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熟悉你只要13年,却好象已经三生了,“人生不在乎长短,只在乎其超卓水平,“那句话似乎误你我末身.我们末其一生,都在觅觅活着的真理,从轮回盘里飞出的那一刻,执拗的想要结缘来生,“那么,就让我们往觅觅相互了!“那刻你的目光如斯勇敢,而柔弱的我也默许了.如今看来,不如生为双生.
第一生
你投生为将门之后,而我托生于书香鼎食之家,五岁之前,便通的人事,诗书礼节,于教拳拳,过目成诵.大约都是觅你的心太急迫,以致于难忘宿世的因果,生生的记下些工具来.而十岁以后,人世的浊气渐渐的磨折了先前的天性,而痴长的记忆也消磨了那点印记,我的肩膀上有颗痣,母亲说,那必是前生留下的记号,人群里失散了的,势必以此为凭证,万水千山的觅来.
父亲第二次遭贬嫡,到江南山明水秀之地,从此对政事倦怠之极,如斯那般,倒也了了他的心愿,从此泛船湖上,自比陶公,悠哉过活.那时我亦如豆蔻韶华,进了公学,父亲以一介乡绅,往界进士之名,甚为乡里推崇,余初进学,就又如曝光于烈日之下,惶惶然不成整天,课业如履薄冰,载勤载丰.而君生亦以父名而扬,却不见君有丝毫懊恼沉闷之态,端的是日出而嬉,日落而居。虽为同窗,大差别而,其时甚奇之,然犹不敢近君半步,所谓人言可畏,然今犹奇余当日之举,宿命里逃求躲避,自保之举。过之听人造谣中伤,心中痛苦悲伤,却应之诺诺,小女儿心自亦不得解。
白驹过隙,懵懂中隐约似有实意,与君芳心暗许,鬓厮耳磨,共读于西窗之下,畅游于书院之间。然君心意之高,巍然不成高攀,时值君父遭人参奏,谓其廉颇已老,君父辗转驰驱于朝野之间,君心亦有不服,立志非建工立业不得。次年夏,君从戎亦。余心知不成留,盖年之尚幼,未能有所托,故别之戚戚,亦迫不得已。
第二生
然世事难料,中间一别,不觉已是七年,七年中只于父亲口中得知君片言只语。当日君往意之绝,断不敢再有连累,故劳燕分飞。各谋其事,七年中早已白云苍狗,然筋疲力尽之时,一童颜碧发者,谓其知之天命之所回,殷殷劝余,无不待到四分之一甲子后,方可考虑鸾嫁之期,余不信,然高堂信之甚笃,逢之为清规戒律,故情事凋谢。
为求功名余远赴江海之外,得君信于次年春,君云恰是江南好景,红樱乱飞之时,君亦历尽冷热,君父下野期近,君心可谓纷乱如麻。如斯书来信往,渐将往事补缀,该年阴7月,余赴君之约。七年前见君,英姿勃发,辞吐自若;现在见君,渐显疲态。余亦悲亦怜,余与君,具老于歉岁,闻君亦是一人上路,不由悲从中来。
然世事弄人,是年11月,余返学之即,君父为君下聘江南同僚,闻说此女卷卷佼然,窈窕多芬,为君喜也,然恫哭于千里之外,君不知。然笑其不争,君知又若何,是年为躲一道“金玉良缘”,余哀喊于筵席之上,起事于朋里之间,为君尔,而君不知。余深知父命难违,故无怨亦。
第三生
再见君时,余恍然亦,余此生所觅,非君莫属。然木已成船,千帆已过,七年于沧海不外一粟,于君于己,仿佛隔世。山河已改,往日不再。度步于书院里回音往日笑语,犹在面前,心行如水,悲喜不争,余随心随性,失君于次序递次。
今春仿然悲情之春,同僚之女退婚于前,君于表于里具难遮掩其不胜之处,郁郁于此,余劝均于万难之间,看于余身可代君之痛而不得,麻木不胜之余,看君得其幸也,于己,亦何尝不幸?君言辞猛烈,心如死灰,退隐之心表然。邀余泛船西湖之上,从此不问世事。余心大感蔚然,认为拨云见日。
阴七月余拟远行,游历于北国之颠,邀君同往,君言之凿凿,愿负余登其冰雪之峰,余心大悦,长歌当喜,驰驱相告。而一旬有余,君告余:公事缠身,不得。余心似冷冰,痛心之即,告之:下月可否。余不知下月可否,余知君所谓功德多磨,而余竟已觉不成再待。记否上年尝相约共游彩云之南,未果;今亦未过。天欲惩余不安期待之功,余亦迫不得已,疑所谓三生之约,断于此地?
余与君了解一十三年,聚少离多。君前日里问余:汝知吾几分,如斯相别经年?余竟不克不及答。余今夜思君甚笃,恫哭于床笫之间,鸾燕惊飞,风云变色。余思均于千里之外,回想流年空掷,相思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