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是白府嫡女,却是不被容许的存在。
在庶出姐姐的逼迫和同父异母哥哥的呵护下隐忍求存。
衔命选秀,她一心只想在尚宫六局觅一差事熬到出宫。
几番勤奋,末是被皇上撂了牌子如愿以偿。
然而心回路转,她却宣誓要宠冠六宫。
封爵前夜,她却因封号被皇上废贬冷宫。
一朝失宠,受尽鄙弃与侮辱,她却甜之若饴。
再度呈现,不是以废妃之身,却被赐赉永和之号。
她带着皇上对她的无尽眷恋,却以另一个王妃的身份走出宫闱。
当硝烟充满,曾经的挚爱再度相见,却心生怨怼,恨不克不及至对方于死地。
嫡女,血泪交错展就两妃之路。富贵落尽,却不贴心回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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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雏轻喊初回巢(一)
上京郊外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行进。赶车的青衣小仆露宿风餐,看得出是远道而来。远远看见上京城楼,他怠倦的脸上毕竟露出一丝笑意,转而朝着马车朗声喊道:“蜜斯。咱们毕竟到上京了!”
“就你聒噪,蜜斯刚才合了一会眼,便被你吵醒……”说话间,一只素手撩起车帘,探出粉衣女子明丽的脸庞来。但见她黑发挽做双环垂髻,鬓边有一朵恹恹卷了边的淡紫野花,眼如杏,颊如桃,端的是活泼机灵。
青衣小仆似是有些委屈,看向女子,狡辩道:“你就晓得凶我,我不也是为蜜斯兴奋?那一路担惊受怕可还少?多亏了菩萨保佑,咱们才气平稳无恙地抵达上京。蜜斯也实是,颜冰少爷都说了要护送咱们,为何推辞?”
只见女子伸手在青衣小仆的脑袋上敲了一计便道:“子桐你那脑袋里拆的可都是浆糊?颜冰少爷如果来上京,岂不勾起他的悲伤事?”
子桐缩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便噤声不语。
“桃音,你莫再说他了……那一路,只怕他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马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清越委婉,仿若莺啼。然而从车帘后露出的面庞,却是一冠发蓝衫的俊秀令郎。
桃音侧头端详着,随即掩口笑道:“蜜斯那身妆扮还实是秀美,若是不妥心被上京那些闺秀们瞧见,岂不要踏破了白府的门槛?”
但见男拆妆扮的女子用手中折扇悄悄敲在桃音的双丫髻上,美目微嗔:“贫嘴!”旋即使展开了笑脸,肤若凝脂的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尽显女儿家的娇媚。
然而半晌后,女子的笑意便渐渐淡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薄薄的愁绪:“桃音、子桐……”她轻声道:“上京白府可不比江南允光的姑母家,凡事要多多留意,管好你们那叽叽喳喳的嘴,免得徒惹了长短。仰人鼻息,总得看几分神色,切不敢如在姑母家一般没有端方……”
桃音闻听,撅起嘴,红润的唇越发衬得发髻那朵紫花的颓败:“蜜斯那话却不合错误了,上京白府,明明就是蜜斯的家,怎能说仰人鼻息?”
女子微微昂首,视线落在愈来愈近的城墙上,青石垒砌的城墙安稳宏伟,远远便见城门“上京”二字愈发清晰,她叹了一口气,放下车帘,复又坐回马车内,但听得车内传出一声低喃:“自出生后就未曾涉足之地,何谈为家?”
普宁街。白府门前。
墨红府门大开,两侧摆满了鲜艳欲滴的红艳海棠,府前扫除的清洁整洁,青衣小仆和翠衣丫鬟垂首分立两侧,必恭必敬的迎候。
正中有一女子不外十六七岁的容貌,罩纱紫裙上是勾金的攒花底纹,但见她眉黛弯弯,肤色白净,墨唇鲜艳欲滴,云髻上的玉珠珍花簪垂落流苏至鬓边,愈发显得容颜娇丽。只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美目中却显出一丝不耐烦的情感。她盈盈立在府门前,目不转睛,身侧有一翠衣丫鬟不寒而栗地持了团扇不断扇动,轻风吹得女子鬓脚青丝与流苏渐渐飘动。
此时,从府门中缓缓走出一翩翩令郎,茶青长衫用赭石腰带紧束,外罩一件金边勾绣的月白纱衫,玉簪冠发,剑眉星目,丰裕的嘴唇勾起一抹弧线,将一丝浅浅的笑意隐在唇边。
女子见他行出,皱眉嗔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见人影!那妹妹的架子不免难免也太大了些!”
绿衫令郎微微一笑,示意身侧的丫鬟将团扇扇动的更用力了些,便对着女子说道:“怎么说也是姐妹初见,你可断不克不及失了礼数……”
女子嘲笑一声,言语尖刻:“我看哥哥你却是兴奋得很!千盼万想,总算迎来了你那“嫡亲”的妹妹,只是不晓得,和她那媚惑的娘亲长得有几分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