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壁香车花满路
八月看于钱塘苏小小墓前有感
西泠桥畔一座圆圆的墓冢,枕着西湖轻巧的波澜,那位乘坐油壁香车的女子静静地倾听后人的感慨。风吹过处,荷香沁脾,小孤山上可否还有阮郎盟誓的松柏?油壁车,青骢马,花前月下共诗吟。一位才思的女子,一个倜傥的青年,一段甜美的恋爱,所有的美妙最末成空。“妾成本塘江上住,花开花落,不管流年度。”是的,阮郎脱节不了高官父亲的严肃,空留那西泠的松柏陪着苏小小看花开花落,梦断彩云无觅处。
曾经桑海难为水。爱过痛过之后,小小不肯为姬为妾,牵强地往完成一个女人低下的任务,她把本身的标致与才思闪现于街市,在达官权贵、文人骚客强势的男权世界里,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本身。“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冷?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小小是她本身的那一朵梅花,她守着心里的孤单与孤单,守着超然的标致与无双的才思,一颦一笑在青楼之上。小小曾诗意地活着,也曾诗意地死往,她无法面临本身老往的容颜,她感激上苍把本身定格在花儿开得最美的时节,恬然地走过十九岁的生命。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齐心,烟花不胜剪。”无数的骚客在那个圆圆的冢前凭吊,而冢中的小小风做衣裳,水为佩,笑看千年的风和雨。是的,一个标致的女子曾坐在油壁香车里细细品尝西湖的美景,曾在西泠的松柏下听过一个爱的誓言,曾在青楼之上与文人雅士吟诗做赋,曾在显贵面前连结本身独立的威严。她看过桃花灼灼,她看过荷花婷婷,她看过菊花灿灿,她看过梅花幽幽,她最末如愿地躺在西子湖边,与她寄情的山川相伴。
“草如茵,松如冠。”西湖的光景照旧,只是那位喊做苏小小的标致女子早已丢弃了她的油壁香车,一杯净土难掩她千年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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