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的恶梦 之 元祐党案:续第14章 航海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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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康二年(1127年),宗泽知开封府,先是收降了河东悍贼王善的七十万人马,万辆战车。然后收降了杨进的三十万人马,还有王再兴、李贵、王大郎等人的戎马。东京的仓库还有积粟,可供二百万人食用一两年。

  其时全国大乱,豪强之士聚寡为兵,结寨自保。农人没有了可耕的田园,商人没有了可商业的市集,于是纷繁依附豪强,占据太行之麓,但求苟且活命。宗泽往谕以大义,尽皆收之帐下,名之曰“忠义”。

  汉光武帝仅有渔阳的一收队伍,然后来可以平定全国,也是因为收降了各地的群盗,将近有两万万之寡(那里面有累计,降了叛、叛了降的),所以他有一个绰号喊“铜马帝”。光武帝有盘算,拥有了那些兵,进,能够转战千里,退,能够坚壁固守。往返降的我都收下,你想走的,一个我也不留。比及全国既定,斥逐了一千多万兵,让他们各回田里。

  安放安妥之后,宗泽上疏恳求高宗返回京城。朝廷却下了诏:荆、襄、江、淮都做好筹办,以待皇上巡幸。宗泽赶紧上疏劝谏。

  那时的山东又呈现了响马。当权者认为他们都以“义兵”为名,命令他们停行勤王。宗泽上疏道:“自从金人围困京城,忠义之士因义愤而揭竿而起,从广东、广西、湖北、湖南、福建、江、淮,逾越几千里,纷繁出兵勤王。其时的大臣鼠目寸光,不单不克不及加以挪用,反而使他们饥饿困窘,他们中的弱者死于道路,强者反身盗。那不是他们的罪恶,而是大臣处置不妥所致。如今河东、河西不肯降服金国而结寨自保者,不可胜数;全国各地的忠义之士抢先救驾者,又不可胜数。如今那个诏令一下,臣担忧假设再有求助紧急,又有谁情愿为陛下尽忠效劳呢?”

  宗泽又派他的儿子宗颖赶到朝廷,上疏道:“全国之事,假设见机而为,待时而动,则无往不成。如今我军收复了伊、洛,河东、河北的盗窟义兵也接踵而至,他们天天盼看官兵的到来。如今恰是大好时机,中兴之兆已见,金人必亡,然而要做到那些,就在于陛下下定决心、挠住时机了。”

  宗泽先后上了二十多道奏章,恳求高宗回京,都被黄潜善等人挡了回往。宗泽忧愤成疾,叹气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建炎二年(1128)七月,宗泽连唤三声“渡河!渡河!渡河!”然后溘然而逝,享年七十岁。宗颖和岳飞一路扶柩至镇江,把他与他的夫人陈氏合葬于镇江的京岘山上。

  宗泽一死,那百万“义兵”便散而为盗,流进江、湘、闽、粤各地,辗转掠劫数千里,不等金人大兵进侵,江南之乡已各处狼烟。假设不是韩世忠、岳飞亟起平乱,估量宋朝很快就会消亡了。

