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QQ,向里面的MM打招唤。
你好。
你好。
多么美妙的回音壁!
和我对话的MM网名母恐龙。我可没被她吓着。我陆续说。
如今恐龙可是稀有动物呀!
是吗?你不怕呀?
怕?我窃笑。我怕还会加你。那岁首听假话听多了,于是许多话就不能不反着解。譬如指导说不要拍我马屁呀,我最厌恶他人捧臭脚,你不拍尝尝?那以后费事就会不竭找你了。那位MM假设说的是实话,我也不外付出一些蜜语甘言的口水罢了,假设是负负得正呢,哦,我的轻舞飞扬呀!!!
我不单不怕,我还要对你说:我爱你。
是吗,那就吻我一下吧!
哈哈,那么主动,我料想她必然是把一礼拜没洗的臭脚丫伸出来。嘿,俺也伸。KISS YOU!
公然,那边传来笑声,哈哈,你受骗了,你吻的是我的臭脚!
还击,是吗?相互相互,我递过往的可是刚踩过狗屎的遗臭万年的老臭脚!
我似乎看到了她俯身狂吐的狼狈,因为那边良久没说话。
毕竟,那边出声了。我想我必然是怀孕了,我有了妊娠反响。
靠,有那么夸饰!怀几个呀?
我想,应该有你两个吧,不,是三个。
应该有我?你一共怀了几个?
一,二,三,四、、、一共三十九个。
那也就是说你的将来的孩子们有十三个爸爸?
不,你说错了,应该是三十七个。
那么多?
只要你是和我说话超越三句话的人。
所以我要对你说:我爱你!
所以我要长生永久跟着你!
我要和你一路赐顾帮衬那三十九个恐龙宝宝。我们碰头吧,我亲爱的梦失全国!
实的吗?我无法再用逻辑的推理来揣度MM的话中的实伪,只好陆续说话,想让她从话语中透漏点我想领会的信息。
是呀,我历来不骗人的,只骗恐龙。你不是恐龙吧?
我是吗?我只晓得我是生成情种难自弃。
我八岁那年,刚读过一遍《红楼梦》,便起头用色迷迷的目光在教室里觅我的林妹妹了。和我同桌的小妹,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美貌动听。于是,在一次下学的时候,我脉脉含情而又委婉地对她说,你把书包放在班里吗?你要放的话,我也陪你一路放。
她摇摇头,我不放。
为什么?
我怕你偷用我橡皮。
哇,我在她眼里人格就那么差劲吗?我以前不就是往她的铅笔盒里放过毛毛虫,在她的背上贴过画着乌龟的纸条吗,小气鬼!
那次失恋给我形成了很大的心理损害,不外我那时还小,才八岁呀,不懂精神补偿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必然往告她,得到补偿费后就买好多好多泡泡糖,狠狠地吹!
第二次爱上一小我时,我已经十岁了。我的同桌,是一个长辫子的女孩,因为她家养了好多蜜蜂,所以她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蜂蜜的甜香的味道。她的老是在屁股上晃动的长辫子,还有她身上那好闻的味儿,勾起了我的馋意。毕竟我不由得偷偷写了张纸条,一天中午下学在她不重视的时候塞进她的书包里。
下战书她竟比我来得早,我战战兢兢地坐在本身的座位上。她不露神色地道,你要我给你带蜂蜜吗?
是的。
我带来了,仍是最别致的。说着她从钢笔盒里取出一只大眼睛的活蜜蜂来。
你晓得蜜蜂是在什么处所产蜜吗?
晓得。
那你就尽情地品尝吧。
成果,我的嘴唇因为品尝蜂蜜,整整地肿了两天。
从此以后,我学会照镜子,天天照。
我认为本身仍是蛮帅的,要不班上的同窗怎么都喊我“诸葛亮”,我是那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大名鼎鼎的诸葛亮,靓仔,好帅哟!
几个哥们都夸我很有个性,冯巩的眼睛小吧,俺的更小,以致于每次上课教师都要喊我,“喂,诸葛亮,别睡觉。”操,我有张翼德睁着眼睡觉的那本事吗?俺如果有,不就文武双全了,又岂能让全国三分?
