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总有两句词在心头缠绕,“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就想着,该是如何的一种情愫。每日里,江边吸水时想之,舀水炊煮时想之,浣衣洗纱时又想之。老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不时处处都把驰念的人联络一路!
不断,我都在想象着如许的女子,想象着她“共饮一江水”的善感细腻。后来才晓得那首小令乃宋代李之仪所做,当然并不是女子。有点失看之余,觉得也好,才和后半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相当衬,如许的感慨若出于女子,不免有怨妇之嫌,当爱不是两边,当爱不是出于公允,有了低微,也就少了为之心动的标致。
又想起另一首“往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记得上学时候看到那首词,做者不断署的墨淑实。多年后突然听到另一说认为是欧阳修所做,食惊之余,为此我专门往网搜索了一下,公然有此说。当然,争议也大,一部门人认为是欧阳修所做,其根据是南宋曾慥的《乐府雅词》,曾氏曾将欧词中诸多可疑者尽予删芟,而不疑此词,以此断定其著做权当回欧阳修。我觉得那是其一谬论,好像说“若不克不及证明不是他的,就能够反证定是他的”了!另力辩此词非墨淑实所做者如《四库概要》,乃出于保全淑实“名节”考虑,更觉得可气好笑,与其说不断在赏识那“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不若说是在感慨其爱的斗胆和勇气。既然墨淑实勇于把那爱的相约流露出来,就不会怕人非议,更没必要一些卫道子心态的人往为之掩饰什么!爱就爱!
可能读工具的时候老是不自觉带了本身的爱好豪情在此中,只愿世间情老是花好月圆般标致。所以我经常不忍往读下半首的峰路突转:“本年元夜时,月与灯照旧。不见往年人,泪湿春衫袖。”比起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往,桃花照旧笑春风”更让人难过许多!
且抛开学术角度,不往追查到底六一居士能否有此细腻,我只是依了本身所想,照旧把它当了墨淑实的文笔,沉浸于那样一个才思女子的昔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