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说,他往贵州了,下战书拜见了苗寨,明天要拜看黄果树瀑布。我晓得那样的一种拜看,必然是许多人的,十分热诚,也十分热闹。定会带着许多标致的照片回来,或是同苗寨少女合影,或是把黄果树瀑布站成布景。
然而他仍是很兴奋。兴奋是一定的,因为无论几热闹,也老是放下了压在心头的俗事,往到一个另类的处所。那末是享受。
今日电视上播放请您赏识,美妙而空灵的山川令人憧憬。没有人,只要山、水、鸟以及蝴蝶。山溪潺潺活动,河水绕着山脚,柔顺得好像江南丝绸。一时间,十分想到阿谁处所往,独坐于山溪边。寡鸟高飞尽吧,孤云独往闲吧,我独与此山此水,相看两不厌。或许我看山川不厌,而山川看我生厌。历来人都是天然的毁坏者,估量我也不破例。当我呈现于那静谧山川之中,定然是最不协调的一幅画面。于是我情愿是一只小鸟或一片绿叶了,最不济,也当是那田野中的一条小船吧。无人渡,自顾自横于山之下,水之上,肆意漂荡,不知西东。那样的画面才是闲适之至。
如斯想来,做为人,我竟无可置身了。
那便置身于那音画中罢。
一声佛号一声心。
天然是淡定的,佛音是空灵的,心境在瀑布或在书斋同样能够不睬俗世。
且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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