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我见过阿东，那时候他是个初中生，我仍是个小学生。那时候的阿东长得清秀，穿戴整洁，看上往朝气兴旺，从精气神看，像个长进的人。
现在的阿东，蓄着长发，因为持久不洗发，头发沾满了泥尘，本利用丝丝缕缕来描述的头发，却已经打了死结，像个睡在垃圾堆里的疯子，头发粘糊着，结成一块块，那一块块的头发，渗着油渍，那油渍散发出来的味道，有股浓重的恶臭，你若靠近他，会被他的体臭呛到。阿东的胡子也几乎不修，黑白参差，认真看看，胡子间有许多污垢。但那不是一张历尽沧桑的脸，他也不是一个露宿风餐的路人，从他廉价的笑脸下，你会想到他是一个散漫的汉子，再从他那张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巴看，你会想到“智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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