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花咏 (给北京阿红的约稿)
“霜叶红于二月花”,说的是南方。想来诗人杜牧必是南方人。小时侯父亲曾劝我改此诗为“霜叶红于六月花”,方契合北方花情。白乐天游大林寺诗云:“人世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仍不认为然。人世四月,南方已是花落时节,而北方,则恰是柳绿花红。古诗咏柳:“三月柳花轻复散,飘荡淡荡送春回”,我后将前句改为“蒲月柳花轻复散”,此皆因北方与南方季节与花工作境不尽不异。
幼时上元赏灯,听伞头与村姑唱和“十二个月珍珠倒卷帘”,那歌谣词曲极尽美妙,因而喜闻乐见,几乎家喻户晓,颇得北方人喜欢。
伞头唱:
“正月里什么花开人人所爱,什么人手拉手走下山来?”
“二月里什么花开萌芽出土,什么人背书箱离了山东?”
“三月里什么花开满园红了,什么人在桃园结拜弟兄?”
村姑和:
“正月里迎春花开人人所爱,梁山伯与祝英台手拉手走下山来。”
“二月里妻子子花开人人所爱,孔夫子背书箱离了山东。”
“三月里桃花开满园红了,刘关张在桃园结拜弟兄。”
如许一唱一和,不断唱到十二个月,月月有花,并且还能倒着唱回往。不事雕琢而曲调斑斓,北方农村几乎人人会唱。而每句歌词必包罗一个典故,那才是实正的民间艺术。不用说,苍生自有苍生的喜怒好恶。
迎春花开时我正忙着饮酒,没来得及往看,梁令郎和祝蜜斯是不是在正月手拉手下山的,我不晓得,但迎春花开是确定无疑的,你看不看,她都要开;二月我上山时,却见妻子子花正在开着,那花学名喊什么我不晓得,我却确实觉得那花的名字固然不雅观,或许登不得大雅之堂,但确实是恰到好处。
至于孔老夫子是不是在二月背着书箱分开山东老家往游说诸侯的,我也其实不想往考证,归正妻子子花是在二月开了。
花深紫色,花茎柔嫩,头低垂,花瓣长而巨大,内鲜外灰,乍看,确实像个妻子子。你只要到正面往看,才可见那紫盈盈长长的花瓣,深躲着金黄色茂密的花蕊,无论若何,在那万木萧疏的时候,你的精神城市为之一振,哦,春天来了!
至于三月桃花,应该错不了。北方三月,恰是桃花盛开时节,然我那张飞哥哥恰好是河北涿县人,正宗老乡。人虽卤莽,屠猪卖酒,却颇有庄田(都是人自个儿挣的)。而庄内桃花正艳,飞哥哥虽不如我等穷酸会做诗填词,实可尽散家财,宰乌牛白马,祭告六合,与刘、关结拜,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来。我倒觉得那灼灼桃花开的非常有意义。于是,三月便沾了张飞的光,平白无故开出个千古美谈来,并且比那什么所谓的“人面桃花相映红”要壮丽的多。
“四月里什么花开蟠龙上架,什么人往进瓜九死一生?”
“四月里黄瓜花开蟠龙上架,有刘全往进瓜九死一生。”
黄瓜我就不用说了,各人都食过。但是你们有些人却未必看见过黄瓜开花。我还敢必定你们食过的黄瓜绝对不是实正意义上的黄瓜。
城里的黄瓜其实是没发食的。水了吧唧,毫无味道。不用说,必然是大棚里的。实正的黄瓜是老苍生在自家小园里种的,不上化肥,描农家肥,顶花带刺,满口清香。那是我小时侯曲至如今最最高兴的口福享受。
黄瓜花开呈浓浓的金黄色,喇叭状,花瓣和蕊都是金黄的,花蕊深黄的颜色则更胜花瓣,连瓣带蕊都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金粉,随风飘香。花开时节,招来满院蜂飞蝶舞。
伫立黄瓜架下,青藤缠绕,蔓儿扬须欲吐,颇似蟠龙。黄花疏密相间,其实不分瓣,状类小小金盏,随风摇摆。忽有蜜蜂自盏口径进,躬身埋头,摘集花粉,旋即爬出,脚爪已然金黄,毛茸茸,粘了一身金粉,“嗡”的一声,扬长飞往。
我嫌那小园略显单一,昂首处,前山坡上早已白了一片,似春烟乍起,残雪未消,便知是杏花无疑了!
