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北访亲》里提到有人“用五十年代的语言与我冷暄”,簪子不解,问“五十年代的语言是啥语言?”
簪子、黑涩会都是我眼里的好孩子。她那么说了,虽然我本身也说不清,仍是尽量觅了些例子应付应付。
我时常骇怪,一些几年前甚至今年度发作的,你认为已经很大的事,眼下已搞不大清,何况过了半个世纪,遑论二十四史。
若时空穿越,开车碰倒个五十年代的人,你问他有何“诉求”,对他说“解构”、“认知”、“分享”,对方必定懵逼。
就说说方言吧,如今的关中人若穿越到五十年代,一张口便会被嘲为“转种子”。盖昔时老陕把“咸”喊“冷”,“甜”喊“钱”,“香”喊“窜”,“哲学”得恶声念做“那XUO”,“电”喊“坚”,如斯等等。体育教师大操场带操,他拍拍话筒,发令道,同窗们重视了,稍息,立正!啊……坚,坚,坚!本来是话筒漏电,把他的手“吸”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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