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记忆深处的东山
文/汐汐兮
凉风起,叶飘动,曾经的如玉碧绿,转眼已经寥落。
看至天苏的网友,把往承平山的收成逐个与各人分享,褪往的绿,渐次的红,每一种色彩都撩动心弦。
于是,我想起了那年的东山之行。
往东山,是在一个阳光亮媚的午后。车沿着太湖而行,阳光把湖面照得波光粼粼,那一道道折射出来的光线,恍若缓缓而升的篝火,以一种温存的体例,悄悄融进心间。我未曾想到,曾经满目葱茏的东山,是我心中挥不往的江南,而此时冰冷的湖面,竟是我心间的一片温热。我走下车,看着那片渺渺之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岸边,夏季里葱葱郁郁的苇芦,现在已经是扬花一片,像蒲公英般飘动在阳光下,忘却了花落离枝的哀痛,却给那个初冬,增添了几份生动。近处,那一池的残荷,照旧生生地站在水的中心,以一种未曾老往的姿势,证明曾经的莲叶田田。
那是初冬的周末,于不经意间,我相逢冬日的东山。
穿过东山宾馆,照旧沿着太湖而行,迎来的是片片果园。在树的更高处,摘摘不到的桔子,照旧挂在枝头。想起李少红的那部做品《桔子红了》,或许,曾经那里,也是红绿相间,硕果累累。
车在白马寺前停了下来。伴侣十指相合,热诚叩拜,我站在寺外,远看湖中之岛,不晓得那一片,是不是被称为三山岛,在落日下,显得非分特别的平静。凉风吹来,吹落了身边的那株银杏叶。有叶飘落在我的肩头,如扇而至。轻拾一片杏叶,脉络清晰可见,春的美丽,夏的葳蕤,秋的平静,以及那冬的萧瑟都逐个记载,无论曾经多么的美妙,最末叶落成泥碾做尘。那一株古杏,像一位沧桑的白叟,以千年稳定的神气,看看着那片山川,日日、月月、年年。
路过明善堂四周,大片的银杏叶展满小道。我平稳的踏在柔嫩的落叶里,于万令媛蝶中享受着叶舞的唯美。那一刻,恍若世间就我独存,所有纷扰就此消逝。我在第二天的文字里,写下《喜欢你,是沉寂地》。
是的,如斯喜欢。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
路过一家农舍,家里点着不太亮堂的灯,农妇倚在门口张看着,晚回的家人正推着车跨进院子,等与被等,都是一种幸福。
那一年的东山行,不断停留在记忆深处,亦是心中未曾遗忘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