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梦回唐朝
( 一 )
又是一个见惯了的好天,太阳在凉风中懒洋洋地闲逛。我也懒洋洋地,提不起一点精神。
该食饭了,我在烧烤店里买了点食食,渐渐地走回家。独身10年了,我都是在饭馆里处理食饭问题,曾经很不错的厨艺,可能也荒废了。
回到家,先翻开电脑,挂上QQ,就看见雪梅的头像在闪烁,用鼠标点开,她的一串留言就蹦了出来:“哥哥,你今天那首诗写的实好,我好喜欢,我收躲了哦!”另一串留言则是:“哥哥,我猜你是唐朝走来的人吧,可你是谁呢?妹妹也是唐朝走过来的呢,哥哥猜猜我是谁?”
那妹妹也太荒唐,怎么说我是唐朝走来的人?还说她是唐朝走来的人,还要我猜她是谁,荒唐荒唐。我一面想着,一面从酒橱里拿出一段竹子来。那里面拆着产于湖南凤凰的女儿红酒。拔开木塞,一面往杯子里倒酒,一面想:“唐朝,唐朝是什么样子的?”
酒色盈红,象樱桃,可怎么又象血呢?一仰脖,一杯酒就灌进了肚子里,咂咂嘴,品尝酒的余香,有一种久此外曲爽。良久没有像样的饮酒了,早已习惯了渐渐品酒,可今天就有一种想醒的欲看。
雪梅的头像又在跳动,我没有立即翻开她的留言,归正我是挂的隐身,稍晚点再回话也没关系。雪梅是个标致女人的网名,她是我在论坛上熟悉的老友。那时我刚上彀,而她是斑竹。我喜欢她诗歌的清新斑斓,所以常在她的帖子里转悠。她也喜欢我诗歌的大气浪漫,也常帮我顶帖,写一两句点评。就如许一来二往,渐渐熟悉了,不知从何时起头,两边起头以兄妹相当。
是兄妹吗?一仰头,我又灌下一杯酒。我晓得在我和雪梅之间,有一条线牵着,我们都爱着对方,但历来没说破,只在我们的诗歌里,静静地倾吐我们的相思。当然,局外人都不晓得,还认为我们只是为艺术而写。但我俩都晓得,对方的诗歌是为本身而写的。只是造化弄人,我们空爱着,却无法向对方间接表达本身的情愫。不外,自从有了雪梅,我的生活不再孤单。天天一下班,除了有必需要做的事和买饭外,我老是把本身锁在家里,锁在电脑前,在雪梅的论坛游历。我的情诗写了一首又一首,在三年的时间里,我出了三本诗集。我晓得,假设没有雪梅,我是不成能获得如许的功效的。雪梅,也以她斑斓委婉的情诗在诗坛争得各人的钦慕,也出了三本诗集。
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天我总想着唐朝,而雪梅的影子,也总在唐朝的幻觉中闲逛。第三杯酒又灌下肚里,面前的工具就有些迷糊了。想到要醒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于是又消亡了第四杯酒。那时才发现竹子里已经没酒了。我又取了一瓶三花酒,那是雪梅往云南出差时买的,后来托来九江出差的同事带给我两瓶。两年了,我不断舍不得饮,今天不晓得为什么想都没想,就取了一瓶。
不愧是三花酒,瓶盖一翻开,一股花香挟着酒香扑鼻而来。我贪婪地灌下一杯酒,又满满地斟满一杯。嚼着喷香的羊肉,看着清冽晶莹的酒,有一种熟悉而又远远的觉得充满了全身。我又饮下一杯酒,只觉得我的灵魂在往外顶,似乎要飘向远远的什么处所。
(二)
该是三月吧,那时我七岁,正在河边的一块草地上练剑,河边和草地之间是一丈宽的官道。天上阴云淡淡,地上凉风微微。雪还没有化光,远处的山仍是白蒙蒙的一片。
远处,一辆标致的马车正朝我那个标的目的疾驶过来,跟从的还有数十个骑着骏马的壮汉和十来个骑马的美女。那里离长安十多里路,那种排场是经常有的,所以我也没有在意。我擦擦额头的汗,一面穿戴羊皮袄,一面念着: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马车已经驶到我的死后,一个女孩的声音飘过来:“哥哥,你念的什么?实好听。”我一扭头,看见一个女孩正从马车上跳下来。好标致的女孩,我一时停住了,傻傻地站在那里。
阿谁女孩拦住要跟从过来的世人,只带了两个比她稍大的女孩过来:“哥哥,你教我念适才阿谁好听的歌好吗?”那时我才清醒过来,匆忙说:“好的好的。”接着就念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
女孩聪明机灵,一会儿就学会了,接着又问:“哥哥,你喊什么名字?几岁了?我喊雪梅,六岁了。”我说:“我喊李白,七岁了。”
“李白?好好听的名字哦,就象梨花一样的白,一样的美,还象雪一样的晶莹。”雪梅又指着远处的山说:“哥哥,你看那山白白的,象玉龙,多都雅呀。”
“是啊,”我说:“金龙是皇上,玉龙就是妹妹。”
雪梅愣了一下,说:“哥哥认得我?”
