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感激列位进来看的,假设觉得写得还好,费事回帖撑持下,小女感恩不尽!
扫尘做弦弹清曲
曲忘颦
本故事纯属虚构。
六合之间,分有仙、人、魔三界。仙、人、魔本是同源,表面体形亦非常类似,故本篇中常称仙魔为“人”。仙魔二界中人,多有异能,差别于常人。
三界粗览
人世
高山巍峨,山顶积雪未融。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块茶青色的牌子,非石非玉,无甚光泽,打磨粗拙,一眼看往不外是个弃物。牌上并没有一字,可再看时,似乎它粗拙的外表下隐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飞跃上山。高的是个年约三十的女子,着一袭深蓝宽袍,目光深邃而嘴角微扬。矮的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生得浑圆心爱。
男孩见到地上的茶青牌子,不由一怔,张圆了口,转头看向那女子,道:“师父,那……就是人世至尊之物?”
“师父几时说过它是至尊之物了?”那女子似笑非笑。
男孩不由伸手挠挠光光的脑袋,道:“可良多人都说无名牌就是至尊之物啊!”
那女子道:“无名牌不外有知人过往之能,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它不克不及断人命运吗?”
“命运?”女子伸出手来,道,“皆在各人掌心。但生射中有无数难测机缘,此中不顺的就似乎戒尺打你手心,说打就打,蛮不讲理。”
男孩下意识地把双手缩到背后,道:“哪有如许的啊?”
女子含笑道:“有时候很轻,有时候很重,会让你的手掌红肿,掌间的命运之路便看不清晰了,可那也无妨,即使它迷糊,只要你自信心未绝,便始末在你手心!”
男孩不寒而栗地把手放回身前,道:“实的?”
“总有一日你会大白的。你太师父今日便要持牌下山游历人世,我们将牌送到她那儿吧。”
“嗯!”男孩点头,颊畔挂着无忧无邪的笑。
人世秋天,恰是收成的季节,轻飘飘的庄稼耷拉着脑袋。可田垄上收割谷物的农人却个个面带愁容,任是秋阳正好,亦照不热心口。
“他姊姊的贪官!”一个老农恨恨道,“那地盘就那点能耐,年年收成都只够糊口,可税一年比一年重,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老农的老婆提着饭篮缓缓走来,她身段干瘪,面色萎黄,行在田埂上摇摇欲坠,灰白的头发蓬乱如草。
老农眯眼看着阳光中走来的老婆,昏花老面前忽呈现了她年轻时的容貌:脸儿是平均的麦色,笑起来很甜,似乎有一种红糖的香味儿。
老妇毕竟走近,颤悠悠地放下篮子,正欲伸手端饭出来,却双眼一闭,脖子一歪,过往了。或许她已有数十年未尝大米香,难展红糖笑了。
华贵府邸,丝竹绕耳。
有两顶官帽紧紧凑在一路,官帽下的油腻腻的嘴时不时传出欢声大笑。
仙界
大殿上,威仪棣棣的圣皇高屋建瓴,寡仙恭敬肃立,却无人有事启奏。圣皇冠上垂下的珠帘微微盖住了眼眸,深黑的眸子里笼上一层阴霾,阴霾很快隐没,可那乌黑的眼却传递着一种无力的苍白。
又是无事退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圣皇站起身来,屏退摆布侍臣,单独往后花园走往。绣着金色仙鹤的衣摆滑过如有若无的仙雾。
花园里,有十数伺花仙,见了圣皇纷繁上前行礼,然后静静退下。
圣皇穿过丛丛仙花,一身严肃似乎被芬芳花香所洗褪。他长长叹了口气,坐在花间长椅上,椅上有本诗集,想是圣后留下的,他随手拿起翻看,便有一句“欲济无船楫,端居耻圣明,坐看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映进眼帘。
“看钓只道鱼肉美,岂知垂钓苦至斯!”圣皇不由慨叹道,“我那圣皇做得……好安逸哪!仙界日衰,魔界日盛,也不知何日才有回转余地,只盼她有朝一日……”
魔界
魔君正本身下棋,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正杀得藕断丝连之际,忽伸手在期盼上一搅,激战正酣的黑白子登时混在一路。
魔君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称心,挠起一把棋子,五指一缩,棋子皆成粉末。他将灰色的碎末撒在棋盘上,每粒棋子上都笼盖着战友或仇敌的尸粉。
“仙人,常人,微不敷道!”他沉沉吐出那句话,目光瞥向身旁的奏折,“阿谁黄毛丫头又岂能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