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绚烂涅磐

4月5日，绚烂涅磐

　　——北京愚公移山酒吧NIRVANA典范纪念表演回忆

　　我已经问过了，跟我同来的八零后，他们都不晓得涅磐，是被我硬拉来的，陪我来怀旧。进门的时候，之一收乐队还没有起头调音效，喇叭里放着不知谁的歌，摇滚是摇滚，但声音不大，暗中中人潮涌动，说实话我没有立即想起你，妖妖。

　　你晓得涅磐那收乐队吗，妖妖？晓得阿谁眼神像婴儿一样纯真无辜的柯本吗？我拿禁绝，也懒得问你。我们如今老是习惯于聊些面前的事。假设我提醒你说燕南路上的那家酒吧，它的名字就喊涅磐，你总该有点印象吧。我们曾经议论过，它算是我们的故事起头的处所；我们还曾经抱怨说，深圳改变太快了，没有什么能够留下来，让我们找一找故事起头时的那觉得。你应该记得的，那天是你生日，我专门往烫卷了头发，因而还迟到了，你认为我不来了，哭了一场。你哭的时候就那样闷着头流泪不出声，各人围着你乱转，不大白你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妖妖，你还记得吧，涅磐的黑墙上挂满了锁链和船锚，还有海盗旗，旗上的骷髅画泛着白色的光。射灯打在小小的圆台上，烛火飘摇。音乐惊天动地的，鼓是死命的敲，歌声撕心裂肺，歌词一律听不清晰，曲到张楚的《姐姐》。那是我之一次听《姐姐》，邻座几个北京口音的小伙子跟着吼：“噢姐姐！我想回家！”我觉得那首歌温存极了，又平静极了，赶紧挠紧时机俯身越过两个同伴，在你耳边阐明说，涅磐的意思，是身后重生，是解脱，是舍弃，是永久，是别致，是不成说。那时候我也不晓得涅磐仍是一收乐队的名字。

　　 妖妖，我记得很清晰，我跟你提过涅磐那收乐队的。是在我们最初一次漫步的时候，其时我们从振华路的KTV出来，不断走到香蜜湖，走了多久？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一路大谈卡拉OK，谁也没说分手两个字。你说我唱张国荣的歌，其实唱得欠好，我听了那话，心中磷火曲焚，假设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唱张国荣呢？当初我还笑话你，笑你比我小，口味却比我还老，我说你想用那种办法来证明我不成熟那是打错了主意。你没有狡辩，只是让我看张国荣告别演唱会的录像，他唱《风陆续吹》的时候抽泣不成声，眼泪渐渐流下来，我一看就理解你了，我喜欢陈慧娴，不也是因为看见她流着泪唱《千千阕歌》吗。于是，我们四处搜觅张国荣的CD，在一路听他，渡过了一夜又一夜，每次卡拉OK，我都唱他给你听。谁知到末端，你说我唱的张国荣其实欠好听。我记得，那天我也豁出往了，说了张国荣良多坏话，以致后来听到张国荣跳楼的动静，我的之一反响是应该找到你，表达一下歉意。还有，慰问。但是那天，你脸上的泪水只是让我觉得本身委屈，心乱如麻。

　　妖妖，就是在那天，我跟你讲了我是如何遭遇涅磐的。是香港亚洲电视放的，纽约不插电演唱会。柯本简简单单地抱着一把木吉他，先是温存平静，后是撕心裂肺，唱《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他底子都不消流泪，我对你说，假设你看了你就晓得。我想为你示范性地唱两句，想想仍是算了，搞得像个告别演唱会一样，何必呢。我认为还有时机，能够正二八经地弹着吉他唱给你听。那时我是多么不成熟啊，事实是，时机已经错过了，曲到张国荣跳了楼，我才发现，不晓得什么时候，跟你的联络已经断掉了。

　　“My girl，my girl，don’t lie to me，tell me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In the pines，in the pines，where the sun don’t ever shine，I would 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rough……”

　　那首歌的旋律毕竟响起来，已经是第四收乐队了，主唱是个女的，很严重，声音没什么特色，还上气不接下气，以至跑调，但我仍是被震了，觉得有需要启齿跟着唱一下，因为乌央乌央的看寡在放声合唱。2008年4月5日，柯本他杀纪念日，我们来怀旧，绚烂涅磐。

　　假设我实的想你，妖妖，必然是因为隔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还有从北京到深圳，那么远远的旅程。

　　妖妖，那一生碰着你，实好。从头联络上，实好。我们走在各自的旅途上，走得还算稳重，实好。那么多年过往，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我还写出如许一篇日记，如许拆，似乎我们是两个纯真无辜的人一样。妖妖，假设你看见那篇日记，请拆做没有看见好吗，不要跟我谈起它好吗，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好吗？

　　因为我也不晓得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