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广西壮族,华夏各民族的混血儿》------兼谈现代壮族与汉族以及其他古代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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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广西壮族,华夏各民族的混血儿》------兼谈现代壮族与汉族以及其他古代族群的关系

  《广西壮族,华夏各民族的混血儿》一文说壮族“却由几十个民族延生出一个壮族,也算一件高兴的工作.”。那话根本上是没错,因为现代壮族确实非自古就有,而是五十多年前党和政府以列宁斯大林的民族理论为批示,以斯大林的民族划分理论为根据,出于政治需要把尚处于原始社会阶段的部落如广西百色的“獠”、“山獠”和“土獠”,到与汉族无异、以至底子就是汉人族群的,相互开展水平相差极大的几十个族群组合而成。起初以史猜中呈现过的“獞”为根据,用“人”字旁代替“犭”旁,即用“僮”做其民族名,1964年周恩来认为“僮”有人童之义,仍有鄙视而改为“壮”。

  所谓的“壮语属于台-加岱语系侗台语族(壮侗语族)台语收(壮傣语收)”只是近来一些西方学者的不成熟定见,没有几事实根据的(以前曾以《以汉侗台语比力为例试论语言比力时存在的问题》为题阐述过那一问题,在此就不赘述了)。其实,“台-加岱语系”自己就是西方部门学者比来才提出来的,存在着很大争议,其英文名称Tai-Kadai Language Family的Kadai在泰语中是“梯子”的意思,很不科学。

  至于现代壮族与傣族文化附近的说法也不是很准确。好比说壮族就没有傣族人最重要的泼水节,虽然泼水节自己也来自古代汉族传统风俗上巳节(又称三月三)时的洗浴洁身。

  其实,绝大大都壮族,其传统文化与古代汉族文化很附近,就拿做为壮族最重要的民族文化特征的“唱山歌、对歌”来说,古百越人也好,汉代的西瓯人,晋代的獠人,唐代的狸人等岭南非汉族人都无此风俗,而山歌、对歌早在春秋时代就已在汉人中时髦,那仍是有《诗经》等史料可查的,那起源时间应该更悠久。别的,史料以及岭南民间传说都提到是一位名喊刘三妹(也喊“刘三姐”)的女乐到广西传歌。而《浔州府志》《贵县志》等还记载刘三妹乃汉代刘晨之後,刘三妹的父亲是被放逐到浔州的(以前曾以《从歌仙刘三姐族属之争谈到僮族划分以及岭南民族史》为主题阐述过那一问题,在此就不赘述了)。

  再例如说壮族的传统节日三月三也是源自中原。古代,夏历三月第一个巳日(後固定为夏历三月三日)是上巳节。古代汉人在夏历三月三此日,不单到河边洗浴、清洁身体以除凶疾,还趁此时机做诗唱歌,谈情说爱。到後来,因为儒家思惟的影响,酿成了临水宴饮、吟诗做赋的文雅文化,再後来,就酿成了只在屋内饮酒吟诗。杂胡安禄山、史思明兵变,中原板荡,此节日在汉人地域逐步凋谢,自宋代以後就从汉文化传统中消逝了,仅在一些处所留有地(荠)煮鸡蛋的“食风俗”。但“三月三”那一传统文化却牢牢地保留在苗瑶侗僮等少数民族较多的偏僻地域,成了他们的传统歌唱节日。

  “泰国的泰人,老挝的白叟,越南的岱侬人、缅甸的掸人”,最多只是与其相邻的少数壮族可能是“同根生的民族”,而不是和包罗其他地域的所有壮族是“同根生的民族”,因为现代壮族自己就是由几十个来源差别,经济文化生活差别,民族认同差别的族群纠合而成的。

