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外婆家的“泉水叮咚”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往?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请你……”那首由马金星做词,吕远做曲,于淑珍原唱的歌曲《泉水叮咚》在80年代中期曾经唱红了祖国大地,几乎成为每个唱歌人的更爱!
我曲到如今也不断喜欢唱那首歌,并且每当唱起那首歌,就好象又一次到了外婆家,好象又比及了晚上水缸接水时,一边听着“叮咚、叮咚”的泉水滴进水缸里的声音,一边悄悄哼着《泉水叮咚》的歌词,那实的是美不堪收!
外婆家是在离绍兴市区50公里一个山坳的半山坡上,是几户祖祖辈辈住在此地的“里山人”之一。变革开放前,他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六谷部”(玉米棒)和六谷粉是他们终年的主食,“撖菜桄”(米苋梗)和“霉干菜”是他们终年的“下饭”。一眼小得不克不及再小的泉水,一年365天,不管春夏的多雨,仍是秋冬的干旱,那小泉永久是一样的流速,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叮咚、叮咚”,从那几户人家的旁边“跳下了山岗,……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奔向山脚,汇成涓涓溪流,成为绍兴“小舜江”的泉源水之一!
外婆家食得就是那眼小泉里的水。天天晚上他们往水缸里接水,“七石缸”里满满的一缸水要接两个多小时。小时侯每年放冷暑假,我总要和母亲到外婆家住上一些日子。所以天天晚上都可以听到接水的声音。固然那时还没有那首到处颂扬的《泉水叮咚》歌曲,但是我听着接水的“叮咚”声,好象是在听美妙乐器的弹奏声,并且总能在“叮咚、叮咚”的节拍声中进进甜美的梦境。
小时侯的我也十分淘气,因为在上海食的是自来水,水是从水龙头里放出来的。但我发现外婆家的“自来水”却没有水龙头,只是用一根劈掉一半的毛竹从水缸上方凿的一个墙壁洞通向屋外,毛竹的中间节子都敲掉了。其时,我曾经想弄大白为什么那个竹子可以象上海的水龙头一样,想放就放,想关就关。那天,我悄悄的爬到屋后接泉水的处所,本来那就是山上石头缝的一个泉眼里流下来的,山坳里的几户农家的接水竹管都从那里一段一段的接出往。我外婆家是第一头,那根竹管一接上,其他的竹管就没有了水;假设第二家接上了水,第三家就没有了水……就如许他们那里世世代代已经约定俗成:我外婆家因为离泉眼比来,天天晚上接水,而离泉眼最远的农户就天天早上接水。各人都不接的水,就“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往?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现在,外婆已经做古三十多年了,母亲也过世十多年了,“里山人”的生活更是有了天翻地覆改变。但是我晓得那眼泉水还在,并且在那眼泉水刚“跳下了山岗”的接壤处,由浙江省人民政府水利厅立了一块碑:小舜江泉源水庇护区,严禁任何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