不外俺的木工活做得不错,前几天,私塾的桌子坏了,让俺给补缀补缀,俺修着修着就修成了木牛流马。当我把桌子赶到私塾时,司马水镜先生大惊,他夸奖道:“把牛牵出往,把桌子放下来,咦,那桌子怎么没腿呢?”
我道“在牛腿上呢。”
成果,为了奖赏我,就喊我到私塾外面晒太阳。冬天的太阳好温存哟,晒着晒着俺就睡着了。下课了,同窗们出来玩,发现一条死蛇爬在我身上,都不由大惊,我那时醒来,伸伸懒腰,打打哈欠,然后朗然吟道:“大梦谁先觉,生平我自知。”在世人钦佩的目光中,我拿起那条蛇,叹气道“卧龙呀卧龙,我的化身,我的灵魂,你怎么竟会在那个生灵涂炭的时代呈现。”从此,我便有了顶高帽子,人号“卧龙”。后来庞统那小伙也效法我,弄了一只死鸡,总算也赢得了一个“凤雏”的名号。不外我用的是一条冬眠的蛇,他却用了一只死鸡,所以老早他就死翘翘了。
俺家穷,所以俺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做木工活。因为穷,所以俺家连点灯的油都买不起。那天,俺向徐庶借了本黄色小说,上课时没看完,只好回到家再看,可看到薄暮还没看完。那是冬天,没月亮,也没下雪,更别说找几只萤火虫了。正看到男配角和他的第四个恋人调情,快要进进实战阶段,实急死我了,刚巧,隔邻黄家正点着灯。俺就来个凿壁偷光吧。
当我凿好洞,毕竟能够快快乐乐地陆续艳梦了。忽听墙壁对面有个女孩子说话,:“诸葛亮,你在偷看我脱衣服?”
我向那边认真一看,我的妈呀,本来是黄家阿谁丑丫头,正光着身子洗澡呢。我迷糊地端详两眼,差点没吐。但见她蓬乱的头发似群蛇乱舞,猪一样的肥脸堆积着油腻的笑脸,大大的蒜头鼻下,还有两条鼻涕虫在爬。我赶紧转回目光,哆寒战嗦地道,“不是,我是要看书,下战书教师安插的功课我还没背会呢。”说着,我赶紧换了一本《论语》,高声念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那边黄家的女孩子道:“我也快乐,见到你那么爱进修。期看天天见到你。”
哇,我走了狗屎运了!
从此,我不再借光,我把本身的擦屁股纸塞在阿谁洞洞里。可我爱进修的名望却有黄家那女孩子传出往了。水镜先生传闻了那件事,很是夸奖了我一番,最初对我说,“你还没有字,就以‘孔明’为字自勉吧。”
学业完成后,我待业在家,偶尔也往帮水镜先生代代课。我可不是妄想他的那一点酬劳啊,只是他有一台电脑,我能上往网MM,那不,我毕竟网到了一个。
碰头,是一个问题;不碰头,也是一个问题。在问题之间,我只能抉择,而不克不及遁藏,因为,遁藏又是一个问题。我攥攥拳,咬咬牙,豁出往了,往。我壮烈地对她说:“明天南阳咖啡馆见,我拎一把锄,你抱一束狗尾巴花。”
次日,我在南阳咖啡馆门口焦虑地期待着,她毕竟来了,笑容如狗尾巴花。我的天,竟是她,阿谁黄家的丑丫头。
“你实是恐龙呀。”我道。
黄家那丫头道:“你认为你不是恐龙呀。看看你的字和号。”
我道:“怎么啦,我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号卧龙。没问题呀。”
黄家那丫头道:“‘孔明’里抽个‘孔’字,‘卧龙’里抽出‘龙’字,再组起来念。”
我道:“孔龙,恐龙?我也是恐龙呀!”
以后的事就不消我多说了吧。两个恐龙在一路,天然起头了恐龙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