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出错得义正词严,有时候纯实得似乎婴儿,一切行事,无非跟着我的心罢了…………”
“水越饮越冷,而酒,越饮越热。”我的叔父欧阳锋经常念叨那句话,幼时,不懂,只会苍茫的看着我的叔父,他有一把扎人的大胡子,西域白驼山的凉风描绘了他脸上的沟壑,他一本正经,行事端方而严厉,眼神冷漠无情,偶尔看我的时候除外。
我从未见过他饮酒,13岁那年,我才偷偷晓得酒的味道,苦涩辛辣,是我威胁着我的梅香小翠从厨房偷来的,我饮了一口就吐在地上,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往,因为我认为小翠在骗我,后来我晓得是我错了,酒就是那么一个工具,饮多几次,才会爱上了它。
却不会爱上小翠,虽然她16岁那年就跟了我,但她只是一个丫头,丫头就是丫头,虽然她还算温存解语,可是当她19岁那年迷糊的说她想要一个依托的末身的时候,我毫不游移就把她许了一个小厮,在我那里,她不会有任何名分的,永不!
我那寡居已久的标致母亲,只是暗自叹气流泪,也许她觉得汉子就是如许的吧,孩子也有一天成为大人,但是我的叔父却甚是嘉奖,“女人就是一件衣服”,他说,“旧的不往,新的不来。”又或者说:“一个汉子,怎么可能只要一件衣服呢?”
叔父的许多“衣服”都是穿过就扔了的,只要一件比力温馨,他穿了好多年了,我当然晓得那件“衣服”是谁,有时候,我觉得耻辱,有时候,我又很骄傲,我晓得那是因为我的原因。
对了,我喊欧阳克,我是白驼山独一的传人,叔父独一的门徒,也是,独一的……儿子。因了那个“独一”,我必需三更就起床打坐练气,必需跟着叔父走到脚底起泡往辨识各类毒药,必需跟着阿谁酸儒学些诸子百家,我独一的游戏也是进修,双陆象棋音律对仗等等,魑魅魍魉,琴瑟琵琶。我晓得,“西毒”欧阳锋的传人,是千万不成输于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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