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知什么原因,比来老是想家,想亲人、想伴侣、想那条寄寓了纯实年代垄垄诗情的母亲河!
在梦里,举得伞,一小我走过泥泞的小径,往觅雨中的母亲河。一路相觅、几千里相觅而往,番番相见惟有满心凝香,一片默然。江风中,细雨飘洒,陪伴升涌的波潮,一路漫过干渴的心岸。层云下,四面水声,远处仍有千古萨克斯在倾述,《回家》的旋律,如点点絮语,让我泪水迷糊了双眼。远山远树,一片苍莽,衬着着我怅惘的心绪。浸水的沙岸上,摇摆的草丛中,我相信我粉红色的伞一如远往的那叶孤傲的帆,点缀了那片江域,虽然,一切传递都在沉寂中停止。
水是生命源,站在那无语流逝的江水边,它的寥廓、它的沉寂,以特殊的体例给你满心推不开的神异,与生命自己类似的神异,它让你思悠悠而一无所思,郁重重而不知何来,却又没有办法不往想。想起了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想起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想起三毛阿谁诗意的文题——《雨季不再来》
(二)
人的一生中总要履历一些人、一些事。
有些人有些事,曾经让你认为会是永久认为会是生命里最深的印记,但事实上,蓦然回首时你会发现,那些记忆已经留在漫漫岁月里不克不及再续;
有些人有些事,会在你认为已经遗忘的时候不期而至,整天缠绕不往,向你验证了你曾经不认为然的一种境域——此情可待成追想,只是其时已惘然;
还有些人有些事,历来不需要想起,因为历来都未曾忘记过……
那些人有的是伴侣,有的是爱人。
喜欢伴侣,伴侣是生活中的阳光——温馨而平和。小时侯曾为伴侣间的隔膜而难受,假使伴侣变的冷漠无义,更令本身悲伤。长大后突然领略了伴侣的素质,其实伴侣不外是人生孤单旅途中偶尔的同路客,走统一段路时,碰着坎坷互相搀扶,走完某段路,他要转弯,那是他的自在。所以任何人在每一个阶段城市有差别的伴侣。可以超越时空照旧屹立的友情,其实已是有爱的成分。所以习惯了人生路途中的相互相忘,祈求的——只是在同业的路上,相互温热的伴侣。
有时会为伴侣的中伤和离间而哭抽泣,往往来自伴侣的损害要甚于任何不相关的人,但长夜痛哭后,你会觉得其实一切都很天然,存在既是合理,淡淡一笑,从此相忘于江湖也不曾不是一种明智,更是一种潇洒……
曾经很不喜欢席慕容的一首诗: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欢乐老是乍现就凋落/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光阴。曾经认为相爱了就是永久,最美的光阴永久不会来往渐渐。其实谁又是谁的永久?谁又可能为谁永久守侯?回首往事,记忆的尘埃中有几做过的梦唱过的歌爱过的人啊!只要相守时付出的都是热诚,收成的也是热诚,就已经是生命丰厚的赐赉……仅此罢了,仅此罢了!
无意中来到同窗录,班长帖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刚进学时的全班合影,青春朴实的脸蛋上是片片浅笑;另一张是部门同窗本年十一聚会的照片,仍是张张笑脸,但掩藏不住的是片片沧桑……
突然泪水流下,我晓得,一些日子已颠末往,今天在不久的未来也会成为今天,斗转星移中一切的轮回都是那么神异莫测,暝暝中,谁将流年暗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