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转载)

20小时前 (01:14:32)阅读1回复0
找个小木屋
找个小木屋
  • 管理员
  • 注册排名10
  • 经验值80710
  • 级别管理员
  • 主题16142
  • 回复0
楼主

  “小周给我的一张照片,我要她题字,她就题了前日读过的隋乐府诗!

  春江水沉沉,上有双竹林

  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

  那是胡兰成《此生今世》里《竹叶水色》篇的结尾。《竹叶水色》写的是胡兰成在武汉和护士小周的恋爱故事。其时胡兰成刚和张爱玲成婚不久,“因时局变化多端”,胡兰成分开张爱玲只身来到武汉。

  与小周相遇时,胡兰成已近不惑,而小周只是十七岁的见习护士。胡兰成如许描述她:“她看人世皆是富贵正经的,对小我她都尊重,且晓得人家亦是喜欢她的。有时我与她出往走走,江边人家因接生都认得她,她一路喊应问讯,声音的华贵只觉得一片艳阳,她的人就象江边新湿的沙岸,踏一脚都印得出水来。”

  看到此,我就想到长江边,天蓝水白,穿戴长衫、旗袍的两小我,一个是虚假的中年须眉,一个是如沙岸新湿的纯净女子,不管他对她是如何的爱,但她实是爱着他的。

  因为我读到此也十分喜欢那首乐府诗,喜欢那诗中包罗的女子的喜悦与哀痛,所以,以此做为我那篇文章的标题问题与开头。

  (一)

  胡兰成一生能爱那么多女人,而她笔下与他有瓜葛的女人似乎大都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除却汉奸那个可鄙的身份,他到底是如何的一个汉子?

  《此生今世》里,胡兰成提到的女子次要有六个:发妻玉凤、张爱玲、小周、范秀美、日本女子一枝、佘爱珍。

  发妻玉凤,为他生儿育女、贡献他的母亲、善待他的侄女,最初在28岁上就撒手回西。玉凤身后,胡兰成的热泪不该滴在她脸上,因为她下世投生,脸上会有痣,胡兰成写道:“但是成痣也好,因是我的泪,下世能够认得,玉凤呀。”玉凤的死,让胡兰成以后“关于如何天崩地裂的灾难、与人世的割恩断爱,要我流一滴泪总也不克不及了。我是幼时的啼哭都已还给了母亲,成年后的号抽泣都已还给了玉凤,此心已回到了如六合不仁。”

  在他以后的论述中,说到与他同往香港的伙伴恭喜他旧式婚姻发妻的死,说那是解放了他,他能够再找新的生活,胡兰成写到:“我当下大怒,差一点没有爆发”,可知他是实的亲爱玉凤的,固然他在杭州时,曾经家有贤妻,却还往逃求过此外女人。

  玉凤是他的发妻,又是那样的贤淑,她理应得到他的尊重与爱。也许那些女人里,只要玉凤,他是实的只是需要往爱与被爱,而不需要往懂,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花烛夫妻,不消太多的讲究与揣测。

  而其他的女人,他都是因为懂得她们的好,才气一个个的往爱?假设懂一个女人就要往爱一个女人,那么他实是泛爱。

  聪明如张爱玲,到底也看不穿他,竟然在心底赞扬他:因为懂得,所以慈善。

  (二)

  胡兰成有句“名言”:我于女人,与其说是爱,毋宁说是知。

  《此生今世》全文读事后,觉得他说那话固然轻薄、大言不惭,却也不无几分事理。

  从胡兰成的笔下能够觉得到,他提到的几个女子都是边幅通俗的,但他却总能从穿戴、神气、语态、动做、性格中找觅到她们的美,那大约就是他本身所说的“知”吧。

  他写张爱玲,“你的身段那么高,那怎么能够?”“她又象十七八岁正在生长中,身体与衣裳相互背叛”,如许写一个女人,给读者的觉得是不美的,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但他偏又有如许的翰墨:“她的神气,是小女孩下学回家,路上一人独行,肚里在想什么心事,碰见小同窗喊她,她亦不睬,她脸上的那种正经的样子”。呀,张爱玲本来是那样心爱的。

