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的小学教师
钱宾四先生全集 素书楼余渖里有一部门收他写的序后记四十三篇。书的序跋,应当也可视为是书评的一种形式。全集编者说,那些文章中前两篇“为先生早年任教小学时之做,特具纪念性。”那两篇的标题问题别离是“跋吾兄声一诗选”和“松江墨怀天先生遗稿序”,都是民国九年所写,是编全集时才在无锡和北京的藏书楼中找到。 钱声一先生其时与钱先生兄弟二人都在无锡乡下小学教书,“兄弟同校,有做辄相唱和”。后宾客四先生换了一所学校“余自往梅村,即少做诗,今乃绝不做”。而伴侣墨怀天劝他说“适性遣情,斯实尾闾,子实从此舍割邪?”钱先生写道“余亦无以报。庄生言无用之用,诗乃是邪?”有一天,声一先生带了一小册诗给弟弟看,并说那是筹办刊进校友杂志的,“吾弟视之当谓若何?”宾四先生雨夜开读,“为诗仅十数首,皆旧做素见,然读不厌。数年兄弟友朋一校聚首之状,如在目前矣!我虽不做诗,顾好读诗,犹故我也,况读我亲骨血兄弟之诗乎!”又说 “吾兄声一,传授之暇每好吟咏,兄弟友朋感时伤国,逐个皆自肺腑中出。”“顾性和易率实,囚首垢面好诙谐,不耐做世俗讴(女字傍)煦。非读其诗,或不得其为人之深也。”最初钱先生写“不由援笔述此,妄附其末,做为报怀天且以告知我兄弟者焉。”有一下款“冷食前一夕穆识于鸿模学校”(后来是在梅村无锡县四高小校刊上找到那文的)。 文章虽短,钱先生兄弟和墨先生兄弟友朋一校聚首之状,虽不克不及如在目前,却也依稀可见了。 春天时墨怀天先生还在,炎天钱先生写第二篇序文时,墨先生已不幸往世了。
全集编者说,那些文章中前两篇“为先生早年任教小学时之做,特具纪念性。”实是特具纪念性的文字。除了纪念性,那时学校教师的课余酬唱,他们的意兴议论,都是极富汗青意义的。兹抄“松江墨怀天先生遗稿序”中一句“《留悔诗》一首,为怀天最初之做,成以寄我。我谓悔可改、可除、可灭,而不成留。悔之深痛斯改猛速,不妥云留悔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