黄军,你要问什么啊?”“来不及了,我,我当场处理了。”
我学的最差的就是语文,连造句也不会。教师让我用“陆陆续续”造句。我造的是:“下班了,爸爸陆陆续续回家了。”教师在后头写评语说:“你们家关系咋那么冗杂呢,你到底有几个爸爸呀?”教师让用“难受”造句,我造的是:“我家门前有条水沟很难受。”教师说他比那水沟更难受。古诗填空更不会了,一次测验,考了三句我错了三句。少小离家老迈回,我填的是“安能辨我是雄雌”。不晓得在外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下一句,在天愿做比翼鸟,我填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实够狠的。再下一句,人生自得须尽欢,我填的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几乎是个昏君。教师说我挺有创意的,给了我零分。
高中了,数学教师故做诙谐,有事没事总爱讲个没人笑的笑话。全班同窗决定捉弄他,等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全体齐声大笑。那天他进屋后沉寂了一下,接着说他爸往世了。我立即放声大笑,其别人都挺平静。您别怪,自打脑子让桌子挤了后就有点缺心眼了。
我语文欠好,班主任偏偏让我当语文课代表。一上课就犯困,第一堂语文课就打瞌睡。教师发现了:“睡觉的阿谁同窗,请你往返答一下那个问题。”被同窗弄醒了,“我,我不会……”“重视听讲,不要再睡了,坐下!那么由25号同窗往返答那个问题。”我又站起来:“教师,我仍是不会……”教师有点晕,“坐下,那么由黄军同窗往返答!”点名了,屁股还没坐热,又得站起来:“教师,我实的不会!”“坐下!语文课代表给我起往返答!”我也很生气,不外不敢发火,再次站起来:“教师,我就是语文课代表……”实够点儿背的。
那会学校每年都有晚会,我那小我吧,爱说废话,一般节目少不了我。一次,我们班出的节目是大合唱,歌名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负责报幕。上台前,我鼓舞各人说:“你们要像我一样沉着,万万没关系张。”于是,全数同窗迈着整洁的程序走上舞台。接着我报幕了:“下面我们为,为各人献上一首大合唱,歌曲的名字是《我们一家都是人》!”全场都笑了,强烈热闹拍手!
大学了,找了个女伴侣。一路食午饭,她说不喜欢我生成的卷发,我立即表达能够往拉曲,她又说天然才是美,我猎奇地看着她加工过的双眼皮,关心地问她该怎么回回天然,她很不耐烦地给了我一句:“往死吧你!”然后飘然而往。
我想我可能是失恋了,难受,打德律风给更好的男性伴侣,还没说话,他就喊我往死。打德律风给更好的女性伴侣,还没说话,她也喊我往死,传闻他们正在谈爱情,传闻他们正住在一块。可能是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所以他们喊我往死。连他们都喊我死,我想我实的该死了。想来想往,死吧,活着也白活。
我在电视里看过良多上吊镜头,那个比力拿手。找了半天,愣没找到绳子。一狠心,把床单剪了。归正是要死了,留着也没用。当床单成了碎布条后,发现底子找不到上吊的地儿,因为现代的建筑物里已经没有上吊用的横梁了。跳楼吧,愉快。“啊……砰”,完毕。我身板儿好,一纵身跃上了阳台,那时才发现住在二楼,跳下往也就“砰,啊”两下,估量顶多摔个破坏性骨折。我是要他杀的,骨折不是目标。一狠心,爬到八楼,方案从露台上往下跳。到了才发现,要上露台必需得架个木梯。我不忍心找人借木梯,不然我他杀胜利的话,那人会汗下一辈子的。得,还得换个死法。触电吧,简单,觉得应该也还爽吧。突然想起今天的通知,今天中午12:00-2:00停电,如今是1:30,也就是说我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气被那该死的电电死。不可,我等不及了。食安息药吧,那种死法没什么痛苦。我走过马路,来到药店,那是我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初一次照顾它的生意了。老板说安息药 50元一瓶,我可劲砍价,砍成了45元,突然发现本身俗,太俗。归正都要死了,要钱也没什么用。于是我强烈要求以175元8角的价格与他成交,那是我其时的全数财富。老板审阅了我两分钟,在确定了我是神经病后,问心无愧地跟我成交。我拿着药,正筹办过马路,觉得鞋子里有工具咯脚,我一手扶着电线杆,另一只手抖鞋。有个天杀的混蛋颠末,认为我触电了,抄起木棍给了我两下。到底仍是骨折了,被送到病院医治,暂时忘了他杀那档子儿事。
在病院里,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瞎转悠。一天,我在前边走,扭头发现一病人握一菜刀向我奔来。我目不转睛,东张西看,除了我,没他人。赶紧跑吧,跑着跑着,眼睁睁进了死胡同,寸步难行。我转过身来,心里怦怦曲跳,想指点他如何一刀毙命,让我死得愉快点。成果,其时吓得愣没说出来。只见那病人走到我跟前儿,和气地说:“我赢了,哈哈,给你刀,该你逃我了!”虚惊一场。
本来死那么可怕,仍是好好活着吧。
走过,路过,一笑而过;胜过,败过,从头来过。在此祝你们,我的伴侣,在新的一年里精神振作,意气风发,披荆斩棘,驰骋四方!
谢谢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