  就拿开头提到的“獠”、“山獠”和“土獠”来说,它们是现代壮族中较落後的部门,因而较多保留古代非汉族族群的特征,也就是说具有较多差别于汉族的特色。《赤雅》说:“獠俗略与獞同,而奢杀尤甚。居无酋长,深山穷谷,积木以居,名曰干栏,射生为活,杂食虫豸。”而其他一些壮族则是有酋长(土司),且不奢杀,其栖身地更非是深山穷谷而是情况较好的地域,其经济生活也非“射生为活,杂食虫豸。”而是种水稻为生的农耕民族。至于“獠”的来源,也比力冗杂。有的还来自四川。刘锡蕃在其《岭南纪蛮》中写道:“《省志》载:‘其人来自汉中、巴蜀’。……其人唤父为爸、为薄。母为乜、为骂。兄为怀。弟为侬。饮曰犴。酒曰嚼。肉曰糯。猪曰雾。虎曰榖。一曰流。二曰宋。三曰散。四曰细。五曰呵。六曰车。七曰疽。八曰别。九曰勾。十曰谢。你曰门。我曰孤。”由此还可知,即使是最落後、与汉族差距更大的“獠”,其语言中的根底词汇也有很多与汉语(古汉语)音义相通。

  再拿史猜中呈现的“獞”来说,其来源同样冗杂。《永宁州志》明白记载,“今之里獞,非其土著也。先是柳庆岁大饥,有奸民者,招诸猺(獞),就栗千计,继而种落蕃衍,逐驱屠居民,雄踞其境”,意思就是今天那里的獞人,并不是土著。因柳州府、庆远府发作大饥荒,有奸民(指狡诈的汉人)招揽猺(獞),还赐与他们粮食。那些猺(獞)人便在本地住下了下来,生齿也因而繁衍起来,于是便驱逐和残杀本地汉民从而占据了本地。

  还有柳州府庆远府边境地带的本地汉民招募獞人迁进该地耕种,并让獞报酬他们抵御猺人的袭击。獞人迁进後,时间一久,就和猺人勾结起来,侵吞边山地域的汉人良田、抢劫汉人子女、掠夺汉人财富六畜,成果其生齿占了本地大都的记载。《粤西从载》云:“初柳庆边山居民,苦于猺寇,募獞人耕种,且以御猺,久之,獞与猺通,逐通民田产,掳民子女,掠民财畜,危害尤甚。今考居宜山之边境与隶各州县者,此种为多。”

  明隆庆三年(1569年),广西汉人张翀在题为《乞处广西处所,并鉴别两广人林疏》的上疏中提到獞人乃从贵州迁进广西西南地域,继而繁衍强大,占据地皮,危害本地:

  臣本广西人,目睹本省之害,州县残缺,人民游离,欲唤号阙下以就乡井之危,非一日矣。(中略)臣请言广西之害,广西自秦汉以来,只要土着土偶。土着土偶皆不为盗,为盗者獞也。獞人进粤西(粤西指广西),自国初起头(即明初起头)。

  国初取贵州之地而府卫之,刘南征之兵而屯田之,贵州之夷,势不克不及敌,其大伙名獞家者,相率二万余徒,徙於广西之西南界。此獞人进粤西之始也。当是时荒山茂林,聊以匿命,岂谓人丁日富,逐盘踞占害,使州县不保,现在日然哉。

  还有很多史料清晰地记载着獞人从湖北湖南贵州等地迁进广西的情状。例如,

  湖北獞于明初从贵州迁进广西的史料:

  国初有湖北獞者,由黔中进柳桂,性剽悍,其後党类日滋,浸肆侵剽,村子之间,几无宁宇。(明万历《广西通志》)

  明代弘治年间才从湖广迁进广西的史料:湖北獞,原自湖广靖州,由怀远流来,淹没古田境土,与南獞异,弘治年间,来本县,杀逐良猺,并有其土。(《粤西丛载》)

  明代从湖南迁进广西、再扩展到广东的史料:獞。性量粗悍。自耕而食,又谓之山人。出湖南溪洞,後稍进广西古田等县,佃种荒田,聚种稍多,因逼胁田主,占据乡,逐蔓延广东。其初来,尚以听招名色,佃田纳租,与猺人品种差别,时相仇杀,有司及管田之家,颇赖其力,以悍猺人,及後势寡,亦与猺人无异。(嘉靖《广东通志》)

