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喜欢封冻一切的冷冬,它能够让我的意境凝聚,让冰冷的心跟六瓣的雪花结为姊妹,往回忆九十九亿光年前的红绡;可是,春仍是来了!
我聆听着约翰·斯特劳斯《春之声》圆舞曲,体味着略带些悠然的孤单的春的神韵,灵魂已经踏上展满杜鹃花瓣的时间阶梯,往觅觅我在宣慰时遗落在九九井的春。我迫不及待翻遍故土的九十九口井,里面没了奢香的倩影,也没了童年时的新月,和远古的歌谣,只要九十九朵在宣慰就凝聚的杜鹃花,无法幽幽长生漂浮,它在表示我如今的情怀。
我哀痛!有了想写一点文字的激动。
成年后的春,总给我多少沧桑的觉得,全然没有少女时代春的浪漫和纯实。我少女时代的美妙、快乐都容在1979年十一岁的春里!永久定格在我记忆的春里!!
我十一岁的春节,县球场坝晚上放露天片子《身经百战》。
小伙伴们早就嚷嚷:“《身经百战》,男的不看女的看!《身经百战》,男的不看女的看!”
年夜饭食完,查察院大院的孩子们三三两两都往球场坝赶,那年月娱乐活动太少,固然片子院有放片子,但是,那是要花钱的。头上飘雪,脚踩冻地,仍然挡不住人们看片子的热情,才七点,球场坝就挤满了人。
我跟两个小伙伴抬的是一张三人坐的长凳,放在离放映机不远的处所。
片子看到李军长向张军长求救情节:“张军长!张军长!求你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那时人群里发作了骚动。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