  他写小周:“小周长身苗条,肩圆圆的,在一字肩与削肩之中,生的瘦而不见骨,丰不余肉,边幅象佘爱珍,但她本身历来不往想象美不美。”想来十七岁的女孩子还应该是在发育中,身段当然是以苗条的居多,但他没出力描写她的容貌,可见小周的边幅应该不是非常美的。但小周有小周的好:“十二月亦只穿夹旗袍,不怕冷,年轻人有三斗三升火,而亦因她的做人,心思清坚。”“清坚”两字,当是归纳综合了小周的好。

  他写一枝:“一枝没有如许美,但是因她的美不敷原则化,所以更有人生的现实。”但是:“一枝使我想起日本神社的巫女,白衣如雪,一条大红的裙子拦腰系在衣衫外面,十分鲜洁的颜色,脸上只是正经与宁静,而因是年轻女子的缘故,固然素面,亦似闻得见脂粉的清香。”一枝美在恬静,外表宁静,但心里期看恋爱。

  胡兰成笔下的六个女子个个都是好的,没看见他说她们的不是,就算是写到她们的小缺点,也都是赞扬的口吻。张爱玲那位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当然是如花美眷、无人可比,但余下的五个女子在他比笔下也个个都是那样“好”、那样“亲”、那样“艳”,莫非她们实的个个都那么让他称心如意值得称颂?我想,隔着许多年的光阴往回看,他当然以仁厚之心来写他的旧老婆、旧恋人,但是,或许用他文章里的那段话用来阐明更令我本身心服:“以前慧文的嫂嫂说阿哥于女人是‘好歹不管、只怕没份’,她那话大约也是笑我。我是陋巷陋室亦能够安住下来,常时看见女人,亦不管是如何普通的,我都能够想象她是我的妻。”

  读到此,我哑然失笑,前人今人骂女人,最狠毒的话语莫过于“人尽可夫”,倒不知民国世界还有如许的“儒雅”汉子,走在街头巷尾中,只如果见着女人,不论是略有姿色的仍是普通无奇的,他城市想象那是他的妻,他如许想,也如许写,他认为那是他的温情,他实是斗胆而下做。

  (三)

  胡兰成与女人,大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凤殁后,他身边历来就不贫乏女人, “三人行”“四人行”在他的恋爱故事中都是通俗。

  他的恋爱风生云起似乎都不消酝酿,他很快就会投进一场爱情,很快就会想着娶此时爱着的女子为妻。难怪张爱玲要责问他:“你与我成婚时,婚帖上写现世平稳,你不给我平稳?”

  胡兰成投进爱情的速度之快,令人称奇。与张爱玲的那段绝世姻缘自没必要多说,那么心高气傲的女子,很随便地被一个比本身大15岁的有家室的中年须眉俘获,她在送给他的照片后写:“见了他,她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胡兰成分开张爱玲到武汉,书中并未提及是什么时候,我从文字中揣度,胡到武汉是十二月初(他书中所提时间应该都是阴历),但正月初五小周过生日时,他写道:“护士蜜斯们都晓得我与小周好,她们却不忌恨,不说长短。”

  实不晓得是怎么样一个“锦绣口、小巧心”的三十九岁的老汉子,能够在短短一个月就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那般交好,而那女子又是正经的。读书到此,倒觉得他们之间的恋情更接近于当今流行的网恋,在那么短的时间,年纪悬殊、履历悬殊的两个不相关人能够那么飞扬嚣张地爱起来。那期间他抱着能够做她女儿的小阿娇,能够说是完满是忘记了张爱玲(我那么说他当然是不认可)。从他提到的“她们却不忌恨,不说长短”中能感触感染到他的自得洋洋:因为他前提好,所以他人其实是应该忌恨小周的;因为他做人好,所以他人是不说长短的。他的那段文字仅23字,我却清楚读到他地痞文人的习气。

