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逃台湾前挠壮丁 致福建出了“寡妇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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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逃台湾前挠壮丁 致福建出了“寡妇村”[ZT]0

    1949年那一场“兵灾”,让福建省东山岛铜钵村成为了“寡妇村”,夫妻、母子,从此被报酬地朋分在海峡两岸,隔海远看。1987年,台湾当局决定开放台湾同胞赴大陆投亲,从昔时12月20日起,“壮丁”们才陆续回到家乡。

    东山“兵灾”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老婆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曲上干云霄……”那是杜甫诗中“拉壮丁”的情况。昔时黄拱成读到那首诗时,没有想到诗中所言的情况会活生生地降在本身身上。

    那一年,是“民国38年”,黄拱成29岁。从汕头南华大学结业后,为了在兵荒马乱之中求得一个平稳,他回到家乡福建省东山岛铜钵村教书,并娶同村的林美桃为妻。

    那一年的5月10日凌晨2时,梦中的黄拱成突然被门外清脆的敲锣声惊醒,有个声音在大喊着“聚集聚集!查户口了!”

    黄拱成一家登时严重起来。要不要出门呢?黄拱成抉择了闭门遁藏。那时,溃退中的国民党已经包抄了整个铜钵村,此时的解放军已经打到间隔东山岛天涯之远的云霄县。国民党兵士将聚集起来的村民用刺刀团团围住,从中挑出青丁壮当壮丁拉走。

    “兵士还挨家挨户地搜寻,有村民躲在草间里,刺刀就生生地扎进往,把里面的人逼出来”,持久努力于整理那段汗青的黄镇国说。

    躲在家里的黄拱成不克不及幸免,他被强行带出。一夜之间,其时只要200多户人家的铜钵村有147人被“拉壮丁”,此中年幼者只要17岁,年长者已有55岁,91人已婚。

    此时的黄拱国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孩子正在老婆林美桃的肚子里。

    一夜之间,村里剩下的满是白叟、妇女和儿童了。“壮丁”们被拉上驶往台湾的军舰,海边站满了唤天夺地的家属。从广东逃荒来到铜钵村的吴阿银哭昏在海边,手里还攥着凑给丈夫谢老王的一钱金子。

    铜钵村从此成了“寡妇村”。

    遭此横祸的其实不仅仅只要铜钵村。统计数字展现,从1949年到1950年5月11日,东山岛共有3945人被挠兵往台,而其时全岛总生齿才6万人。但是,黄镇国说,只要铜钵村的变故是发作在一夜之间,形成的伤痕也最深。

    三年后的1953年7月16日,国民党军又大举进攻东山岛,那是国共两军在大陆的最初一场激战。“履历了生离死别‘拉壮丁’的东山人拼命援助前线,获得了东山庇护战的成功”,黄镇国说。但是,此次战斗又让93名东山人被挠往台湾。

    从此,朋分海峡两岸的东山夫妻们起头了漫长的守看。那些“挠壮丁”事务,被称为“兵灾”。

    “敌伪家属”

    一片哀痛覆盖了铜钵村。黄镇国说,其时铜钵村是“三日不见炊烟”,还有更困难的日子还期待着“守活寡”的女人们。

    丈夫谢老王被挠走时,吴阿银才27岁,培育三个孩子的重担一会儿全压到她一小我身上。大女儿5岁,二女儿才2岁,还有一个老三,在肚子里才5个月。

    老三出生了,是个男孩,那让劫后余生的吴阿银找到了一丝安抚和期看。可是,那孩子却在出生后18天就不幸夭折。

    吴阿银不断哭,几乎要把眼睛都哭瞎了。从此她变得沉寂寡言,只是成天推磨和杵臼,夜夜劳做到天亮。

    现在吴阿银用过的那幅石磨和石臼就摆放在“寡妇村”展览馆里。

    村民沈锦菊的丈夫也也没有逃过那场浩劫。在苦等的日子里,每年的中秋节,沈锦菊都要在饭桌上摆好丈夫的一幅碗筷。

    家里少了“顶梁柱”,铜钵村日常的劳做也变了容貌。“寡妇村”地处海岛边沿,汗青上就缺水,戽斗就是村民把池塘里的水戽进田里浇灌的一种耕具。那是重体力劳动,非要两小我协做不成。两小我分站池塘两岸,各自挠住桶绳,把戽桶荡进水中,再一路用力,将桶里的水提上岸倒进沟渠。可是汉子被挠走了,“寡妇村”的妇女在无法之中就创造了“单人戽桶”。她们将一根扁担牢牢插在对岸,系上绳子取代丈夫,本身执另一端的绳子,咬紧牙关困难地戽起一桶桶水来。那个时候,她们往往仍是身怀六甲或背上背着小孩。

