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落雪了。
那是我回乡后的第一次落雪,雪下得很细微,不似往年爱看的鹅毛大雪,没能把远山点缀成一片雪白,只是把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那薄纱会让你不忍心往踩,怕踩下一脚便会露出大地的脊梁。仍是让小猫小狗往踏吧,它们老是那么轻盈,一路走过,留下的是朵朵梅花。
今早,我出门往。不算大的雪也已早早被清扫了一半,人行道上或许还能够觅觅落雪后本初的容貌。哪些脚印是刚刚落雪时踩下的,哪些脚印是不久前才被人踩下的,那微妙的条理幻化着来往的行人。有几家店有意把房顶拆成古代檐瓦的风气,于是,雪便有了新的往处。因为雪其实是太小,以至不克不及将檐瓦完全笼盖,便留下了几道橙红色做为粉饰。
湖面只要一半的封冻,也不似往年还能让我不寒而栗地在湖面上扭转几圈。湖中的鱼儿可能是会喜欢那番场景吧!我若是鱼儿,我定喜欢!既可畅游于湖面之上,又可穿行于浮冰之下,如斯才不但一,如斯才有兴趣可觅。我还晓得,湖里其实是有小龟的,要问是一只仍是两只,则不敢有定论。夏季里,小龟爬到湖面中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上晒太阳,那是不常见的美景,需要你每日颠末时留意,却也罕见碰着几次。我刚刚在揣测,冬日里的小龟会不会爬到冰面上游玩?突然想到,它们可是要冬眠呢!不由又笑起本身是多么傻得心爱!
离湖不远处有一片菜畦,在那儿还能找到冬日里难以觅觅的翠绿色。当亮眼的绿和亮眼的白组合到一路时,便有一种动人肺腑的觉得。菜畦是用高高的铁皮板围起来的,只在开门处留有一个小洞,我便在小洞前趴了许久,用不太宽大的视野饱览了一番那小菜园中的风光。
雪地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彼此联袂安步。他们必然是看过几十年的那番雪景了,现在再走进冰雪六合中,心中会有什么新的念想吗?他们走得那么豁然,沉着不迫,在一片其实不长的小场地上来往返回,时而欢笑冷暄,时而寂静无言。几十年后,若我还会翻出现在的那些文字,我又和她在雪中走过了几个流年呢?
那本是一个应当飘雪的季节,可不知为何,近年来的雪越来越少了,而我能在北国家过的冬日也不似往年那般多了。因而,每见到一场雪,我城市那样冲动,那样倍感爱护保重,更何况是期待回乡后的一场初雪呢。
其实,要说等一场雪事实有多祈盼,也不尽然罢!可能不外是心中的一场执念,就像......就像恋爱。哈哈!雪地里,南国的她发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