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岁首,空悲切!”抗金英雄岳飞的《满江红》,气焰镑礴之音言犹在耳,精忠报国之人却已魂回西天,唯留下满腔热血的英雄气焰,在悠悠汗青中荡气回肠。后世之人对那位精忠报国的赤子忠魂难以忘怀,无限慨叹,同时也为他报仇雪耻,用汗青的骂名将昔时阿谁用“奠须有”的功名害死他的奸佞小人——秦桧,牢牢地钉在了羞耻柱上。
世人眼中的秦桧,一生做恶无数,窃权弄柄、里通外国、无耻乞降、屠害忠良、贪污索贿,坏事干尽,天良无存。岳王庙一副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表达了几代报酬岳飞抱憾,恨秦桧人骨的刚烈情怀。然而,无恶不做、谗谄忠良的奸侯小人秦桧,实如世人所诅咒的那样,是金人放回的奸细吗?认为秦桧是金人放回的奸细,出自墨胜非的《秀水闲居录》中记载:“秦桧随敌北往,为大帅达资任用,至是与其家俱得回。
桧,王氏婿也。王仲山有别业在济南,金为取千铢解其行,然全家往返,碑仆无故。人知其非逃回也。”先说墨胜非其人,靖康之耻后,金人欲立张邦昌为傀儡皇帝,秦桧勇敢反对,并“进状争之”,而墨胜非恰是张邦昌的友婿,他与秦桧之间早有矛盾。秦桧执政时,墨 胜非被废居八年。
他写的《秀水闲居录》中认定秦桧不是从金国逃回,很难肃清是为了 对秦桧冲击抨击而私行做出的揣测。再看《秀水闲居录》所言之事,疑问颇多。为何“全家往返+碑仆无故”就能“人 知其非逃回也”?以秦桧在官场中跌爬滚打多年所历练出的奸猾手法,也许实有办法 逃脱也未可知。
此中细节史乘中均无记载,后人不详;其时墨胜非不在现场,又从何得 知?可见一切皆属揣度、揣测,不免同化主看感情,有失公允。说秦桧是金人的奸细,也许确实冤枉了他。但不能不说,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秦桧回国后的所做所为,实难让人不误会其名为宋朝宰相,实为金国奸细。
秦 桧先是力主与金人议和,其后用“莫须有”的功名置岳飞于死地。客看地说,以南宋当 时的奄奄之势,议和也许比死拼到底更有利于南宋王朝日后的开展;而谗谄岳飞,若无 高宗皇帝的默许与放纵,若无“岳家军”的名看震慑到皇帝的至上权势巨子,恐怕秦桧再奸 邪,也难有此日大的本领。
然而人之所认为人,正应了“情冲动物”一词。岳飞的死,增加了世人对秦桧的痛恨,以至能够说,岳飞因秦桧而死于一时,秦桧因岳飞而遗臭万年。一句“人在世间 羞名桧,我于坟前愧姓秦”,可见秦桧纵使能在史乘典籍中得以平反,但在世人的心目 中,他仍然不克不及从岳飞墓前站起身。