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睡在我死后的沙发上,背对着我。象是块坚硬的石头。
他是谁呢?我漫无边际的想。
假设他不再转身我不再看他,或许我实的会,从此忘记他。
可是他还在那里,我也没有离往。于是我走过往,抱住他抚摩他。用剩下的欲看来沟通他。
我们早已失往呢喃和私语的密切,萎涩干瘦的句子象失爱的乳房一样坍塌着。有一句没一句,让人怠倦而困倦。于是起头抉择碰击,搬弄。没有裂帛之声,却又参次刻骨,象是皮肤底下的淤青,只是暗伤,外表完全。
我觉得到痛苦悲伤。如坐针毡。有种要远离的决绝。为频频涌泪的双眼感应耻辱。
我觉得一些看不见的工具正以光的速度飞快的分开我。我觉得一种能量的丧失和热量的退减。
那是一种才能,被称做热爱。
可是还想拥抱。亲吻。温存的说话。汹涌的做爱。想唤起记忆里的良辰。
他以至没有决定冲刷下身体,皮肤还未褪尽湿甜的怠倦,就决定分开。他快速的穿上衣服,快速将肉体和欲看一层层躲进棉织物里。
我呢?点上收烟不断的抽下往。食点甜美的工具。或是吃力的忙起来,趴在地板上找一只不知所踪的挈鞋?仍是闭着眼在花洒下长时间的冲刷?或者找个远远的处所来一次远游?
仍是趴在七楼的窗口上饮酒吧,他曾说过饮酒赏花,心旷神怡的事。
黄昏初至,地下通道里的卖唱艺人。花边起头打蔫的玫瑰。过来过往的行人。扔在地上的零钱。摸弦磨出老茧的左手。发出的信。凉席上平坦的梦。客厅长夜开着的灯。一个没有看书的礼拜。
热气流诡秘的在空气里涌动,和着enya无边的沉吟在耳边不断的聒燥、聒燥。伸手所触所有的工具都粘粘的,时间也是粘粘的向前爬,向前爬……
楼底下呈现他的身影,渐渐的。正在离往。我趴在地板上找到那只不知所踪的挈鞋,冲向窗口。
他突然闻声有人喊他,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
她跌落在他的面前。她的嘴抿着,瘪瘪的,严厉的,很坚硬的线条,冷酷的样子。左手拿着碎了的酒瓶。右边是一只绿色的人字挈。
七楼的音响放着一首他熟悉的歌: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醒倒在池边。今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往哪都好,她确实需要一次尚没有目标地的游览。
后来俩人都进了病院。
他的头部为高空跌落的锐器(酒瓶?)所伤,能否痊愈,不知所末。
她失足从七楼跌落,除严峻的脑震荡使她将前尘旧事遗忘殆尽之外,竞无其它重创。康复后便起头了生平第一次远徒游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