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不免会有一点顾影自怜,因为未曾履历太多,一点点挫折就带来忧伤,再把忧伤勾兑许多眼泪夸饰成滚滚无尽的哀痛。那或答应以阐明,为何许多幽怨缠绵的诗歌出自少年之手,诸多青春期的孩子会钟情于那些哀婉欲绝的诗文歌曲。
南唐冯延巳的词中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南唐中宗李璟亦是其时词家,君臣之间商讨诗文,中宗戏语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花开花落,叶萎也荣,不外是天然的更迭;月有阴晴圆缺,六合无情,又和人的悲欢离合何关?春水无情,春风无意,摇摆的是心中的那一池碧波。
闲愁几许,不成缺的是闲,每日为稻粱谋,所忧者不外是三餐难济,闻见隔邻饭香而腹内辘辘,可能不会听杜鹃而生春愁;农妇汗滴进土,挖土豆尚且不及,哪有精神往葬花,;衣不蔽体,看见满天浓云,风雪高文,只剩下苦恼和哀痛,不会有什么撒盐飘絮之类的诗情。一面是惊涛骇浪中的搏杀,一面是细雨霏霏中的哀怨,不免让人心生不屑。墨元璋、刘邦如许的草莽英雄不喜欢“之乎者也”的儒生,就连吴敬梓身在儒林,关于千奇百怪的儒家寡生像,也充满挖苦嘲弄。
然而儒生较之今日某些“小资”,另有心爱之处,因其有所对峙,承袭义理,不为外务所扰。某些“小资”不外一味忸怩做态,清楚吠形吠声,却自诩为挺拔独行,以虚假为热诚,用时髦做时髦,不值一哂。出格是以伤感和滥情当做外套,一副矫揉的同情样,明明不是少年人,偏要做纯实无邪状,锦衣玉食,非摆出一付麻烦无着的穷酸面目面貌,故做同情。如斯打扮服装,譬如乞丐,或能赢得半晌同情,久之不免难免惹人腻烦,因其自然过甚。
风起无因,风来无形,心湖波荡,是人之情。春愁秋怨,雨意云愁,固不成免,但一缕轻风强调成惊涛万丈,则大可没必要。
微澜乍起,庭中影,天心月,梅边笛,似动而静,似静而动,“天凉好个秋”,实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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