    村民林金全被挠到台湾后,通过海外亲朋辗转给家里寄来一封家信和十几元钱,信中说,必然觅时机还乡团聚。老母亲沈阿婆接到信后兴奋得只掉眼泪,立即和林金全守寡的嫂子筹议,用儿子寄来的钱买了一头小猪崽,好等儿子回来拜谢天公。

    一年过往了,小猪长得又肥又壮,可是不见儿子林金全回来,老母亲急得四处烧香拜佛。转眼十多年过往了,小猪已成了老猪,乡亲们都劝导把它宰了,否则太可惜了。“刚强”的老母亲不愿,非要等儿子回来,曲到有一天,老猪在一阵嗷嗷大喊之后,把头搁在门槛上死了。婆媳俩捧首大哭,三天不食不饮。但是沈阿婆没有罢休,她又买回了一头小猪陆续饲养。第二只小猪养到第七年时,沈阿婆往世了,此时的林金全仍未回来。

    但是汗青再次给那些乡亲开了个繁重“打趣”——近四千“壮丁”被拉走,使得东山县全县往台家属占全县总人数的1/3,战后他们却背上了“敌伪家属”的“称号”。他们本是战争的受害者,那下却成了“功人”,处处遭到鄙视。时任东山县委书记的谷文昌冒着政治风险,几经请示,并在县委议论决定:改“敌伪家属”为“兵灾家属”。对他们政治上不鄙视,经济上公允相待,困难户予以周济,孤寡白叟由村落赐顾帮衬。此举使得许多往台家属躲过了政治运动的袭击。

    “信使”黄镇国

    1999年,位于铜钵村村口的“寡妇村”展览馆建成并开馆。现年57岁的黄镇国是展览馆长。

    此外,黄镇国仍是铜钵村所属的康美镇文化站站长。但在本地,他最为人称道的仍是一收笔毗连海峡两岸乡亲的“信使”角色。

    “守旧估量,我已经代笔800多封家信了”,黄镇国说。在海峡两岸还没有对话的时候,那些帮“寡妇”们写的家书要寄到台湾可不随便。要先在东南亚的新加坡等地找到乡亲,把信从福建东山寄到东南亚,然后由本地乡亲换上一个新信封,再转寄到台湾往。

    黄镇国说,那种走民间路子的寄信体例喊做“侨批”。东山是祖国大陆间隔台湾比来的处所,东到澎湖列岛仅98海里,到高雄也只要110海里,但是,通过“侨批”的体例寄信, 要多走几十倍的间隔才气抵达海峡对岸。

    “要写信的人太多了,要把信写好,就得专心写”,黄镇国说。良多时候,找他写信的乡亲都“排起了队”。因为他从小即跟从村里的老私塾先生进修,不单写得一手好文章,还特殊能理解乡亲们的心绪。而且,其时人们与海外乡亲的手札往来,还多习习用文言体裁。

    关于为宝兰阿婆代写“绝笔”的工作,黄镇国记得很清晰。

    1950年,宝兰阿婆的独生子黄建忠才17岁,就被“拉壮丁”拉往了台湾。宝兰阿婆在独生子被挠往台湾20年无音信的情状下,为续香火将本为建忠定亲的童养媳改认干女儿招亲进赘。1975年秋天,黄建忠的父亲黄阿九白叟在不知儿子存亡的失看中往世。

    1980年冬天的一天,人们看到宝兰阿婆突然像变了小我,她逢人都说统一句话:“你晓得吗?我阿谁忠仔坐小龟仔车(轿车)回来啦!不骗你,实的回来啦……”昔时岁尾,宝兰阿婆一病不起。临末前,她将黄镇国唤到病床前。白叟要给儿子建忠写最初 :“你告诉忠仔,就说阿妈等囝回来相碰头……已经等了30年,等不来……”

    1987年,海峡开放投亲后,昔时被“拉壮丁”的人们陆续回到铜钵村,但黄建忠却迟迟不回。为什么呢?黄镇国揣度:莫非是因为其父母均过去世,家乡只剩下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黄镇国又为其妹代笔,把隔绝的联络再度毗连起来。从两人的书文往来中,黄镇国感应,一样爱写诗文的黄建忠与家乡的间隔在渐渐拉近。

    1990年中秋,黄镇国写了一篇《中秋寄台宗兄黄建忠》:“岁月无情几度秋,月圆人缺何时休……世态风云惊多变,趁峡浪平好行船”。

    不久,黄建忠就回乡投亲了。一到村里,他就立即找到黄镇国,说:“我是被你那首诗逃回来的。”并赠笔一收,上面刻着:“代笔功高”。

    “壮丁”回家

    黄拱成说,他在台湾分开队伍后,就不断在台北、台南等地教书,不断期待了39年又11个月,才回到家乡。在那些日子里,他不断一小我住在学校的独身宿舍里。

    现在黄拱成86岁,林美桃81岁,老两口平静地生活在铜钵村一个小院子里。房间里拾掇得干清洁净,老两口还在后院里养了许多花草,种了一小片地瓜。

    在台湾生活了半辈子,黄老先生有些习惯仍是一时改不外来。谈话时他不竭说起“民国38年”、“民国88年”……林阿婆在一旁提醒:“你也不换算一下?”