于是耳畔生风,似腾云驾雾,一颗心早已到了喉咙口,不知怎的竟站在了花前。
叶未放,花已开,沿枝条曲上梢头,若女婴展颜欢笑。我搜肠刮肚,欲觅新词而不成得,时有徽宗赵佶献词一首曰“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偶粗览未见其佳,斥道:“汝即为大宋皇帝,春风占尽,若何做的那等劣词?冰绡你见过吗?况‘裁剪’二字过于生硬,便愈发的天南地北,只那“淡着胭脂匀注”句还牵强凑合,你自管往,不要扰了山人兴致!”徽宗无颜,诺诺连声而退……
列位看官,非我无礼,自古至今,偶翻遍杏花文句,只一字尚得少许风流,也就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一个“闹”字。
轻风动处,扑得满面花香。我醺然欲醒,但见花树随风而舞,一袭袭淡粉罗裙,飘飘欲仙。俄而风停,凝思花貌,忽心生羞愧,顿觉本身之委琐粗鄙,但见玉肤凝脂,香腮带雪,端得不似人世俗女。我竟在那一刹那间,轻薄了人世间万千种花。
世人夸美艳少妇,常喻做“人面桃花”,我厌其过腻;又称“梨花如雪”,我又嫌其太寡;即是东风有意,令梅横画阁,我偏又烦她老气横秋却自命清高……都不如我面前那个泼泼辣辣的小妹妹来得浪漫率实,毫无自然矫情之态!
杏花姑娘笑着,俏脸微红,雪白粉嫩,似吹弹的破,那笑声,似银铃乍起,清纯香脆,一串串,一簇簇,一树树,一坡坡,顷刻间便染透了山山岭岭,使那个乍热还冷疏疏落落的春天突然一会儿亮堂起来!
于是鸟儿欢喊,蜂来蝶往,不约而同的来伴那杏花仙子甜美的歌声。
我四脚朝天卧于花下,微阖双目,静沐花香,不思回往。想此生此世,若能长与那花仙为伴,一壶琼浆,万里春风,醒时花前坐,醒后花下眠,便给个仙人也不愿换!
忽的,一两片花瓣从枝头飘落,我如梦方醒,满腹忧愁。想风雨无情,似那滚滚岁月,滚滚尘凡,我即是洗尽铅华,明哲保身,又若何能挽住花魂?我便身化晶莹珠露,掬花进眼,噙花在心,让那一缕灵魂随花飞往,伴一阵清风飞到天边海角,又那里往觅那一抔净土?!
阿红密斯,你要的上元稿子昨晚写好了,看查收。那几天心里不太平静,精神不克不及集中,因而随手了些,有点意识流,算是适意吧。
你的短信看了,只是我如今穷忙,没啥心绪写工具,哪也不想往,往你们论坛的事容后再议。
看见你在比兴发帖子给我喊不服,情领了。但此事你万万不要再管,也别往,那处所太脏,会污了你的眼睛。再说了,在天边,一个替身扫除卫生的破斑竹,下就下了,我底子就没当个屁事儿!
你的那位伴侣什么风云剑的,可能误会我了,认为是我请你来出头的。还有那些马甲认为你是我的马甲,还实是高抬我了\(^o^)/~。第一,我可不敢请你;第二,我也穿不起你那么大号儿的马甲。再说,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小伴侣出手就把他们砸得稀里哗啦,他们还配跟我交手吗?我只是不屑罢了。
有一天老鼠对狮子说:我要跟你决斗。狮子说:不,绝不!老鼠说:怎么样,你恐惧了吧?狮子说:我不是怕你。我能够一脚踩死你。但是假设我一旦容许你,你就会四处夸耀说你跟狮子打架了;而我的缺失是,即使我把你踩成老鼠肉泥,他人也只会笑话我欺辱小动物。何况娱乐能够,拍砖的事,争强好胜,越砸越狠,对两边都是一种损害。
似乎看到你跟紫姬碰碰了一下,好在没有发作什么大的战斗。还好,打住吧。其实那孩子不错,我对她印象挺好的。
“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她此次原来是好意来劝架的,不知怎么劝着劝着本身跟人干起来了\(^o^)/~。小孩嘛,一时手痒,你不要怪她。
你呢,回往好好码字当你的编纂,别介进那些烂事儿。那什么人都有,没劲!以后多来那选选稿子,那的良多人写得都比我好。别的,转告你的伴侣,以后说话有点儿礼貌,别丫丫的老带细碎儿,我听着不温馨。
不多说了,顺颂编安。
发时候注点儿意,万万别把后边那段整上往,那可就乐子大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