  而与范秀美,也是在她送他到温州出亡的途中,她就成了他的妻。且不说是危难期间他操纵她,单说她比他大一岁,又不长短

  常美,况且他还有爱玲在上海、武汉的小周为他不知下落,他就如许冠冕堂皇地再结良缘,只能说他的良心实是坏,而他的胃口却是实实好。

  而他与房东日本女子一枝的相互好感竟然连展垫都不需要。他写道:“我移过往的第三天,晚上请阿婆与一枝看片子。在影院里,一枝傍着我坐,暑天她穿的短袖子,我手指搭在她露出的臂膀上,本身也清楚晓得坏。后来一枝说起,她道:‘那晚临睡前我本身也摸摸臂膀上你的手搭过的处所,想要对本身说话,想要笑起来。’”固然一枝的婚姻不幸福,但也不至于会那么快就往勾搭或喜欢被一个异国老汉子勾搭,看到此我都要思疑起来了。

  可是,胡兰成想要立即消除读者的疑虑似的,他又写到他住在一枝家仅半个月后外出北海道,给一枝邮寄了一张明信片,他往北海道半个月后回来,一枝病着:“我寄给她的明信片,她怀在胸口贴肉的小衣里,算着日子等我回来。我出外也心里念着她,竟写信给她,她认为那是不成能的。”

  他与几个女人纠缠着,也没觉得对不住谁,文中他也交代过他做人是糊涂:“而我大起来亦象父亲,生平履历过的事竟是胜利失败都不分晓”。当然,为了迎合读者的口味,他也强调张爱玲应该是她们中纷歧样的一个:“记得十一、二岁时我在娘外氏,薄暮父亲从三界镇弯过来看我,带有金橘,分给娘外氏的小孩,惟我无份。我心理稍觉否则,但也晓得大方。及后跟父亲上楼,他却取出一只红艳艳的大福橘,本来的专然留给我的。那可拿来例如我待爱玲。”可见他胡兰成能够大方到见者有份,而只需留一部门给张爱玲。他那个沾沾自喜的比方,不知张爱玲看到是什么味道,我却是觉得十分牵强附会,为本身脸上贴金。

  (四)

  晕唤,那是个如何的汉子,我实是百得不思其解。二十三岁如日中天的张爱玲会爱他、十七岁的见习小护士会爱他、比她大一岁的十八岁起头守寡的斯家姨太太范秀美会爱他、异国女子一枝会爱他、而大地痞吴四宝的太太见过大市道的佘爱珍会嫁给他?

  “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胡兰成的一生,不知坏了几人心?

  我在书上和网上别离见过胡兰成的两张老年时照片,一张是站着,一张是坐着,两张照片里胡兰成都是穿戴长衫、戴着眼镜、前面的头发都掉了,露着丰裕的额头。假设不读他的文字,单看他的照片,做为女人,我也觉得他是少有的能够用妩媚来描述的汉子,固然看到的是他老年时的照片,但那镜片后的眼睛却有隐约的笑与忧伤,象在看漫山遍野的桃花,又象在看他爱着的年轻女子羞怯垂头。他是一派儒雅,实想看看他年轻时的照片。

  见到他的照片,我想借用胡兰成用在文中许多处所一个字:“亲”,觉得他能如许讨好女人的心,或许就是因为他给人的觉得“亲”,一个能给女子亲人觉得的人,是很随便俘获她们的芳心的,更罕见他仍是那样的一个才子,固然他也会使使小性质,没有几的责任心,但他骨子里是浙江乡野汉子的温存与妩媚。他是水,有本身的温度,刚刚好的吸引女子,而他也情愿往吸引她们。与他交好的女子最末能到的都是空欢喜一场,他说许多女子他分开后与她们间都没有音问,李白有诗云“永结无情契”,他就是那么一个无情的人。他是有情时只怕情不敷浓,无情时不怕本身不敷无情。唯无情,才气一路用情、一路留情,而不伤到本身。

0
回帖

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转载) 期待您的回复!

取消
载入表情清单……
载入颜色清单……
插入网络图片

取消确定

图片上传中
编辑器信息
提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