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狂人金圣叹》(片子剧本)连载六,墨树、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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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凉皮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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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古狂人金圣叹》(片子剧本)连载六,墨树、墨石

  金圣叹发奋取功名

  14 景同

  夜阑人静。

  金圣叹:“娘子,睡吧。”

  新娘凝望墙上的喜对……

  金圣叹心领神会地:“‘洞房花烛夜,金榜落款时。’同为人生两大快事,但尤须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才是更大的快事。以我的文才进学好像拾草芥;即便革黜怕什么?至于说到娶妻,我倒认为新人索然无味,必需旧人兴致才浓。姜仍是辣的好,酒仍是陈的香!”

  新娘啼笑皆非地:“实的?”

  金圣叹:“我就是要刺刺那些名教功人,不肖子弟!瞧,夫子们,哪一个不是羊质虎皮,只会‘之乎者也’,照本宣科?瞧,当官的,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只会拼命捞钱,上拍下压的?瞧,读书人,哪一个不是如蝇逐臭,只会起承转合,穷经白首?”

  新娘:“你把你恩师、钱伯父、之俊叔父都一路骂了。相公,你本身也是个读书人呢。”

  金圣叹:“唷!他们可不在其内呀。”

  新娘:“郎君,你总要记住两位大人的金玉良言。”

  金圣叹:“我不外是开打趣罢了。我准保给娘子锦上添花,你就筹办双喜临门吧:乡试考第一、弄璋抱儿子。我的诰命夫人!”打躬做揖。

  新娘羞嗔地:“郎君……”

  15 叠印

  金宅·唱经堂。朔风唤啸,蜡烛将尽。金圣叹冬夜苦读,搓着双手。

  金妻端来一碗莲心汤。

  金宅·唱经堂。蝉噪长夏,蚊蝇成阵。金圣叹赤膊做文,汗如雨下。

  金妻拿来半只西瓜和一把蒲扇。

  韩宅·贯华堂。柳绿桃红,春风日热。金圣叹伏案誊写,全神灌输。

  韩住手持风筝渐渐进来。见状,静静退出。

  王宅·上房。秋虫唧唧,圆月朗朗。金圣叹和王斲山同床夜话,侃侃滚滚。一边食着月饼,一边商讨学问。

  学馆。金圣叹在答复师长的发问。对答如流,口若悬河。

  程翼苍点头浅笑。

  复社.金圣叹必恭必敬地向指导递上荐书。

  对朴直襟危坐,神气肃静。

  在以上画面上,金圣叹从青年进进丁壮。

  16 乡试考场。

  打出字幕: 1636年,明朝崇祯九年,丙子。金圣叹二十九岁。

  副主考官程翼苍在高堂上“之乎者也”地点出考题。

  考生们在各自的号子里严重地应考。

  金圣叹坐在号房里不慌不忙,仿佛上将风度。

  程翼苍示意开考。

  考生们吃紧如令地夺答考卷。

  金圣叹则不慌不忙地阅读考卷,略一根究,挥笔答题。

  瞬息,金圣叹已收笔复卷。

  程翼苍扫视号子,但见诸考生有的下笔踟蹰;有的文思滞涩;有的愁眉锁眼,皆是汗水淋漓,神气严重。

  金圣叹走出号房交卷。

  程翼苍一惊,命摆布接过试卷,展卷而视,面露笑脸,颔首微微。

  金圣叹志自得满地迈出考场。

  17 海红坊 金宅

  临河宅前。浓荫匝地,石榴累累,一片空阔场地。

  金圣叹兴渐渐地返回家来。老苍头挑着食盒,步履蹒跚地被抛后一大段路。

  恰是少妇的金妻抱着幼儿在门口目不转睛地伫候。(叠印字幕:金雍)

  幼儿眼尖。嚷道:“瞧,爹爹,!”

  幼儿跳下地来,朝父亲跑往。

  金圣叹抱起儿子亲吻:“乖乖……”

  金雍:“爹爹,给孩儿带回什么好工具?”

  金圣叹从背后出示一只大莲蓬。

  金雍摇着莲蓬:“爹爹,爹爹,跟孩儿玩耍。”

  金妻:“哎,雍儿,爹爹刚回来,待他洗澡后再跟你玩要。”

  金雍搂住父亲撒娇。

  金圣叹:“好好。爹爹跟你对对子。”

  金圣叹指着莲蓬,口占上联:“莲子心中甜。”

  金雍脱口而出:“梨儿腹内甜。”

  金圣叹鼓掌笑道:“对得好!对得好!”

  金妻和老苍头笑脸满面地瞧着。

  金圣叹:“爹爹再跟你唱只山歌,喊《十奇怪》,好欠好?”

  话音刚落,王斲山,韩住,金昌等三人手提酒肉,饮彩而来。

  金圣叹:“你们那是为何?”

  韩住:“为贤弟洗尘、接风、庆祝呀!”

  金昌:“瞧你的好兴致,今番圣叹弟准是考得称心如意啰。”

  金圣叹:“愚弟不会像奥妙看里卖狗皮膏药的大张其词,说稳考第一。但金榜落款,中个举人还像‘三个指头捡田螺’。”

  老苍头:“听门子说,考官大人对我家老爷的卷子喜欢得连看了三遍呢。”

  金妻热泪盈眶,喜悦地凝望丈夫。

  王斲山:“圣叹。你能有今朝,全仗弟媳十多年来里里外外一手筹划,你则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顿顿老酒、琅琅书声!”

  金圣叹:“该死!该死!圣叹侵冒大功。”看见老婆额上的皱纹,又怜爱又戏谑地朝其一躬倒地:“娘子,请受愚夫拜谢之恩!”

  世人忍俊不由。

  金妻又羞又嗔地:“谁要你讨好?只要你功名成就后不在外面招惹长短,安守故常就是了。”

  金圣叹又是一躬:“娘子金玉良言。”

  王斲山:“弟媳,今天我们要跟圣叹兄饮个彻夜,又要辛勤你了。那是别致狗肉,人说,冬天食狗肉;我偏要食只夏令名菜,喊清冷狗彘。”

  寡大笑:“清冷狗彘!清冷狗彘!”

  金妻拎着食物与老苍头离往。

  金雍:“烧狗肉!爹爹,烧狗肉!”

  金圣叹的友人:僧人、道士、墨客、武士等不约而同而至,有的还箪食壶浆。

  金圣叹父子俩演唱《烧狗肉》:

  “烘隆烘隆烧狗肉,狗肉香,买块姜;姜末辣,买只鸭;鸭末喊,买只鸟;鸟末飞,买只鸡;鸡末啼,放勒甏里杀。刀末钝,鸡末喊,引得癞痢家婆哈哈笑!”

  寡大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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