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流淌——《西夏咒》番外篇(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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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凉皮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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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的流淌——《西夏咒》番外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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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咒》被人称为魔幻小说,因为里面写了一个魔幻的世界、一个梦魇的世界,现代人读了之后,感应无所适从,无法言说。

  现实上,那不是魔幻,只是一种一言难尽的未知。当人的心灵超越了现实与功利,就会实现一种灵魂的飞翔和自在。那时,你会发现,世界上除了人类之外,还有许多值得敬畏的存在。当你用一种现代的体例将其表达出来时,好多人城市觉得很魔幻。

  《西夏咒》里有一件事看起来很荒谬,但却是实的:“你三岁那年,你不是还能看到一个麻脸老汉吗?他向你伸出手,手里有豆豆糖,你老是喊爷爷豆豆糖爷爷豆豆糖。你就是食着爷爷的豆豆糖渡过童年的,你其实不晓得爷爷已死了多年。”那里的“你”,就是童年时的我。

  再好比,好多人都把《西夏咒》里的守护神阿甲当成我的想象,但事实不是如许。西部的某个小村子里,确实有个喊阿甲的人。他的修行十分精进。后来,还没破执,他就死了,因为神识不灭,在村里人的眼中,就酿成厉鬼或地盘神那样的存在——躲人称之为“赞”——在村里游来荡往。村子发作纠纷时,他经常出来帮手。并且,他总喜欢把玩簸弄一些高僧大德。人家走过山沟时,他就一只脚踏着一座山头,让人家在不知不觉中钻他的裤裆。后来有一次,他就跟某座寺庙的僧人发作了抵触。最初,我的一位上师帮手补救,让他们签定了类似于和平协议那样的工具——他说,你们不要再诛杀我。僧人们则说,你不要再捣蛋。

  诸如斯类的故事,我都写进了《西夏咒》。西部农村有良多如许的故事,它已经成为本地文化的一部门,老苍生们觉得很一般,不觉得有多么神异,可是读者们在书里看到那些情节,就会认为是虚构。其原因在于,良多现代人的眼睛和心灵,已经被条条框框和各类体味限造了。他们是唯物的、科学的、机械的,不是新鲜的、能宽大未知的。西部人不是如许,他们有一种人们称之为“魔幻”的思维,那种思维不是外表化的,而是他们生命的一部门。在他们的心里,没有“相信与不相信”,只要“原来就如许”。

  当你的灵魂历练到必然境域时,就会发现一些比人类更伟大的存在。量子力学和现代物理学已经证明了某种存在。在生活原型的根底上,我停止过艺术处置,但那些工作都是实在的。好比,母亲不断认为,我死往的弟弟和父亲还活在我们身边。他们实的活着吗?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活在我们的心里。

  一次,两个孩子闹着玩,此中一个突然头疼,呈现一种很希罕的症状。那时,母亲就会对另一个看不见的存在说:“你再不要问候孩子了。你活着为人,死了为神,你一问候,娃娃们受不了。”母亲的意思是,娃娃们一闹,祖宗都不兴奋了。然后,母亲做一个特殊的仪式,孩子的症状立即就消逝了。

  在西部大地上,如许的工作太多了,西部人的思维、生活都渗入了那种神异文化。它对西部人来说,底子就不是虚构或想象。所以,读我的做品时,必然要领会那种文化布景。领会后,你就会大白,良多工具不是做家的虚构,而是中国西部的一种常态文化。

  6

  在《西夏咒》里,我也写到了恋爱,那就是琼与雪羽儿的宿命大爱。那种爱,不是小爱,是大爱,是出生避世间意义上的一种爱。

  琼是一位修行人,也是朝圣者。他从尼泊尔走来,历尽艰苦,抵达中国西部,不断在觅觅他射中的空行母。于是,他走了千年,走了多世。即便生命不竭轮回了几劫几世,也在所不吝。生命没了,但他的灵魂不断在走,不断在觅觅。于是,书中就呈现了多个角色的“琼”,一会儿是屠夫的儿子,一会是谝子的儿子;一会是领袖,一会又是破戒的僧人。看起来,甚是荒唐,难以想象,又摸不着思维,分不清他到底是谁,没个清晰的眉目,但是,那也许是生命最实在的一种存在。

  每小我都有可能是如许的。按老祖宗的说法,生命是一个管道,假设你超越不了的话,就会永久在那个管道里轮回,忽而是男,忽而是女;忽而升华,忽而出错;忽而是人,忽而是兽……就如许,总在不断地折腾。于是,《西夏咒》里,就闪现了一片混沌,说不清,也理不清,但它是实在的存在。

  我们晓得,一般的俗爱有固执,有占有欲,它是一种很强的欲看。在世间,人类的恋爱假设得不到升华的话,会成为浩荡的费事和痛苦。良多人的恋爱就是如许的,是有前提的,需要对方有所回报,需要独占,一旦得不到称心,便会产生怨恨和热恼。假设别离,相互还要承担爱分别的痛苦。并且,那种爱是短暂的,不会长久,它是以肉体为依托的。情况一变,心一变,人也就变了。

  读过“大漠三部曲”的读者,都晓得,此中最出彩、最动听的,就是莹儿和灵官的恋爱,很美,很有诗意,固然结局是凄美的,但在读者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灵官出走了,往觅他的梦了,而莹儿,在守不住爱的时候,决然殉了情,她是为爱活着的女子。他们的恋爱,是人类最美的一种感情。包罗后来的猛子和月儿的恋爱,也是很美的。所以,我用文字定格了如许一种存在。我不晓得,现代的人,还有没有如许的恋爱?

  如今,性最能吸惹人的眼球。良多人还因写性一炮走红。有人便问我若何对待那种现象。我告诉他,我也写性,但我笔下的性,不会让读者觉得龌龊、出错,也不会让读者生起欲看,读者还会觉得它很美。因为,我不断觉得,性爱是天主送给人类最美的礼品。在《大漠祭》中,我写到了莹儿与灵官的偷情;在《白虎关》里,我写到了猛子和月儿的恋爱。它们固然有着世俗的表象,但却表达了人世间最美的诗意。

  在《西夏咒》中,琼和雪羽儿的那段双修履历,更是写出了一种出生避世间法意义上的大爱。读者从中读出了升华灵魂的快乐,进而生起了一种纯洁的憧憬,而不是出错的欲看。琼和雪羽儿的爱是一种大爱,无固执、无我,是对寡生的爱,而不是小我私欲。仅从那一点上看,我的《西夏咒》就已经超越了“大漠三部曲”。灵官升华为琼之后,他的爱,也就从对莹儿的爱升华为了对寡生,对所有人类的爱。那种爱,在释教中也称为慈善。

  所以,好的做品,好的文学,应该唤醒人道中最美的工具,而不是加重人道中的贪婪、欲看、嗔恨、愚蠢,以及对肉体享受的贪恋等。

  《西夏咒》中的琼与雪羽儿,他们的恋爱远没有完毕,他们实现了超越之后,偷偷跑到我的下一部小说里了,正酝酿着另一出更为触目惊心的存亡恋呢!

  ——2017年3月22日 雪漠 写于沂山雪漠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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