  所以《宋史》说高宗,“恭俭仁厚,继体守文则有余,拨乱归正则非其才也”。

  王夫之也说,高宗是中材之下者。

  ◎建炎四年(1130)春正月,御船碇海中。

  金人一再迫近,势必擒住高宗才罢休。高宗坐不住了,问吕颐浩:“如今该怎么办?”于是吕颐浩献了“航海避敌”之策,请高宗到海上往躲一躲。

  金人到了明州(今宁波)。张俊及守臣刘洪道遣兵掩击,杀伤无数。金人溃败,向北逃往,死于江中的兵士不可胜数,连夜拔寨,屯兵余姚,又请金兀术过来助战。

  而那个时候,高宗已经逃到了台州的章安镇。

  七天之后,金兵再此策动进攻。张俊引兵败走台州,明州的居民跟着一路走的有十之七八。浙东副总管张思政及刘洪道相继遁往,不知所向。

  金人攻下明州的当天晚上,大雨震电,又乘胜攻破定海,发水军往袭击高宗的御船。张公裕用大舶,夹击金人的小船,金人眼看不克不及取胜,赶紧撤离。

  高宗的船队分开章安镇,再往南,航向温州。

  那个流亡的“海上朝廷”其时有多穷,从《宋史》里记载的一件工作,我们能够领会一二,说的就是那一年的正月:“换给僧道度牒,人输钱十千”。度牒,也就是落发人的身份证。在古代可不是随意就能落发的,必需通过测验,最初由官方承认了,才会颁布度牒。估量高宗已经穷得无米下锅了,才打起了僧人、道士的主意。详细僧道的人数固然已经不成考,但是徽宗朝时曾经鼎力开展过道教,光是一个道士林灵素就有近两万门生,所以全国的落发人应该有个四五十万。就算有一半人老诚恳实交钱的,也能搜索来二三十万缗,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二月,金军以船师行海,狂逃了高宗三百余里,但是逃命的哪有逃命的跑得快。金军没有逃上,只好撤兵。

  金人攻下了潭州,将吏王暕、刘价、赵聿之战死,向子諲率兵夺门而逃。金兵大掠之后,屠城。

  兀术纵兵烧掠明州、临安等城,照顾着夺来的金银玉帛,从大运河水陆并进,经秀州(今嘉兴)、平江(今苏州)等地向北撤离。岳飞率军从宜兴赶到常州,截击兀术。四战皆捷,还擒住了女实万户少主孛堇等十一人。

  在别的一条战线上,金人攻下了汴京,权留守上官悟出走,被响马所杀。

  那时,高宗搭船抵达温州。朝廷诏令岳飞共同镇江的韩世忠,从右翼进击金军,伺机恢复建康。

  韩世忠在黄天荡把金军困了四十多天。兀术乞求会面,韩世忠说:“还我两宫,复我国土,则可相全。”兀术语塞。最初有奸细献策,兀术才得逃脱以进江。

  而那时,鼎州(今湖南常德)的钟相聚寡起义,自称楚王,破州县、焚官府、杀贪官,号召“等贵贱、均贫富”,得到了鼎、澧、潭、岳、辰等州的响应。

  茶陵县的军贼有二千余人,进犯郴州的永兴县。

  金人进进平江,纵兵焚掠。

  钟相领起义兵攻下率澧州,杀了守臣黄宗。

  权湖北造置使傅雱招谕孔彦船,彦船听命,命为湖南、北捉杀使。

  三月,金人进进常州,守臣周杞弃城往。

  金人进犯末南县,经略使郑恩战败,死之。

  金人至镇江府,韩世忠屯兵焦山寺,邀击之。

  高宗的御船分开了温州,筹办回浙西。

  御营前军将杨勍反叛。

  孔彦船遣间混进义兵做内应,钟相不备,被俘杀。数十万义兵在杨幺、夏诚等率领下转进洞庭湖,据湖泊港汊为险,濒湖设寨,兵农相兼,陆续与官府匹敌。

  夏四月,以看文殿学士墨胜非为江西、湖南北宣抚使。张浚引兵至房州,晓得金人退军,于是返回。

  高宗抵达了越州。下诏亲征,巡幸浙西。

  韩世忠与兀术再战江中,金人乘风纵火,世忠大败。

  岳飞在于建康城南三十里的清水亭首战大捷,杀得金兵横尸十五里。

  刘光世的手下王德大破“妖贼”王宗石于信州贵溪县,执其渠帅,诸县悉平。

  蒲月,金人焚建康府,执李棁、陈邦光而往。淮南宣抚司统造岳飞邀击于静安镇,败之。

  金人攻下定远县,执闾勍往,闾勍不平,死之。

  命江、浙州县祭战死兵民。分江东、西为鄂州、江州、池州三路,置抚慰使。

  是月,刘超据荆南,分兵犯峡州,又合叛将彭筠犯复州。

  淮西败将崔增陷焦湖水砦。

  六月,以刘光世部兵为御前巡卫军,光世为都统造。更御前五军为神武军,御营五军为神武副军。

  置镇抚使六人:成规,德安府、复州、汉阳军;解潜,荆南府、回、峡州、荆门、公安军;程昌寓,鼎、澧州;陈求道,襄阳府、邓、随、郢州;范之才,金、均、房州;冯长宁,淮宁、顺昌府、蔡州。