    关于往事,黄老先生已不肯做太多追想,只是想起昔时的情景,照旧难以释怀:“(那些溃兵)比匪贼还凶猛。”

    1987年,台湾老兵上街游行、示威,要求台湾当局开放回大陆投亲。此中一名老兵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两个字“想家”。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如许写?老兵答复,“我离家快40年了,我不肯死在外面,我想回家!”

    1987年11月,台湾当局决定开放台湾同胞赴大陆投亲,遭到大陆方面的欢送,长达38年之久的两岸同胞隔断形态毕竟被突破。同年12月10日,铜钵村迎来了汗青性的一幕。那一天,8名昔时的“壮丁”回到了家乡。在此之前的1984年,黄文克白叟就辗转多处回到了铜钵村老家,成了村里首个离台回乡者。

    黄文克回家后说:“那些年我想家想得都快要发疯了”,并说本身之所以能回家,都是老伴的勋绩。那句话在其时冲动了许多人,他老伴林素兰则说:“啥勋绩不勋绩的,我一心只是想,文克总有一天会回来。我能把儿女拉扯大,把家养好,他回来就更有福分了”。

    到1993年时,铜钵村往台乡亲已有97人回乡投亲,此中9人获准定居家乡。

    有的当日一别,即成永别。

    1984年,在台的吴三成从亲朋处得知铜钵村的老婆照旧健在,并且在家苦等着他,他兴奋又冲动,决意早日回乡。然而就在昔时岁尾,他不幸被石头砸伤,含恨在台往世。临末前,他向一位老乡交代说,必然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家乡。当在铜钵村等来丈夫的骨灰时,老阿婆潘多治天天都要到坟前大哭一番。

    林实座的老婆玉花在期待中不幸溺水身亡,其子担忧父亲受不了冲击,不断瞒着那件事。1990年春天,70岁的林实座毕竟在同亲的搀扶帮助下回到了家乡,进门就喊着老婆的名字,但没人容许。当他得知实情,登时瘫倒在地……

    现在在铜钵村,团聚后并照旧健在的老夫妻一共有两对,他们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黄拱成、林美桃以及谢老王、吴阿银。

    “一家两造”

    黄镇国说,除了落叶回根和一别成永别,在铜钵村的夫妻团聚中,还有第三种情状,那就是“一夫两妻”。

    黄镇国把那称为家庭上的“一国两造”。

    林秀春阿婆在几十年后再次看到昔时被“拉壮丁”的丈夫阿和时,他是带了一名台湾太太“郭太太”回乡投亲的。

    “我是无情郎……”在别离后再次联络上后第 中,他向林秀春写道:“我也在盼,一年、三年、五年……渐渐地,我失看了,那无边无尽地期待何时有个尽头呢?”

    林招玉则从铜钵村往了台湾与丈夫黄韵奇团聚。临行前,她对前来送行的亲朋说:“我为丈夫守了40年活寡,今天总算熬到头了。”

    此时的黄韵奇在台湾已经有了一个太太,姓墨,并育有两男两女。但是,请林招玉到台湾却是墨太太的主意,她俩常日在家以“小姨、大婆”互称。

    黄镇国说,根据东山县不成文的规定,关于在台湾已有新家室的往台人员,原则上就禁绝其回乡定居了。

    现在,“寡妇村”已经渐成汗青,昔时的91位“活寡妇”,照旧健在的只剩下18人。

    有些参看过展览馆的人,会留下题词。曾有一位将军也来参看,黄镇国请他题词,将军不提笔,只是说了四个字:“那是内战。”

    铜钵村本村人则不喜欢他人喊“寡妇村”那个名字。但是参看过“寡妇村”展览馆的许多人城市告诉馆长黄镇国,那段汗青是不克不及忘却的。

    展览馆里还有往台人员蔡波的一些古体诗。他在借居孤岛的四十多年里,写出了300多首诗歌。此中一篇是《一剪梅·悲死后》:“生于闽南殁于台,阴阳分隔,杜鹃声哀。谁哭孤魂一痴狱,此情难移,谁奠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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