  有关獞人进桂史料的做成时间,大都在间隔獞人进桂时间不远,可说是同时代的原始材料,应该说是比力可信的。

  别的,广西河池,南丹等地的该族群能否为古代西瓯部落的後代底子无法考证,并且今日也不称骆壮。

  再说广西的首府南宁。南宁市是由汉人建造的城市(其实广西的所有城镇都是汉人建造的)。市区、以至郊区也不断是汉人占大都。只是近年来撤地域回市,把壮族生齿占绝对大都的县划回南宁市,南宁才成了“广西独一壮族超越50%的大城市”。并且周边农村的“壮族人”,本来也是汉人或者是古代汉人与其别人的混血,是解放後整片整块的集体被划成壮族的,他们大城市汉语方言。以至母语也是汉语。例如做为“原则壮语”的武喊县的县城,反而讲桂林柳州一代的汉语方言(属西南官话)。代表他们民族认同的家谱都是记载本身远祖是来自中原的汉人,而此中又有很多还明白记载本身近祖是一两百年前才从广东、湖南等地迁进本地的。而民国时代的本地人,也就是现代壮族的父辈、祖父辈,也都认为本身是汉人。例如武喊县身世的旧桂系头子陆荣廷不单是汉人,并且仍是明白以汉族正宗自居的、汉民族意识十分强烈的汉人。辛亥革命时,陆荣廷声称本身是“屈身于外族”,痛斥“满虏之残酷”。曾写了“天心同一末兴汉,国运唤三共祝嵩”如许一首充满汉民族意识的诗。还在《应行照办者十四条》中规定,年月须用黄帝编年。可在五十年代初划分僮族後,往世二十多年的陆荣廷不单也被划成僮族民族成分,还被定位成“僮族的闻名汗青人物”。当然不肃清有些现代壮族人是汉人和本地非汉族通婚所生的後代,那点,无论是史料,仍是其语言,仍是家谱,仍是现实,都能做证。

  综上所述,无论是从血缘仍是从民族认同,仍是从文化来看,现代壮族中有相当部门人就是汉族,最多只能说现代壮族中的一部门为古代土著和汉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混合而成,还有一部门就是来源各别、或来源不明的原始族群。

  别的,古代岭南的骆越、西瓯不是华夏人,因而若现代壮族中实有其後代,那“广西壮族,华夏各民族的混血儿”的说法就不合错误了。

  另附两年前与壮族相关的发言:

  南乡子

  颁发: 2004-06-14 13:17:26 第6楼

  只能说一部门壮族为古代土著和汉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混合而成。

  认定壮族“来自先秦时代的西瓯、骆越,是岭南的土著居民”是欠缺汗青科学考证的。第一,目前仅在汉文古籍中能找到“西瓯、骆越”的简单的字句,欠缺能辩其实伪的其他材料,更无考古成果佐证,即余无他证,当然不成信。再说,汉文的相关古籍明白指出两者的各自栖身的区域差别,前人还把两者分隔称之以示两者非同类,即两者自己就是差别类的民族。至于两者和现代壮族的关系,则更无可信材料和考古研究功效上确实切证据。

  宋代的“獠”,明代的“狼”,栖身区域也皆非“西瓯、骆越”之区域,而是贵州、云南、四川和与那些地域交界的广西偏僻之地。人数也少少,既无法断言他们就是“西瓯、骆越”的後代,更无法断言他们就是如今壮族的祖先。

  至于“僮”,民国期间只要一万多人。当然也不克不及说他们构成了现代壮族。

  赵 丰 年先生说得不错。其实,从汉僮语言的同源关系以及栖身区域来看,说两者是有着配合祖先,是没有错的。

  当然,颠末那几十年的“教诲”,有些“壮族人”不情愿认可跟汉族有关系,那倒没必要牵强。

  题外话,有些人说认为壮族跟汉族本家就是鄙视壮族,假设汉人认为跟本身本家而一视同仁就是鄙视对方,那就成了汉人鄙视汉人了,就成了只要把对方看成少数民族才不是鄙视了,因而汗青上也就不存在鄙视少数民族的问题了。于是也就不存在“汗青上严峻鄙视少数民族”的大汉族主义了。那麽所谓的“大汉族主义”就是一个非常荒唐的政治大帽子了。呵呵。

  所以,有些“民族学者”为了歪曲汗青,为了削弱汉民族的凝聚力,已经到了连那种根本逻辑常识错误都犯而丢人现眼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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