  秋七月, 张浚奉献黄金万两以助军用。

  王辟犯房州,守臣韦知几弃城走。

  杨勍受刘光世招安,觅复叛往,迫泉州。

  崔增犯承平州,守臣郭伟拒却之。

  申命元祐党人子孙于州郡自陈,尽还当得恩数。

  禁闽、广、淮、浙上午海舶商贩山东,虑为金人乡导。诏江、浙、福建州县,谕豪右募民兵据险立栅,防遏外寇。

  建州民范汝为做乱,命统造李捧捕之。

  金人完颜昌立刘豫为帝,国号“齐”。

  八月,金人李成请降于江州,诏抚纳之。

  薛庆与金人战于扬州城下,死之。

  陈万信余党雷进做乱。焚慈利、石门二县。

  诏岳飞救楚州,仍命刘光世遣兵往援。

  杜湛渡江讨群贼,复石首等五县。

  响马潜进梅州,杀守臣沈同之,大掠而往。

  知虢州邵兴遣统造阎兴及金人战于解州东,屡破之。

  金人陷承州。

  命陈思恭屯兵明州,以防海道。

  九月,刘豫僭位于北京(大名府)。

  金人攻楚州,赵立死之。

  赵霖复和州。

  金人李成遣马抨击打击兴国军。

  荆、襄贼赵延寿犯德安府,成规拒却之。

  金人犯扬州,统造靳赛逆战于港河,败之。

  金人陷延安府,执吕世存,又陷保安军。

  张浚遣都统造刘锡统五路兵及金将娄宿战于富平县,浚驻邠州督战,官军败绩。

  赵延寿焚郢州。

  金人陷楚州,镇抚使李彦先求救,兵败死之。

  十月,完颜昌破楚州后,放秦桧回宋。

  金人在北方穷于应付各地义兵的对抗,在南线又连续不断地失利,那使得完颜昌改动了本来的军事进攻的方案,拾起来“以订定合同佐攻战”的战略。“南自南,北自北”是他的计划,也是后来秦桧的政治指南。

  秦桧在钦宗朝时任御史中丞等官,他反对过割地,力主过迎战,反对过金人立张邦昌为帝,成果被金军强令北上,在完颜昌帐下充任“任用”,后升为“顾问军事”。

  完颜昌率兵进攻山阳(今江苏淮安)的时候,秦桧随军同业。

  秦桧照顾家眷抵达行都临安后,声称杀了监视本身的金兵,夺了小船才逃回来。朝中大臣多持思疑立场。宰相范宗尹、枢密院李回与秦桧关系要好,尽量保荐他的忠心。

  墨胜非在《秀水闲居录》中写道:秦桧随敌北往,为大帅完颜昌任用,至是与其家得回。桧,王氏婿也。王仲山有别业在济南,金为取千缗其行,然全家往返,婢仆亦无损,人知其非逃回也。

  秦桧一见到高宗便提议同金国讲和,提出“如欲全国无事,南自南,北自北”的南北分治方略,并呈上起草的订定合同书。

  宋高宗喜得夜不克不及寐,认为秦桧忠心可嘉,录用秦桧为礼部尚书。秦桧的侍从也都改为京官,就连船工孙靖也补官为承信郎。

  十一月壬子,日至南,高宗率百官远拜二帝。

  下诏逃封赠故相汲公(吕大防)、申公(吕公著)、许公(范純仁)。

  命孔彦船援江州。

  马进分兵犯洪州。

  李敦仁犯抚州崇仁县,命李山、张忠彦讨之。

  金人犯熙州,总管刘惟辅战败之,杀五千余人。再犯熙州,惟辅军溃被执,死之。

  以张俊为江南招讨使,讨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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