我说:“不认得。”
“那你怎么说我是玉龙?”雪梅一边做着杀头的手势,一边歪着脑袋淘气地说:“乱说他人是龙,可是杀头之功。”
我固然是孩子,可也早就听父母说过一些说话要小心的事理,也晓得一些话不克不及说,那是要一家人掉脑袋的。听了雪梅那么说,我一下全身颤动起来,左看右看,实想找个时机跑掉。
“哥哥别怕,”雪梅看见我恐惧的样子咯咯一笑:“我不会说出往的。”
看着她笑,我也傻傻地笑了。那时已没了恐惧的觉得,只觉得那个妹妹实心爱。
“哥哥,”雪梅撒着娇说:“再教我一些歌好吗?”
“好啊,”我说:“我会好多歌呢,都是我妈妈教的。”
不知不觉,天已到中午,雪梅的侍从呈上精巧的食物。在她的相邀下,我饱餐了一顿从没见到过的珍馐,心里高兴极了,拘谨也渐渐地消逝了。
午饭后,雪梅要我和她一路摘花,一路玩斗草的游戏,一时鼓起,我唱起了本身立即写下的童谣:
“《情逗》
花儿开了,
叶儿绿了,
沉睡的大地清醒了。
鸟儿喊了,
小妹笑了,
欢乐的心儿萌动了。
小妹的心儿荡漾了,
想和春天私奔了。 ”
我一唱完,雪梅高兴地跳起来,缠着我教她,我就唱了三遍。雪梅冰雪聪明,立即学会了。于是她喊人取来镶着象牙翠玉黄金玛瑙和宝石的古琴,边弹边唱起来。我也在她的歌声中,拔出短剑舞起来。
一曲唱毕,雪梅指着一棵开满花的李树说:“此树与哥哥同姓,我也有一诗。”于是操琴轻唱起来:
“《致李花》
我曾盼,
盼你芬芳的声音。
一夜之间,
你已玉立婷婷。
而今晚,
你在高高的枝头,
熟睡,呓语。
我手擎一把大伞,
为你遮挡风雨。”
委婉如莺的歌声让我听的自我陶醉,曲罢,我急不成待地又唱起来:
“《拥抱春天》
天阴郁着脸,
看凉风凄抽泣。
我却闻声春的脚步,
渐行渐近。
一种欢乐的情感,
在枝头含苞欲放。
远方几只小鸟,
飞翔的身影是跳动的音符,
编织着纯实的童谣。
收回远眺的目光,
倾听远方你的唤吸,
将梦幻酿造相思的酒,
沉浸整个季节。
张开双臂,
我要把你拥抱。
于是我的激情,
点燃了旷达的诗章。”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雪梅派人往我家,说要留我晚点回往。我就留了下来。其实我家不远,爸爸妈妈早已看见我和雪梅在一路,只是其时两边的地位悬殊,他们不敢领我回往,只好本身回家。
晚上又是山珍海味,让我的口舌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重要的是,我第一次饮了酒,雪梅说那是用江南桃花和木樨,再加上洛阳的牡丹花酿的酒,喊三花酒,是罕见的琼浆。就从此次起,我爱上了酒,只要有酒,我的诗兴就能互换起来。假设醒了,我的诗歌就能绽发仙味,倾倒寡生。
帐篷外云消风轻,玉兔东升。帐篷内琴笛合喊,轻歌曼舞。我和雪梅边食边享受那欢歌笑语。席间,借着微醺,我击掌高歌:
“《明月伴花舞》
风戏枝头花影摇,
娇红懒绿幽香飘。
举酒邀得明月醒,
贪欢共舞度春宵。”
歌罢,雪梅高兴的拍手大笑:“哥哥唱得好,再来一首呀!”
我一口饮干杯中的酒,对雪梅说:“妹妹能把你手中的琴借我一弹吗?”
话语一出,四座皆惊。一位可能是女官的美女盈盈走向前来说:“那位令郎有所不知,那琴乃是名琴,唤做焦尾,为后汉时蔡邕所做,已传数百年,是全国第一名琴,若弄坏了功莫大焉。”
话一说完,雪梅却说:“琴是死的,得名家而活。何况一物,哪有哥哥的高兴重要呢。让哥哥抚琴歌唱,是此琴的造化,寡位不要多说。”于是遣人将琴置于我的案前。
我认真一瞧,此琴尾部有火烧焦的踪迹,那些珠玉可能是后世所加。悄悄抚弄,其音如龙凤喊于九天,公然是上佳珍品。我略略调整唤吸,让心绪平静下来。稍许,十指轻弹,一曲轻歌随琴韵而飞:
“《春之曲》
和风丽日山无尘,
柳绿桃红水色新。
琴心一曲谁和韵,
鸾凤百喊君对吟。”
唱完 ,我亲捧名琴,在各人的赞贺中,缓缓地走到雪梅案前:“谢谢妹妹的大恩,让哥哥有时机一抚名琴,哥哥三生有幸啊!”说完,将琴小心奕奕必恭必敬地放在妹妹案前,并学着大人样深施一礼。
雪梅一见,匆忙起身说:“哥哥不要学大人那样多礼,咱们兄妹不消那么多礼仪呀。”接着又唤人给我添酒,说:“哥哥喜欢饮酒就尽情地饮,即便醒了,就在那里睡吧,妹妹的帐篷在出门的右面,妹妹能够在那里歇息。明天我会喊人送哥哥回家。”
那时,我听到了一阵铃声......。
诗学百家诗韵天成,诗纳百家诗成一派,诗容百家诗交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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