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春天最初凋谢的花
蔡宏伟
携了多病易受伤的左足,站在校园东侧的几架紫藤萝下,回想花盛时的诸态,我实心钦佩韦应物“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余”的诗句的切近物性。“落花空眷影,新叶自成阴”,一个淡定的“自”字,说出的是人类中之灵敏者关于“春往人世总不知”的奔放和豁然。
在阿谁得知蔡英文被民进党推为总统候选人的夜晚,我极不小心地在浴室里让自家孱弱的左足零丁支持了半晌,成果那一行为让我至今未能好好走路。医生按例笑着给我打了石膏,我按例在过了一个极不习惯的夜眠后,用剪子剪碎纱布扔了石膏。年轻给我自信,我相信自家肌体有自我痊愈的才能。就像那春末,“芳菲歇往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蔡英文的喜信是那个春末里所有蔡姓族人的喜事。自从在阿谁远远的晋朝,蔡谟废了安土重迁的端方,为了觅觅幸福,蔡家人不断在飘。现在由漳州飘到屏东枫港的蔡英文有了做“船主”的时机,那是上天不竭简选的成果。
5月2日的中午,我正在为拉登的最末被杀慨叹韦应物诗“孤花表春余”里那朵孤花与那个强硬的阿拉伯贵族的类似时,手机响了,竟然是樊师母的声音,她传达的是86岁高龄的樊教师对我的问候。听力孱弱的樊教师自顾安适德律风里说了一通话,大意是湖南师大的黄钧先生要赠书给我们,找我的联络体例费了很多时间;他老了,腿脚欠好,保命甚于治学;期看我多珍重,多与师友联络;等等。我的眼泪在我放下手机后也毕竟掉了下来。
几事,仗着年轻,我们很随便地不予重视!比及不再年轻,“春意闲方觉,情面老更知”,闲了,老了,其实那时候的“春意”、“情面”即使能“觉”能“知”,又有何意义呢?
毕竟我对拉登泠然生感!几有钱的阿拉伯子弟、东亚青年在欧美列强眼里不外是笨蛋、等外次品,在他们承认的生活圈子里装模作样;惟有拉登,怀抱抱负,让欧美列强恨着、敬着。
他的遗体在他停行唤吸后24小时内被葬进北阿拉伯海。那是2011年春天最初一朵凋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